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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行行出狀元

蘇志成夫妻矢口否認自己得一罈白花花的銀子,草根笑笑便不問這事了。

“你笑什麼?”看著草根詭譎地笑,蘇志成問,草根說:“沒笑什麼,弄東西吧,人家有點等不及了!”

“你就狡猾吧!”蘇志成話是這麼說,但還低頭加快扯毛的速度了。

三個人合夥很快便把一隻土雞和一隻土鴨給弄好了,土鴨拿來黃燜白芋苗,土雞拿來與香菇煮湯。

放養又喂糠米和五穀雜糧的土雞土鴨就是不對,不但比飼料餵養的雜交雞鴨好吃,而且還不膩人。

土鴨黃燜白芋苗,既香又甜,特別爽口吃一想兩。土雞打湯也一樣,湯甜肉甜還不柴,吃了還想吃。

“憨子說他在家耕田種地,又養東西,他養了什麼東西?”酒飽飯足,又洗了澡,和蘇志成夫妻坐在堂屋上一起看電視,草根便問了。

“養牛養羊唄,他們夫妻現在可牛了。靠種養,城市買有房子,家裡又建有房子!弄大發了,比在外面的黃頭還強!”蘇志成用帶點羨慕的口吻說。

“你們還不是一樣,在城裡買有房子,在鄉下也建有房子!和憨子是樓板上鋪的席子,不相上下!”

“我們哪裡比得到憨子,我們這是無根之木,沒源之水,用一個少一個。人家那是有根之木,有源之水。一二十頭牛放在弄裡,近百隻羊放在山上。哪年賣牛崽,賣剦羊,加上賣菸葉少少一二十萬。真真正正,行行出狀元吶!”

“好一個行行出狀元!”草根想講你們都行行出狀元了,就我沒有成狀元,話到嘴巴邊,他改了。問:“憨子有幾個兒女?”

“就一個仔!”

“結婚不成?”

“和我們的一樣,還沒有!”蘇志成說,跟著問:“你的三個兒女呢,都結婚了?”

“還沒有,兩個女兒出來打工了,兒子明年才大學畢業!”

“你的都讀大學就容易啊,出來工作好找,物件也好找!”梁近秀插話說。

“好找什麼,現在的大學生,不比從前了,天之驕子!現在的大學生多的是,屙尿都衝著一大幫,滿大街都是!”草根說。

“再多也比不讀書的強,像我們那兩個貨,初中畢業就出去了。做的工又苦又累,還沒錢,時不時還要問家裡給錢,才能交上物業吃上飯!”梁近秀訴著兩個兒子的不是說,跟著問:“向月呢,在屋做什麼?”

“種田種地唄,還有什麼做!”

就這樣草根問,蘇志成答,蘇志成問,草根答。梁近秀時不時插上一兩句,不知不覺中夜已深了。

“老眯,志秀,夜深了,是不是該休息睡覺了?”看著蘇志成夫妻談話還濃,草根問道。

“忙什麼,好容易來一次,再坐一會兒嘛!”蘇志成說,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梁近秀也是一樣,像老話講的那樣,人愛新來客,鳥愛火燒山。她接嘴道:“是呀,這麼多年不在一起了,不多坐談一會兒,以後這種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還坐,你們看看,都十二點鐘了,再坐下去,明天就沒有神氣和你們定向擇日子了。”

聽草根這樣說,蘇志成這才關了電視機,帶著草根到一個房間裡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來,草根幫蘇志成定向,選了拆房子和建房子的日子,吃了早飯,又才得去馬鞍山勞又祿那。

“終於來了,叫你來吃早飯,怎麼不來呢?害得人家煮了你的早飯,又不見人來吃!”見到草根走進屋,勞又祿說。

“人家是想來早點的,老眯硬要吃早飯才準走有什麼辦法!”草根邊放下揹包和手袋邊說,跟著問:“叔叔叔娘和弟妹呢,幹什麼去了?”

“噢,還有點二造煙還沒有收著,他們去割煙了!”勞又祿邊說邊幫草根拿揹包和手袋掛牆上。

“合不是,你是專門在家等人家的呀?”

“你以為呢?”

“都這麼富有了,還那麼發奮幹嗎?”

“富有什麼,你看這房子還像這樣呢?”勞又祿指著自己的三間泥巴瓦房說,跟著問:“你老吵,恐怕早就住上現代化的小洋樓了吧?”

“還沒有,這一輩子恐怕只能住泥巴瓦房過一生了!”

“怎麼可能,你老吵可是有兩門很賺錢的手藝啊!老話講:家有良田萬頃,不如薄技於身。手藝人哪個時候,都比一般人,過得好!”

“人家好,我不好嘛!不飽不餓的命,一群鴨子裡就成走最後的那個滿鴨仔了!”

“你就謙虛吧,來抽支菸!”勞又祿拿出香菸遞給草根一支並幫點火,他自己刁上一支點火噴出一口煙氣。問:“有幾個兒女?”

“三個兒女!”

“都結婚了吧?”

“還沒有,兩個女兒出來打工了,兒子明年才大學畢業。”

“怪著你講還沒有建房子,原來三個兒女都上了大學。現在最消錢的就是兩個地方,一是醫院,二是學校。不有病還好些,一旦有病馬上就回到解放前。學校也是一樣,有一個兒女上大學,一座樓房不讀完是畢不了業的。”

“哪裡,是我不能幹,大把人的孩子上學,甚至是出國留學,人家不照樣住別墅。講遠的不知道,拿地龍,司令,痞子三個來講。地龍不但送女兒出國留學了,人家現在還拿錢出來為家鄉修公路。司令和痞子也一樣,司令那老婆得絕症,痞子本人得絕症,不是照樣拿錢出來為家鄉建鋼筋混凝土大橋!”

“他們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地方上能有幾個!”勞又祿的話一停,草根便笑盈盈地問:“聽說,你這些年也發了不小的財?”

“發什麼財,就靠種點養點,夠吃就不錯了!”

“不發財,怎麼能在城市買房,又在鄉下建房?”草根問。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世界上除開極少數暴發戶以外,恐怕就沒人敢承認自己發財有錢了。

“兒子大了,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僧多粥少,不與時俱進,兒子恐怕就得打光棍到底,逼出來的唄!”

“逼也要拿得出來才是啊,城裡買房,鄉下建房那可是六七位數的支出呀?不是小數了,不管去銀行那借,還是去私人那借,估計你能還得起,人家才借錢給你的!”

勞又祿從結婚以後,村上很多夫妻都進城打工了了。一來父母在不遠行,二來他認為行行出狀元。於是在兒子出生以後,他便開始著重於搞養種了。

買牛母和種羊在弄裡,一邊放牛羊一邊種山煙。也是他的運程好,從一開始的兩個牛母發展到現在的一二十個牛母了。羊也是一樣,由一開始的四個種羊,發展到現在的四五十頭種羊,年年有牛崽羊崽賣。

勞又祿種的經濟烤煙與曬菸也是一樣,別人種的沒產量也沒價錢更沒收入。他種的不但產量高,而且價錢好供不應求,每年賣牛崽羊崽和菸絲都在六位數那邊去。

真真的是行行出狀元!!

看見同學不做聲,草根正想說下去,勞又祿的父母和妻子蘇芝蘭回來了。

“哎喲喂,蘭先生來了啵?”進屋放下刀和扁擔,勞父勞母包括蘇芝蘭便樂呵呵地問候了!

“來了,我又一次來了!叔叔叔娘你們去幹什麼回?”看見勞父勞母都七十幾快八十的人了,還老當益壯似的和年輕人一樣幹活,草根既佩服又明知故問。

“噢,還有點菸葉沒割,我們去割菸葉了。”勞父邊說邊問兒子:“又祿,煮中午不成?”

“還沒有,我講還有點早不成煮。”勞又祿的話一停,妻子蘇芝蘭便說了:“不早了,都十二點多了,我來去煮!”她的話一停,勞母便說了:“媽去一個,幫你打下手!”

勞母說了跟在兒媳後面,便去屋後的廚房了。誰說婆媳是天敵的,看著勞母和勞妻,還敢說嗎?

“叔叔,割煙不挑回呀?”看著勞妻和勞母像對母女去了廚房,草根由衷地羨慕,問勞父道。

“不用挑回來,留在弄口烤房了!來抽一支我們自己種的菸絲!”勞父拿出自種的火山菸絲,叫草根圈來抽,草根自然不敢推了。

“那我就嘗一嘗,看一看!”草根接過煙包,拿出煙包裡的飛馬米牌煙紙,撕一張抓菸絲便圈喇叭筒了。點火吸上一口說:“嗯,真香,百元一包的香菸都沒有這麼香!”

草根不是恭維,農村的火山煙真的很香,抽了一口想兩口。

“那當然了,我們這菸葉是一兩化肥都不放,一滴農藥也不用,全是火燒灰加菜麩種出來的當然香了!”勞父自得地說,大談一陣種火山的經驗和心得以後。又指指自己的祖屋問:“蘭先生,我們要建房,你講在這建房好,還是到後弄口出來的小山那建房好?”

“當然在這建好,老村都住好幾代人,你看你們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草根說。

“我講這地方高,建築材料車拉不到位,人工搬起材料來麻煩成本也高!還不如到後弄小山腳下尋個地方好呢!”勞父的話一停,草根正想解釋,勞母卻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