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8章 這人生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梁秋生和桑小花的婚禮結束的當天,吃罷酒宴還早。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勞又祿都爭著拉草根到他們那去了。

“老吵,你忘啦,小美還等著你去給臭狗屎看病呢,你跟他們走了,我芭蕉葉不就成了一個講話等於放屁的人了嗎?大家都是同學,小美還是你的師妹呢!”看見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勞又祿爭著拉草根到他們那去,黃占強急了說。

“老吵,去什麼去,那種同學你理他們幹嗎?”草根還沒開口,勞又祿先說了:“曉得是師妹,他就不會離你而去了。還有臭狗屎當年黑你還不夠,把他治好了再整人嗎?”

“是呀,不要忘了,當年他們兩個是怎麼對待你的吧!”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接嘴說:“公公婆婆一泡尿,心又黑又瞧不起人,就不該理他們,死了活該!”

“死憨子,死老梟,死老爛,死老流,你們四個瞎起什麼哄,想讓我芭蕉葉言而無信呀?”看著勞又祿,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起鬨,黃占強生氣地說:“來的時候,人家就給小美下保證了。等黑頭的婚禮一過,就拉老吵去給臭狗屎看病的,你們是不知道那天的情況,要是不答應去給臭狗屎看病,小美攔著就不準草根走,人家才逼不得已答應的。答應了就得講話算數,你們的婚事又還沒到,叫老吵去你們那幹嗎?”

“婚事還沒到,不可以叫老吵去看風水和治病嘛?”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三個說,不理黃占強不算,還給人攔著黃占強,給人幫草根拿行囊拿手袋,硬是把草根給拉去了木龍。

草根在木龍又是看風水又是治病的,木龍石龍來往走。到幾個的結婚日子了,又幫他們寫喜對和主持婚禮。及到莫家興婚禮的頭一天,草根又才得以搭車來縣城。

“老吵,臭狗屎已經死咯了!”草根一進屋,莫家興便說了。

“死咯了,什麼時候的事?”聽說範志清死了,草根急忙問。

“就在幾天前,欠下兩千多塊錢的醫藥費,小美放出話來說,誰幫她還了那兩千多塊錢欠債,她就改嫁誰!”

“有人答應了?”

“還沒有,兩千多塊錢不是個小數,人家黃花大姑娘都要不了兩千塊錢彩禮,更糟糕的是還有兩個拖油瓶跟著!”莫家興笑笑說,還下流地補上一句道:“要是能拿得出兩千多塊錢也是好事,不用搗鼓忙乎就有人喊爸了。”

草根沒聽莫家興後面說的下流話了,他陷於了深深的自責中。梁寶珍和範志清雖然對不住他,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另外梁寶珍那可是師傅的女兒呀,親妹妹一般。草根雖然不敢講百分之百能把範志清的病給治好一如平常,但能讓範志清的病好個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他還是有的。

梁寶珍這個師妹加同學加前任,都親自開口叫自己去看範志清了,自己都不去,日後見了她怎麼說,師傅問起不尷尬嗎?

草根很想馬上就去看看梁寶珍那個小師妹加同學加前任。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莫家興便說了:“老吵,時間不了早了,你得寫對聯了啵,不然就忙不行了!”

那個時候城鎮人的婚禮,雖然沒有農村人的那麼複雜,也沒有農村人的場面那樣大。但也是要好好辦場婚禮的,得請一些和自己走得近的同學,同事和親戚朋友,哪怕就是三幾桌人也好,歡歡喜喜過一把結婚癮,因此喜對也是要寫的。

“芭蕉葉,老梟,老爛,老流幾個人呢,怎麼還不見他們來?”草根問,莫家興說:“芭蕉葉等下就到,老梟幾個,我講你來時和他們做一路來呢!”

“人家又不在幾個家裡,直接從一個事主家裡來的,以為他們早走了,就不去邀他們了!”

“那我去叫兩個人來幫你,馬上寫對子!”莫家興說就要去叫人,卻見黃占強,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梁秋生走進屋來說:“別去叫人了,我們來了。”

黃占強幾個來了,給人協助草根寫對子和貼對子,又給人去幫助莫家興佈置新房。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等莫家興的婚禮一過。黃占強,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梁秋生又爭叫草根到他們那去。

“人家哪也不去了,得去臭狗屎那看看了,不然就說不過去了!”草根說,黃占強和柯發強幾個說:“人都死了,還去那幹什麼?”

“去看看小美呀,不然日後與她和師傅遇上不尷尬嗎?”

“那我們那有一家建房的日子快到了,你不去人家怎麼定向開石腳溝?”黃占強問,草根說:“你先回去,到日子了我自然會去的。”

聽草根這樣說,黃占強幾個就各自回家了。在莫家這住一夜,草根第二又才去看師妹梁寶珍。

“你這時才來,還來幹嗎?”見到草根走進屋,梁寶珍便發洩說:“人都死了,這下你滿了吧?”

草根把買來的禮物分發給梁室珍的一雙兒女吃,坐下一言不發,任隨梁寶珍發洩到不願意發洩為止。這才問道:“生活還要繼續,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誰幫我還了那兩千多塊錢外債,不嫌棄這對拖油瓶,我就改嫁誰唄!”梁寶珍刀砍斧切說,隔了一會道:“想吃這份媒人錢,也可以幫介紹一個!”

“行,人家留意就是了。”草根說留下幾十塊錢,他便從師妹家裡出來了。縣城有人找看風水,他又在縣城看風水了。直到青女山那家人的建房日子到了,他才來西龍路口等車去青女山。

“老吵,你這是哪?”草根剛剛到西龍路口,便有一個男子從一輛車上走下來問了。

“去西龍!”抬頭見是同學苗經朋,儘管苗經朋曾經那樣過,但外局面還是要做的。草根問:“大郎是你,好久不見,你這是去哪?”

“別問了,蘭芳人不見了!”苗經朋一臉愁容說,草根忙著問:“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別說了,因為一點子雞毛蒜皮沒小事,和我鬧死鬧埋的。我一生氣便動手了,等我出診回來就不見人了!”苗經朋沒有把和妻子吵架的真正原因講出來,其實蔣蘭芳和別的男人有染了,是個男人能不動手打人嗎?

“會不會回孃家了?”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到她孃家去問了,她孃家人說沒見著回來!”望一望草根,苗經朋囁嚅說:“要不用五虎遁幫我掐掐,人到底去哪裡了?”

“可以呀,講出蘭芳出走的時間!”

“都過去那麼多天了,哪裡還記得出準確時間?”

“講個大概時間也行的!”苗經朋講出蔣蘭芳大致出走的時間,草根放下手袋便掐五虎遁了。一會兒說:“如果時間沒錯的話,人應該沒跑遠,就在周圍幾個縣。”

“你還在各地行走吧,幫打聽一下,要是見人或有訊息,記得講人家聽?”

“不用交待,這是肯定的,見人或有訊息,第一時間會去講你聽的!”

草根說,班車來了他和苗經朋道別,便上車來了西龍青女山。

因為要走黃占強的村邊過,草根順便進了一下黃占強的家。

草根走進黃家,但見葛秀月坐在一邊低頭哭泣,黃爸則坐在另一邊一個勁地罵報應仔。草根見狀忙問:“伯父,秀月,出什麼事了?”

“死報應仔唄,丟下我們跟人去廣東了!”

“跟誰去廣東了?”

“痞子!”葛秀月抬頭說:“他新開個公司接得大工程,回來招工,死鬼便跟起去了!”

草根問:“痞子來家了?”葛秀月說:“不是,是他的一個兄弟!”草根再問:“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走不一會!”葛秀月說罷便又哭了,黃爸則大罵:“死報應仔的,一天都不安心在家裡,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現在結婚了還是這樣,我怎麼就生養了這麼一個反骨仔啊?!可憐我秀月盼呀盼,盼來這麼一個結果!”

“伯父,秀月,別難過!占強不比從前了,他這是出去做事,你們應該理解和支援!”看同學哭,老人罵,草根只得安慰說:“不安心有闖勁絕對錯不了,當年痞子也是因為不安心有闖勁才出去的。才去幾年,人家現在便開公司了。叫我去,我還不去,現在後悔死了。占強這一去,說不定哪天也開公司發了呢,回來接你們去享福!”

“哪有那個鳥叫,不讓我們擔心就不錯了!”黃父說,很明顯因為草根的一席話氣消下來了:“我就活不了幾天了,只希望秀月能過上幾天好的日子!”

“一定能的!”又說些安慰的話,葛秀月不哭了,草根這才告辭出來去事主家。

一路上草根想,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勞又祿和莫家興幾個結婚是歡歡喜喜,梁寶珍苗經朋和葛秀月幾個走了老公或老婆則是哭哭啼啼。這人生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