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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去石龍主持婚禮

吃罷黃占強和葛秀月的結婚喜酒宴,莫家興,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梁秋生便結伴走了。

草根則留在青女山給幾家要建房的人家又是擇地又是擇日子。

還真像黃占強爸爸說的那樣,在給那幾家擇得地方和日子建房以後。青女山十多個自然村風聞草根來了,不斷有人來喊草根去看風水和治病,草根也就不用去外縣尋找治病和看風水的機會了。

正應了那句老話,是那蔸草就會有露水來養。

從前草根給熟悉的人治病和看風水,人家大都是不給什麼紅包的,全給也是給很小的紅包。這次因為弟弟結婚欠了外債,在青女山看風水和治病,人家不但個個給紅包了,還都封的不是小紅包,最低的紅包也不離兩張鬼(大團結)。

像黃占強就封了四張鬼,後來到石龍梁秋生那寫對子和做主持也一樣是四張鬼。再後來去給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和勞又祿寫對子主持婚禮,最給得少的艾小幸也不離兩張鬼。

草根在青女山又是看風水又是治病的,直到梁秋生和桑小花結婚的頭一天,他這才和黃占強搭車來縣城邀上莫家興一起去石龍梁家。

草根和黃占強在河西下車,正準備去莫家興那,一個女子不知從哪裡跑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走這邊,女子岔這邊來攔著。兩人走那邊去,女子岔那邊去把路攔起。見女子是同學梁寶珍,黃占強便生氣地問:“小美,你這是幹什麼,老擋我們的路?”

“臭狗屎病了,叫你去看!”梁寶珍答非所問,突頭突腦地來這麼一句,知道是說的草根,黃占強便不做聲在一邊聽了。

“你是說我嗎?”草根問,梁寶珍說:“不說你,還有誰?”

“他得什麼病了?”

“肝炎!”

“他自己不是醫生麼,用得著人家去看嗎?”草根問。

“他是醫生就好了,他的爸爸和他的媽媽也不會得病就死了!他自己治著治著也不會躺下起來都成問題了。”梁寶珍說。

原來範志清在白龍治死人以後,其父頂罪進了牢房,藥店也賣來賠償死者家屬了。一無所有的範志清便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老家縣城西,以打零工過日子。天不逢時,命運使然,回縣城不久,在勞改農場服刑的範父舊病復發,保外就醫回到家裡不久便死了,範母又氣又恨跟著生病也死了。接著是範志清本人得了肝炎,他自己開方治療,治著治著不但不見好,還發展成了肝硬化腹水。

“我知道,我們對不住你。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犯不著老記著,見死不救吧?”梁寶珍邊哭邊述說,一下引來很多人駐足而觀望。

“那裡弄不得錢不算,這裡還要用錢,我都焦頭爛額不知怎麼辦了,你就不能看在同學同鄉的份上幫幫忙嗎?”看著有人駐足圍過來看,梁寶珍哭的是梨花帶雨,述的比黃連還苦。

“老吵,要不去幫她看看臭狗屎吧?這麼多人著呢!”黃占強說,他在別的時候心腸很硬,此時卻很軟。

“怎麼去,你忘了,我們還要去石龍黑頭那呢!”草根說。

“去看一個病人要得幾久時間,能治就治,不能治馬上走!”聽黃占強這樣說,草根問梁寶珍:“你家在哪?”

“在城北!”梁寶珍說。

“在城北太遠了,我沒辦法去!”草根的話一停,梁寶珍就又放聲大哭起來了。

“老吵,要不耐煩走點,和她去走一遭吧,這麼多人在看呢!”黃占強憐香惜玉一般說。

“你看看都這個時候了,到城北去,一個小時都走不到。還用不用去黑頭那,對聯要寫,又有很多準備工作沒做呢!”草根問道。

黃占強一看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指向中午了。還得去邀莫家興,還得河東搭車,再去給範志清診脈看病今天恐怕就真的沒法去石龍了。就算去得了石龍,寫對聯和其他準備工作還能做嗎?

“小美,要不等我們去了石龍回來,再叫老吵去看臭狗屎吧?我們真的得趕路到石龍去了,黑頭和叫妹明天結婚,等著老吵去寫對聯和做主持呢!再不去真的來不及了!”在看了時間以後黃占強說。

“等過兩天,他像三腳貓樣,今天去看風水,明天去治病,走了哪裡還記得來?”梁寶珍說。

“記得,記得!他不記得,我記得。等吃罷黑頭和叫妹的喜酒,哪也不准他去,我回來的時候就拉他來。就兩三天時間應該不是問題吧?”見梁寶珍不哭了拿眼睛望草根,黃占強對草根說:“老吵,你快說話呀?”

“放心吧,等黑頭和叫妹的婚禮過了人家保證來的!”草根這樣說,梁寶珍終於讓開路了。

草根和黃占強這才得以去莫家興那,剛到莫家興大門外,便見莫家興送一個姑娘出門來。

“老吵,芭蕉葉,二位來就好了,幫人家看屋。人家去去送她就回!”莫家興笑笑說,領著姑娘便走了。

草根和黃占強只得進莫家守等,希望莫家興送姑娘走快點回來。

“我講讓我們坐冷板凳看大門,一去不復返了呢!”終於等到莫家興回來了,黃占強便說道。

“怎麼可能,我老亂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莫家興催道。

“老實交待,剛剛那個女子是誰?”莫家興鎖門出來了,三個人過河東搭車的路上黃占強問。莫家興:“對像呀,不可以嗎?”

“老實交待,什麼時候勾上的?”

“用詞不當,去你那之前經人介紹就認識了!昨天她來住一夜,送走時你們也是看見了的!”

“昨夜沒貓扛老鼠,翻江倒海,動手動腳,狼狽為奸吧?”

“動了,先斬後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我就想啊,你要人家允許才是!”

“叫什麼名字?”

“肖美娟!”

“什麼時候辦事?”

“等下叫老吵選日子,選得日子就辦,人家還等著你還回份子錢呢!”

“這個沒問題,加倍還給你!”

黃占強像審犯人,又如講相聲一樣,和莫家興你一句,我一句。草根想不笑都難,說:“二位別逗了,人家都笑得肚子痛,快岔氣走不動路了。”

黃占強和莫家興這才不講“相聲”,三個人很快過到河東汽車站,買票上車便來了石龍梁秋生家。

“三位,怎麼這時才到?”看見草根,黃占強和莫家興走進梁家。早到的柯發強,林大平,艾小幸便問了。

“這你得問老亂?”黃占強說,莫家興道:“怎麼就問我了?”黃占強說:“不是因為你送老婆出門,誤了時間,我們能來這麼晚嗎?”

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一聽黃占強說莫家興,送老婆三個字馬上起鬨:“老亂,老實交待,幾時講成老婆,老婆又是哪的?”

親戚有遠近,朋友有親疏。莫家興在黃占強面前什麼都說,可是在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面前就沒那麼老實了。說:“別聽芭蕉葉亂噴,什麼老婆狗婆的,是他們來晚了故意拿我老亂來開涮知不知道?”

“不對,不對!沒有的事,芭蕉葉是不會亂講的。不交待,你老亂別想過革命群眾這一關!”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說,抓起莫家興一定要他說出所以然來。

莫家興都被柯發強三個抓得沒辦法,正想老實交待。這時一個男青年走進屋裡說:“老亂,我講你聽,老梟,老爛和老流都講得老婆了。他們講,你就講!”

“死憨子,你想當叛徒呀?”看見走進來的青年男子是同學勞又祿,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說。

“我當叛徒,難道你們三個敢不承認自己沒講成老婆囉?”勞又祿問。

原來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從黃占強那裡吃喜酒回來,有個媒人從青龍帶得四個姑娘到石龍馬鞍山勞又祿那。勞又祿選中了一個姑娘,剩下三個姑娘沒人選。

因為勞又祿與林大平既是同學又是親戚,所以勞又祿特地跑去林家叫林大平來相親了。林大平來相親時又叫上柯發強和艾小幸來相親。

三個姑娘都看上林大平,柯發強和艾小幸了,林大平,柯發強和艾小幸也看上了三個姑娘。如今四個姑娘分別住在他們四個人的家庭裡等著結婚呢。

“老梟,老爛,老流狡猾狡猾的有!”看著柯發強,林大平和艾小幸被勞又祿問得無言以對,莫家興說。

“大家都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趁著老吵在,還不叫他擇個黃道吉日結婚,等到哪時咯!”梁秋生這時走來提議說。

“給他們幾個擇黃道吉日結婚,對聯還寫不寫?你這婚禮還舉辦不舉辦?”草根白梁秋生一眼問。

“辦呀,那就留老吵先寫對聯,吃完飯了再叫老吵給大家擇日子!”梁秋生說,說完他去拿紙拿筆和墨汁來。由草根寫對聯,黃占強,莫家興幾個負責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