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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大河邊奇遇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可是你說的?”蘭水根追著問道。

“我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話絕對算話!”草根重複說道。

“那好,小哥可是吃定你那兩百塊錢了!”蘭水根得意而大聲說。

“誰吃誰的還一呢!”草根問:“要不綯牛(拿錢抵押)?”

“綯牛就不必了,你記得點餅(錢)就行了!”看著草根一臉的自信,蘭水根像是有點後悔了。

“別呀,和他綯牛呀!”周圍不嫌事大的人打呼聲道。

“一兩百元錢吶,誰身上帶有這麼多現金?”蘭水根白一眼打呼聲的人道,看草根根握筆不記數,催道:“給姑姑記數呀!”

老實講,草根能不能在三個月內,講到一個姑娘結婚,連他自己心裡也是沒有底的。

三個月內談個姑娘,草根還是有把握的。可是談成物件結婚他就不敢講了,因為之前談了無數次的戀愛,都是在談婚論嫁時出的岔子,最後東不成西不就。所以蘭水根不願意綯牛,他也不催了。

“記就記!”草根拿毛筆蘸墨,就在薄子上寫下農家姑媽的名字了。

不過和小堂兄打的賭,草根是記下了。等農如亮的結婚酒宴一結束,他便出門了。

因為要邀花名旺一同去外縣胡家村,同時還想看花名珍那什麼情況。所以初十這早出門時,草根不搭車走大路。仍然像回來過年那樣,走五七中學那條小路出門去牛形村。

出門前草根便作兩手打算了,要是到牛形村花名珍答應他的求婚,就更好。那他馬上帶她過盤古來,商量結婚以堵小堂兄和那些嘲笑自己人的嘴巴。

如果花名珍不答應自己的求婚,或者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回事,是大嘴花名旺編出來騙自己的。那就馬上過外縣胡家村去,憑著自己去年十二月在那打下的良好基礎,草根認為在胡家村講個姑娘不是難事。

草根並不笨,花名旺說話遮遮掩掩的,他就知道花名旺給自己介紹堂妹花名珍,搞不好就是一個畫大餅充飢的騙局。

先不說第一次與花名珍見面的情形,那天在花名旺煮好飯菜叫吃她不吃。說好吃罷晚飯她來耍的,她最後竟然也沒有來著。

再拿小年夜那天草根到牛形村的事來講,花名旺去一會兒就回來說,花名珍外出走親戚了。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人家逢春節了特意從很遠的地趕回來。哪有小年夜了還去遠地方走親戚的?而且還不知道哪天回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花名珍已經結婚嫁人去了。

果然像草根估計的那樣,等他到牛形一問,人家說花名珍在去年十二月初便結婚嫁人了!

草根是中午十二點鐘到牛形村的,花名旺家的大門開著卻不見人。他便向屋裡喊了:“哪個在家裡呀?”

“我在家裡呀!”莫豔雲從房裡開門出來,見是草根:“老吵,是你!”

“對,是我!大嘴呢,哪去了?”草根邊問邊走進屋。

“你這時才來,他初八就走了!”

“初八便走了,他說他去哪了?”

“還有哪去,去年你們去的那個地方唄!”

“這個人的,講等人家也不等了!”草根叨一句道,跟著問莫豔雲::“你都還沒滿月,大嘴便走了,你也允許?”

“不允許又能怎的?他說沒錢用了,不去弄幾個錢,往後我帶一個嫩人什麼都做不得了,拿什麼買吃的,買用的?”莫豔雲跟著問:“走這麼遠的山路來,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煮中飯。”

莫豔雲這麼一說,草根還真的感覺肚子餓了。早上來得早,沒什麼食慾,他只吃一點點飯就出門了。

另外草根還想了解花名珍的情況,也是為這事才走小路來的嘛!所以莫豔雲說煮中午,草根便說了:“嫂子,你這麼一講,人家還真的有點餓了。”

“餓就跟我來!”莫豔雲邊說邊去後屋廚房了,草根把揹包和手袋掛牆上便跟著一起來去了後屋的廚房。

“嫂子,名珍在家吧?”煮好飯菜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草根問。

“不在家了,你問她幹嘛?”莫豔雲不解地問。

“噢,隨便問問,不在家去哪了?”既然莫豔雲不知道這件事,草根也就沒必要把花名旺做介紹的事講出來了。

“去哪了,人家在去年的十二月初便出嫁了。”到底是女性,又是過來人,草根不講,莫豔雲也知道問花名珍是什麼意思。說:“本來是在去年的中秋節前就打算結婚了的,男方一時籌不出彩禮便推到去年的十二月了。”

聽莫豔雲說花名珍在去年的中秋節前就打算結婚了,草根想也就是在自己到牛形村前花名珍就訂有物件了。

草根不得在心裡罵上一句死大嘴的,為了讓自己跟他去賣藥,竟然連這麼下三爛的手段也使出來了。他不由得有點恨起花名旺這個同學來。

再細細一想,外省賣藥回來花名旺說錢被扒手給扒了,很可能也是假的。這樣一想,草根就更恨花名旺這樣的同學了。

一恨花名旺,草根便不想去外縣胡家村了。又一想,不去外縣胡家村,一時間去哪找那麼熟悉又賺錢的地方?再講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花名旺呀,至少要追回去外省賣藥出了的車費和食宿費嘛!

這樣一想,草根吃罷中午飯,便離開牛形村花家,去木龍火車站趕下午三點幾鐘的火車了。

沒想到草根一去木龍趕火車,卻趕出了一生的姻緣。

草根是一點多鐘從牛形村出來的,等他到大河邊已經是下午兩點幾快三點鐘了。也不知什麼原因,渡船在對岸,喊死都沒人把渡船撐過這邊岸來。

再不過河就趕不上三點幾鐘的火車了,想起無良法,草根便尋淺水的地方涉水過河了。

抬頭看上游有處淺灘,草根便向上遊的淺灘走來了。

放下手袋,草根把鞋襪和外褲脫了,便涉水過河。

灘水不深只到草根的襠下,由於沒有人走,灘水下的沙石結有青苔,非常的滑。

加上灘水很急,草根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艱難。他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涉水到一半時,草根還是因為沒踩穩,連人帶行囊與手袋一起滾下灘去了。

好在草根會游泳,可是揹著行囊又有手袋,他還是到對岸渡船頭才能爬上岸!

爬上對岸了,草根看手袋,裡面的醫用東西全溼了。

這還不算最壞的,當他開啟行囊的拉鍊看時,行震裡面的東西,除了用尼龍袋裝著的羅盤和藥條藥囊以補,其餘的東西全部溼了。

正月初十的天氣,仍和冬天一樣冷。什麼叫越冷越翻風,一時間草根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由於在河水裡泡那麼久的時間,一身溼漉漉的,又是下午快夜了。上岸夜風一吹,只一會兒草根便像是羊癲瘋病人一樣打戰篩糠了。

前面不遠的山腳下是有一個村子,草根想去,一看自己只穿著褲衩,他又不好意思去了。

雖然穿上褲子可以去,萬一沒人收留,時間長了不感冒嗎?

想起無良法,草根便拿出與羅盤裝在一起的備用打火機,在岸上拾些柴草燒火,烤身體烤衣服了。

也不知是打火機有問題了,還是河邊柴草原本就有點溼。燒死都燒不燃火,偏偏在這個時候打火機又沒火石了,急的草根都想暴國粹。

“老吵,這是怎麼了?是跌河,還是故意洗澡?”一個姑娘走來問。

姑娘邊問還邊咯咯笑個不停,不用問就是笑草根只穿著褲衩的狼狽相了。

“還笑,人家都想哭了!”看是下一屆學妹黃向月,草根嗔道。

“那你告訴人家,怎麼成個落湯雞的?”黃向月問。

“過河唄,誰曾想到,河灘水淺卻非常的滑,一腳踩不穩便成這個樣子了!”草根奧惱說。

“有渡船,幹嘛要過灘,那灘上從來都沒人走,能不滑嗎?”

“渡船在這邊岸,喊死喊不應,不是沒人擺渡嗎?好了不說了,有火機或者火柴不,給我燒火烤烤,不然這衣服怎麼穿?”

“人家不抽菸哪來的火機?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走,到家裡去,別說烤火了,乾淨的衣服都有給你換!”

“人家還想去火車站搭三點幾鐘的火車呢!”

“自己看看,都幾點鐘了,恐怕沒等你到火車站,車就走了。”

“這個樣子,怎麼進村子?”草根指著自己的狼狽樣子說,黃向月道:“不會冷得傻了,連褲子都不認得穿了吧?”

學妹姑娘說,既帶有譏笑又帶有深意!

草根這才拿上溼褲子套在身上。穿上溼褲子,他邊打戰邊說:“要不,你還是回家去要封火柴給人家吧?”

“怎麼,我家裡就住不得,你這個大醫生,大風水師了?”黃向月嗔問。

“你是怎麼知道人家做醫又風水的?”草根不答反問,黃向月說:“你在石龍木龍又是治病,又是做風水,人家都不知道,是瞎子還是聾子!好了,不講了,跟著走吧!”

黃向月說了,還幫草根拿上手袋,草根便一手拿上行囊,跟著學妹黃向月走去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