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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奶妹柳銀芳

作為同學,柳銀芳一點情面不留,還說那樣話,草根很是尷尬。董會軍說:“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別理她,我們走!”

“走就走吧!”草根笑笑,那笑比哭都還難看。跟著董會軍左轉,走田垌中間過進了木村。

木村有一百多戶人家,坐北向南,與相思村隔著田垌和小河相望。董家住在村子的北側,有個獨立的院子。走進院子便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坐在堂屋上捧頭打腦叫痛,不用問就是董會軍的母親了。

“媽,臉又痛了?”董會軍跨進堂屋便問,老婦人哼哼唧唧說:“是呀,做罷豆腐就痛了,豆腐還是你弟弟拉去賣的!”

“我看看!”草根放下揹包和手袋,伸手就摸董母的腕脈。一會兒說:“伯孃,伸舌子我看看?”

董母忍痛伸出舌頭,草根看了一眼說:“伯母,你得面風痺了,西醫叫面神經痛。不痛是好人,一痛想要命!”

“對,做豆腐時還好好的,做成豆腐要去賣,卻去不了了!”田地一到戶董母便熬酒做豆腐賣了,說:“這病太折磨人了,治又治不好!”

“伯孃,我來就沒事了!”草根拿出一袋銀針說:“扎扎針灸,貼塊膏藥,再服幾副中藥,以後想痛都沒得來痛了。”

“那感情好!”草根紮了針灸,又給貼了一貼膏藥於董母的頭頂上。董母眉開眼笑說“嗯,有用啵,不痛了啵!醫生是哪來的?”

“媽,我們同學!”草根還沒開口,董會軍先說了!

“這個同學真有本事,扎扎針,貼張藥,媽的臉就不痛,人也舒服了!”董母連連豎起大拇指。

“伯孃,想好得久還得服幾副中藥!”草根說了就開處方,遞給董會軍:“馬上去鎮上抓幾藥回來煎給伯母吃,就會沒事了的!”

“不會缺藥吧?”想起早上去鎮上撿不到藥,董會軍心裡就有餘悸,擔心走的時間太長,母親沒人照顧。

“不會的,處方上的藥很普通,見個藥店都會有賣的!”

“那就好!”董會軍和母親說一聲,又叫草根安心在家裡,便去鎮上撿藥了。

“醫生,貴姓!”等大兒子一走,可能是怕草根寂寞吧,董母便問開了。

“小姓蘭!”

“蘭醫生,哪學得這麼高明的醫術的?”

“跟師傅學的!”

“餓了吧?”

“不餓,在鎮上吃過中午了,伯母,忙什麼,你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那好,還沒喂中午豬,我去喂中午豬了。”董母說一聲,就去忙她的了。

一個人在堂上坐著無聊,草根起身就走出門去。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來時的簡易公路上。想起之前柳銀芳對自己的態度,草根便走上小木橋,過小河向相思村走去。

草根走一片田地中間過,很快就到了相思村。相思村和木村一樣大,也是百十戶人家。

中午已過,人們都外出勞動了,小孩還沒放學,所以村子顯得很安靜。

草根進了村,跟著巷道走。當他走一家門前過時,但見堂屋上有一個少婦半跪在一張竹蓆上,摟著一個小孩哭。心裡問:這會不會是柳銀芳家,哭的是不是她姐姐,孩子是不是她小侄女?

柳銀芳說話太傷人了,“什麼她都治不好,他能治得好嗎?”“就你才相信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怎麼了,就不能治病了?”草根心裡說,他正想進去。卻見柳銀芳領著一個男人從一側的巷道走來了,不用問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姐夫了。

草根趕忙閃進一個牆角里藏身,等柳銀芳和姐夫進屋了,他又才出來往堂上瞅。

“姐,我叫得姐夫回來了,快去收拾衣物,送侄女去醫院吧!”柳銀芳進到堂屋便說。

“不用了,人已經沒了!”柳銀芳的姐姐說,說了放聲大哭,哭得傷心欲絕。

“我看看!”柳銀芳伸手摸小侄女心臟,果然沒有心跳了。她不相信,去拿放在一旁藥箱裡的聽診器,小侄女的心臟真的沒有心音了。再探鼻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摸手腳似乎也是涼的了。

聽柳家姐姐那樣說,還哭的傷欲絕,又看柳銀芳手忙腳亂,草根五虎遁一掐,得知小女孩是假死。認為是自己顯身手,出場給柳銀芳一個反打臉的時候了。於是走進堂屋說:“讓我來看看!”

也不管柳家人同不同意,草根伸手就摸小女孩的胸口,又翻翻小女孩的眼皮看,再探探小女孩的口鼻。說:“人還有救,有那種園麻線繩嗎?”

那個時候農村婦女都還做布鞋讓一家人穿,所以家家戶戶都有,又韌性又耐磨的園麻外皮搓成的線繩。

“有,有,有!”姐夫反應過來就進房去拿來一節做鞋用的園麻線,遞給草根。草根接過線繩又問:“有山茶油嗎?”

“有,有,有!”姐夫又去拿來山茶油。草根接過油,望見香火大桌上有盞煤油燈,起身便去拿來點上。

柳銀芳有點鄙視,一直目不轉眼看著草根。心想人都死了,你能起死回生嗎?

只見草根用麻線醮上山茶油,燈上燒起火頭,先在小女孩的頭上火灸,然後胸口灸,再然後是手腳灸。

當灸到腳板心時,奇蹟出現了。只聽小女孩一聲噴嚏,一下睜開眼睛醒了。

柳銀芳還沒來得及驚訝出聲,她的姐姐翻身就給草根跪下:“恩人啊,多謝,多謝,多謝了,救了我女兒!”

柳銀芳瞪大了眼睛,那意思不言而喻,一個江湖郎中只一節麻線,就讓小侄女起死回生!

這一切是真的,民間中醫有這樣神奇嗎?

“姐姐,起來!人是醒了,燒還沒全退,還得服藥。你們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只聽草根說,說了他就往外走。

“你去哪?”柳銀芳情不自禁地問,滿臉的不服和好奇。

“去要藥!”

“去哪要藥?”

“後山!”

“是去要草藥吧,那東西又澀又苦,一歲多的小孩怎麼吃?說吧,打什麼針,我帶有藥水在藥箱裡!”

“你沒用過西藥,打過針,有用嗎?”看一眼中醫惡,草根問。

一句話,把柳銀芳給問住了。是呀,自己又給藥片又打針,小侄女的燒不但不退反而升高了。說:“我帶你去!”

“不用!”

“不會怕人家撿了乖吧?”轉變態度真神速。

“想去,你就去吧!”

柳銀芳屁顛屁顛跑跟在草根的後面,邊走柳銀芳邊問:“老吵,去哪學得那麼高明的醫術?”

“睡一覺得的!”

“哄鬼,那麼高明,就一節麻線,是祖傳的吧?”

“高明什麼,什麼祖傳,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罷!”

“別懟了,算人家有眼不識泰山,還不行嗎?”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出到村後的山腳下,一塊兩人高的大石上生長著一種菜。這菜灰黑色,全株肉質,葉對生,光亮而閃閃發光。草根見了爬上去採了兩三蔸,下來就說:“得了,回去吧!”

“這也是藥?”

“能治病就是藥!”

“那不多要一點?”

“要那麼多幹嘛,又不能當飯吃!”回到家裡了,草根問:“有辣椒缽嗎?”

“有,有,有!”不等姐夫開口,柳銀芳忙顛去尋了。很快拿來個辣椒缽加木硾,問:“要洗嗎?”

“你說呢?”柳銀芳洗乾淨了遞過來,草根問:“做醫生的,不會連搗汁也幹不了吧?”

柳銀芳放辣椒缽在地上,把石頭菜撕小放進辣椒缽搗汁。搗得了問:“下面怎麼做了?”

“這也要問,不會連喂孩子吃東西也幹不了吧!”

柳銀芳去拿來調羮,抱起小侄女,親自舀藥汁餵給小侄女吃。

小女孩不知是燒得太口乾,還是石頭菜汁味道爽口,竟然都吞進了肚裡。吃了幾調羮藥汁,小女孩便睡去了。

“家裡有體溫計吧,拿來量一量!”一個小時後,草根說。

“有,有,有!”柳銀芳從自己揹回來的藥箱裡拿來一根體溫計:“給!”

“那麼多年的醫生,不會連體溫也不會量吧?”草根問,柳銀芳笑笑,拿起體溫針甩幾甩,望一望。抱起小侄女,把體溫計放於小侄女腋下。

一會兒拿出體溫計一看,原來四十度往上的高溫,現在只有三十七度過一點了。柳銀芳說:“神了,一節麻線,兩三株草藥竟然比西藥針劑還快還有效。”

“有什麼效,我都治不好,他能治得好嗎?”草根不苟言笑說。

“又來了,算人家說錯了,還不行嗎?”柳銀芳轉口對姐夫說:“姐夫,還不倒茶拿煙給大醫生,乾站那幹嘛?”

“對,對,對!”柳家姐夫馬上去倒茶讓草根吃,跟著是拿煙敬草根。

“我不會抽菸,任務完成了,得走了!”草根說了起身就走。

“走什麼走,吃了飯再走!”柳銀芳攔著說。姐姐,姐夫跟著道:“是呀,辛苦一半天,吃了一餐飯再走!”

“不了,董家老母臉痛還等著我去看呢!”

“先前去董家,沒看沒治療?”

“得看效果呀!”草根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