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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崩塌

“上將,星盜已經已經全部俘虜,現在等候處置。”

季雲沉一席暗色的低調指揮服,星艦外是璀璨耀眼的星光,襯的他的表情愈加冷厲。

“全部加打上基因鎖,我等會兒親自審問。”

顧名思義,基因鎖會暫時封鎖掉進化基因,之後那些星盜恐怕還不如聯邦的三歲小孩。

副官在心裡為那些不知死活撞上來的星盜捏了一把汗。

“是。”他恭敬的退下去。

季雲沉這半年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星際中四處征戰,打擊在聯邦各處流竄的星盜組織。

他竭力壓抑著心中的煩躁,把星艦座標定為聯邦首都星阿爾戈斯。

季歡旭最近二婚,耳提立命的要讓他回去,恐怕參加婚禮還是次要,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他找一門好親事。

季雲沉苦笑,喝下一瓶精神藥劑,最近他的精神暴動愈加嚴重,原本舒緩藥劑還能壓制一些,挺挺就過去了。

現在,他每時每刻都在壓制內心的暴躁,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恐怕已經大開殺戒。

收割了一些星盜的性命,才勉強壓制住內心嗜血的衝動,他已經知道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再不採取行動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江初月找到了兒子以後就把金華的擴張腳步慢下來,現在反而空閒下來。

宴會上見到的那對雙生子讓她想起了記憶中一些模糊的片段,似乎記憶中也有一對兄弟出現。

溫榆柔著江初月陣痛的太陽穴,柔聲安慰到:“我撤離莫比剋星球的時候沒有查到他們的資訊,可能也是跟隨其他的飛船到其他星球去了。別勉強自己,會有想起來的時候。”

江初月點點頭,最近她總會不間斷的想起一些人,可是面容總是模糊看不清。

溫榆抱住他的肩膀,貪婪地嗅聞她的氣息,他就像癮君子,對江初月的欲日益增長,他不能相信失去她的生活有多麼糟糕。

用臉頰蹭了蹭江初月的脖頸,聲音裡帶著祈求:“嫁給我吧,或者娶我也行。”

在溫家就不會有懦弱的男人,這種人在權勢的中心是活不下來的,溫榆也用溫潤的外表掩飾自己的骨血裡的強勢,他不知道要是江初月丟下他,他會做出什麼事。

在聯邦,只要男性願意,也可以嫁給女性,結婚以後,他沒有資格干涉女性的任何事情,他的財富包括尊嚴都屬於另外一個人。

在聯邦上層,稍微有權勢的家族都不會讓男人嫁給一個女人。

江初月還不知道這些,她也不知道溫榆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她只覺得自己沒有給溫榆足夠的安全感,握住他的手:“抱歉,最近太忙了,就忘記上伯母家拜訪,禮物還差一些才準備好,我明天就湊齊上門。”

第二天,溫家老宅,季雲沉擠出一點時間參加父親的婚禮。

他的名義上後媽來自聯邦另一個赫赫有名的家族,歐陽家。

歐陽家在聯邦也是很有名氣,但是譭譽參半,歐陽家的男人不行,在聯邦財力權力都排不上名號,但歐陽家的女人都很能生,就比如他現在的後媽就是歐陽家現任的家主,生了五男二女。

他嗤笑一聲,想不到自己的老父親老樹開花,還找到了第二春。

一道淫邪的目光隱晦的看過來,幾次掃過他的月誇下,季雲沉厭惡地皺眉,抬眼看去,是歐陽家的大女兒。

歐陽湘婷見季雲沉發現了她,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可是她的五官最多隻算清秀,自認為露出勾人的微笑,畫虎不成反類犬。更何況她的目光實在不算安分,一直在季雲沉身上流連。

季雲沉扣緊掌心,刺痛喚回他的理智,他強忍著拿出槍的衝動,深吸一口氣,離席,再待在這裡他恐怕忍不住殺人的衝動。

紅毯上的季歡旭看著他的舉動,臉上的面子掛不住,好幾座的賓客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見季家最優秀的子弟離開會場,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響起。

他還算保養得宜,但和二十歲的小年輕還是不能比,他空曠太久,還不容易結婚,自然不想自己的婚禮被搞砸。

歐陽湘婷見狀,親熱的湊到季歡旭身邊:“叔叔,我去看看哥哥吧,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才結婚他自然不好駁了繼女的面子,雖然有聽過這歐陽家的大女兒蠢笨,但自己的兒子有數,想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就點頭答應:“你去看看吧。”

歐陽湘婷迫不及待地往季雲沉離開的方向走去。

歐陽舞看自己女兒歡快的步伐,自然知道她的想法,笑開:“我這個女兒早就聽說過雲沉的事蹟,一直想見一面,現在成了一家人,可得好好聊聊。”

季雲沉的能力不低,自己的女兒的脾性她最清楚不過,花心濫情。一個男人玩了就玩了,反正翻不起什麼花樣。

不過,要是季雲沉成了歐陽家的女婿,恐怕他在歐陽家的話語權就沒人敢質疑。

季雲沉走到花園裡,拿出一根菸點上,手指微微顫抖,他現在需要尼古丁來平復內心的憤怒。

歐陽湘婷在花園裡找到他,在朦朧的煙霧下,季雲沉的五官更加鋒利俊美,勁瘦挺拔的身材在白月季花叢中讓人移不開眼睛。

歐陽湘婷嚥了咽口水,眼裡是滿滿的貪婪,聽說當兵的體力都很好。

她清了清嗓子,一開口就是矯揉造作:“雲沉哥哥,叔叔讓我來看看你。”

季雲沉停下手裡的動作,把剩下的菸蒂在月季花上杵滅,掉落在地上,皮鞋用力的碾了碾。

聲音聽不出喜怒:“幹什麼?”

歐陽湘婷沒有看見他濃密眼睫下猩紅的雙眼,像一隻冷酷無情的野獸在殘忍戲耍無知的獵物。

歐陽湘婷還不知道他在閻王面前蹦迪,還在搔首弄姿的賣弄自己乾癟的身材。

剛想挽住季雲沉的胳膊:“我給你說……”

還沒有進身,季雲沉就一腳把她踹進花叢中。

歐陽痛撥出聲,花叢裡有一些小刺扎進她的肉裡。

“你幹什麼!救命,殺人了。”,

季雲沉早就用精神力封鎖了周圍,歐陽湘婷的聲音一點都沒傳出去,看著她像一隻捶死的鴨子嘎嘎叫喚,季雲沉想掐住她的脖子。

看著她的撲著粉油膩的脖子,季雲沉下不去手。

歐陽湘婷瑟瑟發抖:“我是女性,你不能殺我,不然就要進監獄。”

季雲沉用力踩住她的手指碾了碾,頓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你還記得被你勒死的那個男孩被你扔在平民窟。喔,還有一個死在你床上……”

季雲沉一字一句數出歐陽湘婷的罪狀,每說一句她的身體就顫抖一下。

他怎麼知道?

現在歐陽湘婷的內心被恐懼佔滿,連呼救都忘了,還在反駁:“我沒有幹過這些事,你不要汙衊我。”

季雲沉冷笑,加重腳下的力道,說:“做沒有做過,可不是你說了算,這些都不是小罪,你知道你最後的下場嗎?”一段影片彈出,歐陽湘婷的臉赫然出現。

歐陽湘婷當然知道,女性珍貴所以她不會死,只會被送去軍隊,成為安慰瀕臨崩潰計程車兵的安慰劑,沒有人權,每天被萬人騎千人壓,生不如死。

她忍痛抓住季雲沉的褲腳:“我不要去去軍隊,求求你救救我,隨便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她的母親一直以為是小打小鬧,絕對想不到她有膽子搞出人命,要是被母親知道了,還被人抓住把柄,絕對會把她賣給老男人換取最大的利益。

季雲沉嫌惡地移開自己的褲腳,像有什麼病毒:“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該說什麼?”

歐陽湘婷急忙點頭,哆哆嗦嗦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絕對會說出去的,你放過我,不要把這些影片發給我媽。”

歐陽湘婷灰頭土臉的回到婚禮現場,歐陽舞看見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急忙問發生什麼?

歐陽湘婷勉強笑著說我:“”不小心在花園裡面摔了一跤,沒有找到雲沉哥哥就回來了。”

歐陽舞握住她的手說道:“你抖什麼!難道我還會怪你嗎?趕緊去換身衣服,馬上就要上臺了。”

歐陽湘婷甚至不敢看與季雲沉三分像的季歡旭,捂著臉跑回盥洗室。

季雲沉又回到自己的座位,笑著給歐陽舞敬了一杯酒,說:“祝父親百年好合。”

他的餘光都沒有給歐陽湘婷,也絕口不 提歐陽舞的名字。

歐陽舞保養得宜的臉僵住,還是勉強掛住笑,接過他的這杯酒:“好,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肯定要……”

接下來的話在季雲沉冰冷的目光下說不出來了,像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鴨子。

季歡旭清咳一聲,給兒子一個眼神,示意給個面子,但是也沒有制止他放肆的行為。

他只是老了,還沒有到為情亂智的地步,絕對不會把季家的利益跟別人綁在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