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溫榆的任務就是貼身照顧江初月和江誠。
為了溫榆的清白考慮,江初月租了隔壁的房子給他住。
雖然溫榆不在乎名聲,甚至還想登堂入室,但江初月堅持。
溫榆一天的工作就是負責他們母子倆三餐,然後江誠放學後去接他,不要太輕鬆,他本想還負責打掃衛生,但江初月不習慣別人碰自己的衣物,而且她本來就沒把溫榆當成保姆,應當是朋友。
江誠還是很喜歡這個高高壯壯的叔叔,每天都會做很多好吃的,一個周下來,他竟然胖了三斤,圓潤的小臉都多了兩層小下巴。
當江誠努力吸氣收緊肚子,又一次想扣上襯衣的扣子失敗。他終於明白自己長胖了,看著鏡子裡面圓圓的小臉,再不復往日的帥氣。他嗚咽的去找找媽媽,說:“媽媽,我好胖呀。”
江初月摸了摸他的圓滾滾小肚子,再看著他肉肉的小臉。
好像是胖了一點。
但是不能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她另闢蹊徑或許,換了一個說法:“或許你只是長大了?”
江誠抹了抹眼淚,睜著烏黑的大眼睛,詢問說:“真的嗎?”
江初月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江誠歡呼一聲,又開開心心地去吃溫榆給他烤的小餅乾。
江初月看著因為他蹦蹦跳跳一上一下的圓潤小屁股,要不加大訓練強度?胖多了也不健康。
一心只想乾飯的江誠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怎麼樣的魔鬼訓練。
溫榆可不是單純的小棉羊,從小在名利場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想要的從來不會坐以待斃。
作為一個想要登堂入室的男人,溫榆非常有心機地選擇一件暗色的襯衫,他本來就是冷白皮,在燈光的照射下面板甚至帶著盈盈的光澤。
在深色布料的襯托下,更顯得潔白如玉,好似最光滑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嗯,很好,還是塊塊分明。
幸好他每天都有鍛鍊的習慣才能保持這麼完美的身材。
他把圍裙的繫帶套上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把兩根帶子拉至身後,輕輕收緊。圍裙就完美貼合他精瘦的腰身。
在故意彎下腰,繃直的背部被鍛鍊的十分漂亮,在沒有用力的情況下,都顯出流暢的輪廓。
江初月的耳尖微紅,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她別過臉去不去看溫榆誘惑力十足的腰身。
溫榆用餘光瞥到她帶著淡淡粉色的脖頸,甚至嬌嫩的臉頰也有一抹動人的顏色,讓清冽冷豔的美人多了一份嬌俏。
他努力壓抑嘴角的弧度,其他女人哪個不是色中惡狼,恨不得把他扒光。她倒好,視他如洪水猛獸。
這樣一輪在紅塵中耀耀生輝的明月,怎能不讓自己想攬她入懷。
溫榆把幾個菜端上桌,他脫下粉色小熊的圍裙,洗淨手說:“吃飯吧。”
江誠早就在桌子邊躍躍欲試等著,一等開飯,馬上夾一塊肉肉。
江初月看他滿心滿眼都是肉,伸手夾了青菜給他。
自從江初月富裕起來,為了營養均衡,每頓飯都有蔬菜。
江誠看著碗裡綠油油的蔬菜,雖然不喜歡吃,但這是媽媽夾給他的,還是撅起嘴吃乾淨,吃完馬上又把筷子伸向肉肉。
江初月看著江誠無肉不歡的樣子,再看看他是肉嘟嘟的小臉,深覺得這樣不行。
溫榆自然地給江初月夾了一塊肉,說:“你太瘦了,才要多吃一點。明天我把蔬菜加進肉末裡,誠城肯定愛吃,況且還有維生素補充劑,誠誠不喜歡吃蔬菜也沒關係,你不用擔心,不過他好像是胖了一點,明天我控制他飯量。”
江城一聽到說他胖,馬上就從飯碗裡抬起頭來,鼓起腮幫子嘴裡還塞著飯:“窩明天少吃一點,今談就讓窩吃飽肉肉吧。”說完還睜著霧濛濛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媽媽。
張江初月被他的小表情逗的到:“好,都依你,不過還是要鍛鍊一下,不能光吃不動。”
其實江誠相比同齡的孩子壯的像頭牛,可是光有力量不行,敏捷度也要具備,總不能等長大以後成為一個大胖子做不動靶子,任由敵人攻擊。
三個人氣氛十分和諧。
等溫榆收拾完廚房出來扔垃圾,準備回去休息,明歲安和明故安剛好準備出門去學校。
明故安看著溫榆穿著如此那啥……騷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勾欄式樣。”
溫榆挑眉,憑藉一米九三的身高俯視明故安,說:“弟弟還是多吃點,看樣子沒怎麼發育。”
明故安氣得頭髮都炸起來,抓狂道:“今天不咬死你,我就不姓明。”
小年輕果然容易衝動,幾句話就能激起怒氣,溫榆退後一步靠在牆邊,蹲下身子捂著臉。
這時江初月開啟門,溫榆的通訊器留在廚房,她準備給他送過去,一出門就看見明故安怒拔劍張,準備奮起打人。
明歲安沒來得及阻止就被江初月看見,他把弟弟扯到身邊,不敢看她的眼睛:“姐姐,我們先走,馬上就要上課,下次我們再賠罪。”拉著明故安就落荒而逃。
在車上明故安,心裡憋著一股火氣:“哥,你怎麼不解釋。”
明歲安盯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麼,聲音平靜:“解釋有什麼用,剛剛那種情況,別人一看就知道要發生什麼。”
明故安知道他哥生氣或傷心的時候不會外露出來,表現的越平靜心裡恐怕越不好受。
他低下頭沮喪地說:“哥,都怪我,我本來不想打他,只是嚇一嚇他而已,誰知道那麼巧。”
明歲安看弟弟像做錯事情的小狗,整個人都瀰漫著一股底氣壓,在他的捲毛上揉了揉,說道:“不怪你,是我的問題。”他的語氣低落下來,纖長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印出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但明故安知道他哥很悲傷。
明歲安然又繼續說道:“遇見她,感覺是我人生最美的一場迷夢,時間到了,夢就該醒了,凡夫俗子怎麼能妄想天上的明月。”
明故安想反駁:“明明哥也……很優秀。”話還未說完,他就想到江初月濃豔到極致的美貌,溫和的性情,還是一位覺醒精神力的貴女,不自覺喪失底氣。
他們倆是被遺棄在幼兒園的,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跌跌撞撞地長大。
明明不願平凡,不甘平凡,也不能平方
但少年心事被現實壓垮,年少時遇見過最驚豔的人,恐怕往後餘生只能在求而不得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