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前,轉頭看向衝野洋子,嚴肅的盤問道:
“那把刀是屬於你的嗎?”
衝野洋子微微一愣,遲疑的回答道:
“是…是的。”
“也就是說……”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如果兇器上面有你的指紋,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的……”
衝野洋子低頭看著地板,身體微微顫抖。
“警官。”
山岸榮一看了一眼洋子,又看向目暮警官,強裝鎮定的反問道:
“難道你懷疑洋子?”
目暮警官看向山岸榮一,嚴肅的盤問道:
“你是誰?”
山岸榮一冷靜的自我介紹道:
“我…我是洋子的經紀人,山岸榮一。”
“哦?”
目暮警官嚴肅的盤問道:
“你們曾經見過死者嗎?”
“呃……”
山岸榮一低頭看向地板,緊張的回答道:
“因…因為之前太害怕了,所以……
所以還沒有看過屍體的面部……”
目暮警官摸著鬍子,認真的要求道:
“那麼請你們上去看一眼屍體的面部,確認死者是否屬於你們認識的人。”
“這……”
衝野洋子遲疑的側過臉蛋,看了一眼身旁的山岸榮一。
山岸一動不動,身體微微顫抖。
衝野洋子無可奈何的撇過頭去,雙手合攏,十指相扣放置身前。
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屍體。
當衝野洋子看清屍體之後,右手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臉上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同時,山岸榮一左手扶住洋子的右臂,彎腰俯身,謹慎的看向屍體。
突然!
“啊!!!”
山岸榮一腳底打滑,整個人摔在屍體上,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同時,他藉助身體的遮掩,從屍體手中拿走了一些東西,然後猛的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山岸榮一表現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但是另一邊的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將山岸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皓月轉頭看向陷入深思的新一,知道了新一正在認真推理本次兇殺案件。
東方皓月沒有打擾工藤新一的思考,而是提高了警惕,時刻防備不讓別人影響到新一的推理。
目暮警官左手手肘彎曲橫跨腰間,右手手肘彎曲支撐在左手手背上,緩緩的摸著鬍子。
他看著山岸榮一,神情肅穆的詢問道:
“你們認識死者嗎?”
山岸榮一連忙從地上站起,看向目暮警官,故作鎮定的回答道:
“對不起,我確實不認識這個人。”
山岸榮一遲疑一秒鐘,試圖得到衝野洋子的支援,著急的看向洋子,迫切的求證道:
“是不是啊、洋子!”
“啊……”
衝野洋子微微一愣,點點頭,故作平靜的附和道:
“是!”
這時,山岸榮一將右手放進大衣右側的口袋,可是某個東西不慎從手中掉落在身後的地板上。
思考完畢的工藤新一敏銳察覺到那個東西的掉落,迅速跑到山岸身後,伸出右腳將東西踩在腳下。
圍在屍體旁邊的眾人聽到腳步聲,紛紛轉頭看向新一。
工藤新一看向眾人,訕訕的笑著解釋道:
“沒什麼……!”
話音未落,工藤新一右腳拖著那樣東西,一步一步後退到東方皓月身邊。
眾人看了一眼新一,又重新觀察起屍體。
工藤新一回到東方皓月身邊,抬起右腳,低頭看向那樣東西,神情凝重不已。
皓月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根頭髮。
他在心裡疑惑不解的猜測道:
“為什麼山岸榮一要把這個藏起來?
難道他就是殺人兇手?!”
目暮警官懷揣雙手,環顧四周,神情肅穆的推斷道:
“門窗都上了鎖,而且是在二十五樓。
犯人想要從窗外侵入房間,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那麼唯一的出入口,就是玄關的大門。
而且兇器上除了洋子小姐的指紋,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思來想去……
只有屋子的主人,衝野洋子的殺人嫌疑最大。”
衝野洋子雙手合攏,十指相扣放置胸前,焦急的澄清道:
“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殺人!!”
“沒錯!”
毛利小五郎攤開雙手,看向目暮警官,認真的提醒道:
“目暮警官。
今天洋子小姐還特地拜託我前來這間屋子,調查……”
“停!”
目暮警官雙手抱胸,神情肅穆的敘述道:
“委託人和犯人是同一個人,這種事情很常見。”
“可是……”
毛利小五郎正欲辯解。
這時,工藤新一抬頭看向天花板,雙手揹負腦後,漫不經心的提問道:
“請問你們家有沒有備份的鑰匙啊?”
工藤新一右邊的吉田步美迅速回答道:
“有啊有啊!
工藤新一身後的圓谷光彥點頭附和道:
“我們家裡也有啊!”
圓谷光彥身旁的小島元太同樣附和道:
“我,我家也有!”
東方皓月默不作聲。
他知道這是工藤新一故意丟擲的線索,試圖藉此吸引大人們的注意。
站在他們身後的小蘭雙手叉腰,低頭看向小學生五人組,溫柔的小聲教育道:
“小朋友們,不可以大聲喧譁哦!”
“唔……”
衝野洋子聽到小學生的交流聲,突然想起了什麼。
洋子思索著提醒道:
“對了,山岸先生那裡有備份的鑰匙。”
山岸榮一低頭看向地板,遲疑的承認道:
“是…是的……”
“什麼?!”
毛利小五郎有些詫異的看向山岸榮一,稍加思索,厲聲斷言道:
“那我知道了!!
山岸!
犯人就是你!”
“啊?!”
心不在焉的山岸榮一嚇了一跳,慌張的看向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上前幾步,猛的抓住山岸領口,凝神緊盯山岸眼睛,神情肅穆的分析道:
“因為洋子小姐甩了你,所以你懷恨在心、故意製造本次命案嫁禍洋子!
對不對?!”
“喂喂!!”
目暮警官著急的拉住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你怎麼證明洋子小姐是清白的?”
毛利小五郎走到衝野洋子身後,雙手搭在洋子雙肩,爽朗的笑著解釋道:
“長得如此可愛又惹人憐的洋子小姐,怎麼可能會是犯人嘛!”
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聞聽此言,不約而同的對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目暮警官撇過頭去,簡直懶得搭理毛利小五郎。
這時,山岸榮一看著小五郎,尷尬的打斷道:
“呃…我確實有一把備份鑰匙。
不過在好幾天之前,我不小心把它弄丟了!”
“你說謊!”
毛利小五郎雙手保持原樣,凝神緊盯山岸榮一。
山岸有些急了,語速較快的解釋道:
“我沒有說謊,當時我和洋子離開電視公司的休息室,後來……”
衝野洋子回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善意的補充道: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他並沒有說謊。
我還記得…當時鑰匙放在休息室的桌上。
而且在我們離開休息室之前,鑰匙一直待在桌上。
可是等我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卻發現鑰匙不見了……!
而且……”
衝野洋子停頓兩秒,神色不安的述說道:
“而且自從鑰匙弄丟之後,我感覺好像有人趁我不在家潛入我的房間。
可是在前天之前,屋裡的傢俱都沒有變換位置,所以我覺得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就沒有更換門鎖......”
“好吧,既然洋子小姐都這麼說了……”
毛利小五郎看著衝野洋子,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認可了山岸榮一的說法。
“嗯……
若是洋子小姐所言非虛,那麼……”
目暮警官看向衝野洋子,右手虎口托住下巴,沉吟著確認道:
“你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仇?”
“不可能!”
山岸榮一搖搖頭,看向目暮警官,替衝野洋子認真的辯解道:
“洋子的人緣很好……”
另一邊,工藤新一在房間四處搜查,試圖找到其它線索。
東方皓月行走在新一右邊較遠處,協助新一搜查房間。
皓月走到沙發前方,蹲在地上,向右彎腰,仔細觀察沙發下方,發現了......
一隻酒紅色耳環!
東方皓月伸手拿出耳環,先是跑到工藤新一面前,給新一觀察五秒鐘,又趕緊跑到眾人身前,雙手攤開,展示耳環,熱心的提醒道:
“叔叔們!
我在沙發下面找到了這個!”
“這個是…是耳環啊!”
目暮警官低頭看向耳環,神情一怔,取出白色手帕,隔著手帕拿起耳環,仔仔細細的進行觀察。
三秒鐘之後,目暮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這是誰的耳環?
難道是洋子……”
突然!
“幹得好啊皓月!
居然為我們發現瞭如此重要的線索!
比笨蛋柯南強多了!”
毛利小五郎神出鬼沒的站在東方皓月左邊,鼓勵的拍打了一下皓月肩膀,大笑著踩一捧一。
工藤新一站在皓月右邊,對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在心裡不高興的抱怨道:
“什麼嘛!!
毛利偵探真可惡!”
“啊!
那…那是……”
衝野洋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耳環。
眾人聽到洋子的驚呼聲,紛紛好奇的看向了洋子。
衝野洋子快速行走到目暮警官右邊,雙手握拳放置大衣兩側口袋前方,更加用心的觀察耳環。
四秒鐘之後。
衝野洋子看向目暮,神情凝重的告知道:
“這是優子小姐的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