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衣教,蛞蝓門。”
古寒雲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玉馨!我還以為她真知道點什麼,結果只是故弄玄虛,想保一條命而已!搞到最後,也只不過是聖衣門的一條狗而已,什麼內情都不知道!”問心氣得坐在椅子裡喝了一大口茶。
“羅天明呢?”古寒雲問。
問心沒好氣道:“和玉馨情況差不多!說是什麼銀珠門的人?你們有聽過嗎?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眾人搖頭。
纓婆婆道:“或許是這些年偏遠地區新舉的門派也說不定。只是這聖衣教過於神秘,鮮涉江湖,卻又能網路此等高手,倒是不容小覷!要趕快發信給何棹何楫,讓他們小心留意。”
無愧:“已經發出去了!”
返璞道:“莫非恩公出事前遭遇過什麼,才引起這翻波折?”
古寒雲仔細想想,道:“完全沒有特別之處。只是我最後見他之時,他要我回來峨月山莊避禍。也沒有特別交待什麼,只說此處天險,易守難攻,足以自保。我本想著這山莊雖然破舊,應該收拾收拾就能住人,到了才知這山莊竟然破敗至此,我都懷疑我爹是騙我回來的了!可何叔和纓婆婆都說這山莊20年前繁華得很!我實在想不明白何以至此!”
討論了半天,終究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散了之後,眾人走了,纓婆婆卻沒走。還在給古寒雲收拾房間。古寒雲拉她:“哎喲,婆婆!都要睡了,您還收拾這麼好做什麼!天黑路不好走,還是讓萱草扶您回去吧!”
纓婆婆卻不理,對萱草說:“萱草啊,天冷了,你去廚房讓洪泰熬碗小米粥來,給公子暖暖胃。”
古寒雲:“不用去!馬上都要睡了,還喝什麼小米粥!不喝了!”
萱草不知何如,站在門邊左右不是。
“我說去!”纓婆婆惱了,喊道:“你去守著熬,熬好了,你再端來!”
“哦!”萱草轉身跑了出去。
古寒雲皺眉:“婆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纓婆婆轉身,關了房門。
古寒雲心道:果然如此。
於是走到桌旁,拉開椅子,鋪了墊子,讓纓婆婆坐。
纓婆婆坐下,嘆了一口氣,道:“公子啊,婆婆要跟你說一件事。”
古寒雲給她倒了杯茶水,道:“婆婆你說!”
“關於孟小竹……”
古寒雲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又扯到孟小竹身上去了?是不是老人家說話,都是東一榔頭西一耙的?還是說,她要像無愧那樣,勸他把她忘了?
“她怎麼了?”古寒雲問。
纓婆婆道:“當初無愧抱她回來時,不是昏迷不醒嗎?”
古寒雲點點頭,耐心聽著。
“玉英和玉卿跟她洗身子時,我看到她右肩背上有一個胎記。”
“什麼胎記?”
“月牙形的胎記。”
“有什麼特別嗎?”
“這胎記,我在許多年以前見過。在一個老女巫的右肩背上。一模一樣。那個時候,我還很小。”
“那又如何?你的意思是,孟小竹是個女巫?可她並不會巫術!”
“那她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纓婆婆問。
“……”古寒雲一時語塞。
“可這跟聖衣教和蛞蝓門又有什麼關係?”
纓婆婆沉默了好久,才道:“因為那女巫,是聖衣教的女巫。”
“啊?!”古寒雲:“婆婆對聖衣教也瞭解?”
纓婆婆眼神突然變得飄忽,臉上的表情讓古寒雲覺得,她在想什麼久遠的事。
“因為我曾經就是聖衣教的人。”
“啊?!”古寒雲十萬個萬萬沒想到。
“那你為何沒有認出鬼婆辛婼?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同教的標記或暗號嗎?”
“我離開太多太多年了,所以,關於聖衣教,我只知道幾十年前的事。之後的這幾十年,我便不清楚了。鬼婆辛婼,想必也是近幾年才加入聖衣教的。”
“那……婆婆你在聖衣教待了多久?怎麼出來的?這麼說,孟小竹是北方人?”
“不,聖衣教的女巫出自蜀山。所以,孟小竹說她祖祖輩輩皆是蜀人這一點,是沒有說謊的。我在聖衣教並沒有待很久,前後,五年吧!我本是聖衣教一個資質平平的侍女,5歲入教。入教的第一天,就伺候老女巫沐浴,因此,對她右肩背上的月牙標記印象深刻,一輩子都不曾忘記。後來,因為學藝不精,被教頭處決。大約是天不亡我,處決時,山崩地裂,我落入大地裂縫,整整爬了十天,才爬到山路上來。然後被你祖父所救,成為了古家下人。”
“那月牙胎記……,會不會是個巧合?”
纓婆婆搖頭:“絕對不是巧合!我看得仔細,那月牙不僅僅是一個形狀,月牙裡面還有一個字!如果形狀是巧合,那上面的字就不是了。”
“什麼字?”古寒雲突然覺得事情複雜了。
“是個‘日’字。”
“月”裡有個“日”字?日月?不就是一個“明”字?!
“應該不是‘大明’的‘明’,而是‘光明’的‘明’。”
纓婆婆看古寒雲神色,已知他心中猜測,故而解釋。
古寒雲忽然想起一事,問:“婆婆,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問過何叔,他也不清楚。”
纓婆婆:“你說說看。”
古寒雲道:“咱們這個峨月山莊,為何叫這個名字?”
纓婆婆笑了,道:“因為咱們山莊這一塊兒地形像一彎新月。你想想看,是也不是?”
古寒雲聽了,仔細一想,山下溪水彎彎,山上脊樑彎彎,不是一個彎彎的月亮是什麼!
“那……峨月山莊跟這個有月牙胎記的女巫有關係嗎?”古寒雲問。
纓婆婆:“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古寒雲卻在心裡想,孟小竹說的脊望山前山,會不會是一個“日”字形呢?想想,哪有什麼山會是“日”字形?自已這想法未勉有些可笑了!
但是,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孟小竹已經不見了。
“婆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現在好像,都沒有多大關係了吧?”
“是啊!”纓婆婆點頭:“可是,今又出了聖衣教的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這個事情。還有……,我也是聽說來的,真假不知。就是……,據說,這有月牙胎記的女巫,要許多年才出現一次。若能得飲女巫處子之血,便能使人功力大增,什麼難練的神功都能輕鬆練成,如此,便能成就一翻偉業。”
古寒雲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當初纓婆婆那麼在意孟小竹是否處子之身。
“婆婆!這應該是假的了!”
他失笑道:“或許她們真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但飲血練功這種邪魔外道的說法便不足以信了。人怎麼能生喝人血呢?這和野獸有什麼分別?!靠喝人血才能建立事業,這也太丟人了!再說,就算孟小竹還在,且是處子之身,那我也不可能喝她的血!還好她當時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不好,不然你是不是要弄她血給我喝了?”
“唔……”纓婆婆的眼神出賣了她。
古寒雲並不追問,轉而問道:“那這聖衣教,到底是幹什麼的?”
纓婆婆道:“既是聖衣,誰才有資格穿聖衣?”
古寒雲大驚:“你是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