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是我的對手？”李孝恭冷笑一聲道。

VV學院、黑月鐵騎和K不瞭解玄月真正實力和底牌，但他可是很清楚的。

玄月在白皇星戒指的雷水雙元素之力和地獄之血的加持下，實力雖說已經超過了巔峰時期的VV學院破軍幾人，可即便如此，玄月在對上自己時仍佔不到便宜。

別看李孝恭現在還沒解鎖究極形態打不過滄月的樣子，但驚異形態下的他實力還是數一數二的，最起碼面對玄月時保持六四開局面還是足夠的。

“‘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這句話想必你也跟九月說過吧。”李孝恭突然話題一轉，“這也是九月跟你鬧翻的原因吧？”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不少。”玄月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我不清楚你看到的那個未來是如何發展的，但我有一點我大概能肯定，那絕對是一個慘烈的結局。”李孝恭分析道，“九月希望能改寫這個未來，但你……”

結合玄月跟自己的談話，李孝恭很輕易便推測出九月和玄月‘分裂’的原因。

“拒絕了她。”

“我拒絕了她。”

玄月抬起頭，臉上還掛著貴公子般的笑容，但眼神卻冷了下來。

“小九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我不能冒這個風險，如果要選擇救下這麼多無辜者的性命，極大可能會擾亂時間線，說不定會演變出更大的災難和不受控制的未來發展。”

“所以你選擇放任這一切，老老實實按照你寫好的劇本走下去，以極大的犧牲換取最後的勝利！”李孝恭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

（這裡加上了九月和玄月之間的暗線關係，否則按原作中九月沒認出玄月僅僅是因為看到的未來就叛逃出黑月鐵騎自己尋找拯救世界的方法，多少是有些牽強的）

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

這是一句冰冷而又極為現實的真理。

但在不同人心中這句話又有著不同的理解。

在李佛心中，為了勝利他可以犧牲除了他和妹妹外所有人，只為了復辟納德米克王朝。

在黑斯廷斯心中，能犧牲的不單單只是手下的軍隊，還包括了他本人的名聲、威望、性命。當然了，某個胖子表示他全都要。

（以上三位出自《冒牌大英雄》，是作者非常喜歡的一部小說）

玄月則和李孝恭一樣，也是懂得“犧牲”這個詞的含義的，也正因此，兩人都已經將自己本人當作籌碼壓在了未來。

“你就這麼敢肯定按照你設計好的劇本能打出NormalEnd（普通結局）？”

“我不能完全保證這一點，‘預知未來’能讓我看到未來的重大節點和部分結局，但看不到直接過程。”玄月抬起右手，拇指與食指間不知何時捏住了一枚白棋，輕輕地落在桌面，“我所能做的，只是像個棋手般，不斷地在棋局上落下自己的棋子，按照我佈置的棋局平了這局。”

“勝天半子嘛……”李孝恭輕聲道。

“勝天半子可談不上，想要贏坐在對面的‘老天爺’半子太難了，NormalEnd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玄月語氣誠懇道，“李先生，你和我之間有著相同的目的，都想要改寫最後的結局，但要想達成這個目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這一點你我比誰都清楚。”

……

久久的沉默，李孝恭收起了眼中對玄月的一絲不喜之色。

過了好一會，李孝恭開口道。

“你的提議的確讓我有那麼一瞬間心動，但……”李孝恭頓了頓，“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會坐視用他人的犧牲換來的勝利，那樣的勝利只會讓我羞愧地自殺。”

“只要還有希望，我就要嘗試去改寫那該死的結局。”

“命運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看來我們還是無法談攏啊。”玄月嘆息道。“既然如此，為了不讓你打攪我的計劃，只能暫時將你困在這裡了。”

“你覺得滄月的這個記憶空間能困住我？”李孝恭輕哼一聲道。

哪怕現在他是精神體狀態，可只要他還能使用次元壁的能力，照樣能將他送回本體。

“我知道李孝恭先生你有一種特殊的傳送能力，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發揮作用，但我只要短時間困住你就行了。”

玄月一揮手，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將李孝恭籠罩，只是一個瞬間，李孝恭的意識直接被驅逐出這個空間。

更要命的是，李孝恭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拖著他的意識墜入更深層次的夢境。

“我或許無法在正面戰場上擊敗你，但在夢境精神世界中，我還是略佔一些優勢的。”

玄月抿下了最後一口茶，接著整個人連同茶桌椅子消失在這片空間。

而在某個不可知的黑暗空間深處，一個全身上下纏繞著繃帶的藍髮女孩正靜靜地待在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培養基中。

她閉著眼睛，雙手抱住自己的身軀，像是睡著了般。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總統府內。

變身空我後的李孝恭正默默地站在滄月和小男孩身前，如同一位忠實的哨兵守衛著兩人。

但就在某刻，李孝恭那雙黯淡下來的複眼再度亮起了淡淡的紅光。

他的身體不易察覺地動了下，將自身調整至最佳狀態。

做完這一切後，複眼中的紅光又悄然散去。

片刻後，一團黑色的暗影悄然出現在總統府內的某處角落。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行動了起來。

隨著那團暗影的直徑擴大，幾道身影從影子中鑽了出來。

“成功繞開滄月設下的防禦。”黛影八號開口道。

“似乎有些不對勁。”緋紅三號也就是海因茨警惕道。

“的確。”橙耀五號流沙點明道，“滄月在昏迷前佈下冰陣，又在內部佈置了狂暴的寒氣，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自己昏迷後本體被墮天使的人控制。”

“但現在呢。”流沙感知著周圍的情況道，“原本用來防範的寒氣居然全都沒了，整個冰山內部都處在無保護狀態，倘若伊峙總司走之前過來多看一眼就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