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什麼目標嗎？”

餐桌上，姐妹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想到哪說哪。嘴上不提昨天的事，但不代表兩人腦子裡沒回想過。

霍蓮小口喝著碗裡的甜粥，時不時夾點盤子裡的炒菜。“國運會吧，別的不知道。”

霍霜手指輕輕連續敲擊著桌子，抿緊嘴唇。她再考慮要不要道個歉之類的，現在提昨天的事...她有些說不出口。

“額...”霍霜一想昨天她就想起來...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輕放到霍蓮碗邊。“這是...”

霍霜還在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委婉表述。

“這是...你之前給過那個男生所有的錢，他都沒花過，存到這張卡里了。昨天結束後交給我的。他還說..……”

“祝你幸福。”

咔—

霍蓮手裡的勺子斷成兩半，她看著掉在桌上的另一半，一臉懵的眨了眨眼。

“斷了？？？”

“沒事沒事沒事...”霍霜硬擠出笑容，慌張的把新的勺子塞到她手裡，把斷成兩半的勺趕緊丟掉。

霍蓮把銀行卡又推回霍霜手邊。“有個十幾萬吧，你給溫老師買禮物去吧。”

霍霜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卡放回霍蓮碗邊。“這是你的錢。”以後不要隨便給別人。霍蓮這麼心平氣和的講話是霍霜完全沒想到的，她以為小蓮會大哭大鬧一場。

與其這樣還不如大哭。

霍蓮開啟手機看到今天已經二號，明天宋弦老師就來上課，但是：“我作業還沒有寫完。”

“寫不完就不寫了。”

“一張卷也沒寫，單詞沒背，語文也沒背。她又要跟你告狀，你又要打我……”

霍蓮開啟了瘋狂抱怨，吐苦水模式。霍霜趕忙起身快步走過去，把哭唧唧的小蓮抱起來開始哄。

“我不想上學～”

“我都學不會～”

“我不想寫作業～”

“啊～”

（霍霜：救命啊～我耳朵要聾了！）

小蓮哭了一個多小時消停點後，還是乖乖的去寫作業了。她姐在旁邊守著，把情況都跟宋弦說清楚，能寫多少寫多少。那幾套卷子把小蓮難的頭都撓禿了。

（霍霜：本來也沒幾根毛，還光撓。）

葉茗荷給小蓮發訊息詢問病情，霍蓮終於肯回她訊息了，還告訴她說期末考會回學校。

為什麼不提廖少崇？

因為霍蓮發過高燒後，已經把他從大腦記憶體裡清除掉了。她第一次拉黑了廖少崇的手機號碼。

（廖少崇：已下線，勿cue）

她當天在網上找到幾個需要用錢治病的小朋友，把卡里的十五萬平均分配捐了出去。

元旦假期過後，霍家人該上班上班，該上課上課，該去醫院的去醫院。

但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一件大事...

嘭嘭嘭嘭嘭嘭嘭——

此時此刻，夜幕降臨，正好趕上晚餐時分，突如其來、持續不停的巨大敲門聲打破了寧靜，讓正在餐桌旁用餐的一家人驚愕不已。

王叔匆匆忙忙地用紙巾擦拭嘴巴後，迅速起身小跑步前去應門。與此同時，兄妹三人和溫莎也都紛紛站起身子，將各自坐著的凳子推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他們尚未走到家門口，就已經聽到了一陣嘈雜喧鬧的聲音傳來。

“發生什麼事了？”霍晟作為家中長子自然而然地挺身而出，開口詢問。

當他們走近門口時，發現大門處擁擠著一群人。從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來看，可以判斷出他們應該來自鄉下小城鎮。

其中一個婦人推開霍晟，舉起巴掌面目猙獰的直接朝溫莎衝過去。“你個不孝女！！”

霍霜趕忙把溫莎擋在身後，霍蓮竄到她姐身前抬手抓住婦人的手腕，正要掰斷時……

“等一下，小蓮。”溫莎猜到了霍蓮之後的動作，及時叫停。

但下一秒，婦人趁霍蓮回頭愣神的功夫，一巴掌把她拍到地上。

“我草泥馬的！”

霍蓮邊罵邊起身，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後拽過去，再一抬頭就出現在溫莎的身後。霍霜剛才見她妹妹被拍倒，本來想給那個女的一腳，結果腿剛抬起來也被拽走，還差點摔一跤。

反應過來後，婦人的巴掌已經落到溫莎臉上。

霍晟和王叔在門口堵著其他人，費了好大勁才都推出去。他倆關上大門在外邊跟那些人交涉，只留下溫莎的爸爸和弟弟還在屋裡。

溫莎嚥了一下口水，冷靜過後，從兜裡掏出手機。“媽，我還有幾萬塊錢，我都轉給您，以後……”

她咬了咬牙，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以後您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我生你養你！幾萬塊錢你覺得就能還清？！”沒想到竟然能傍上大款，這不得好好撈一筆。

“你們找我要的還不夠嗎？！我初中畢業就讓我嫁人！我自已打工賺錢，一半交學費一半還得給你們！！”

這邊一家人吵著，那邊姐妹倆一塊跑進霍霜的房間去拿提前準備好的一百萬銀行卡。

“跟我們回去！！！”

溫莎爸媽和她弟弟強硬的要把她帶回去，霍霜氣定神閒的舉起那張銀行卡，在半空中晃了晃。

“是要一百萬還是要你們女兒回……嗯？”

霍霜話還沒說完，手裡的卡就光速消失，溫莎也被推到霍霜懷裡。

“哎呀呀，這多不好意思，以後還是親家呢。”溫莎的媽媽立刻喜上眉梢，開始各種討好吹捧。

她拉起霍霜的手。“不管怎麼說，你也得叫我一聲媽呢。”

這下可把霍霜噁心壞了！

霍蓮拉上溫莎的手往後退了幾步，離遠一點，別被濺到一身血。

霍霜面部抽搐一下。“你臉皮不要的話，就他媽餵狗去吧！狗都嫌你臉皮厚咬不動！還他媽叫你媽……”

溫莎聽著不堪入耳的話，捂住了小蓮的耳朵，不能讓小孩聽到這些。她看著霍霜一步一步把他們罵出家門，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有沒有哪裡疼？”溫莎見剛才小蓮摔得那一下估計不輕。

小蓮乖乖舉起胳膊。“有蹭到一點點。”

“那我給你抹點藥膏。”

……

臨近過年，一家人當然是其樂融融，和和美美，團團圓圓，幸福美滿，闔家歡樂！

但過年之前當然還有期末考，還會出成績！

晴天霹靂！

霍蓮不出所料又考了個年級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差了將近兩百分。不過這次沒交白卷，還是值得……

“表揚什麼表揚？！”

“你寫個作文有這麼難嗎？！”

“政治跟歷史答的這是什麼啊？選擇錯一大堆，大題就寫一行，字還七扭八歪。”

霍蓮撇撇嘴，她懶得背，隨便寫寫只要不交白卷就行。

“你現在去把作文寫上，寫不完不許吃飯。”

“我不會寫。”吃不吃飯的霍蓮無所謂，正好當減肥了。

“什麼？”

霍蓮站在廳堂的地毯上，霍霜坐在前面，剛剛小蓮嘟囔的一句話，她只聽清了一點點。

“我說我不會寫。”

霍霜火冒三丈，直接把答題卡揉成一團丟到霍蓮身上。“流水賬你不會寫？！你寫個開頭也行啊！一點都不會嗎？！”

霍蓮彎腰撿起來，又咬牙掄起胳膊朝她姐扔回去，砸到她臉上。

小蓮幸災樂禍的撒丫子就開跑，滿屋子狂奔，霍霜在後面狂追。溫莎快步走著跟在她倆身旁勸阻。

“慢點！別一會兒摔著！”

“霍蓮！你皮又癢癢了是吧？！”

“我自已會撓的！”

霍霜都被氣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已經過去了五分多鐘，這場追逐戰都被站在家門口的霍家大哥盡收眼底。此時的霍蓮完全沒有察覺到霍晟正逐漸向她逼近。她仍然不停地回頭嘲笑姐姐，看著她氣喘吁吁、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得意和滿足感。

然而，就在霍蓮毫無防備的時候，她突然一頭撞進了一個懷抱裡。她驚愕地抬起頭，目光恰好與霍晟的眼神相遇。只見霍晟臉上掛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核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警告。霍蓮的寒毛瞬間豎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哥？”

“你從...什麼時候？”

霍晟微笑。“從你把一團東西扔到你姐臉上的時候。”

霍霜大喘著氣停下腳步，雙手扶腰。“之前那根棍斷了，上後院再找吧。”

沒錯就斷斷在霍蓮偷拍霍霜和宋弦吃午飯，讓溫莎差點誤會那天。

“不是...哎？”霍蓮死命拉住霍晟的手。“哥！我錯了！”

“鬆手！！”

“你們虐待兒童！！”

“你虐待老人！！”

嘚了吧，這下麻煩大了。

霍晟手裡拿著根小棍，開始翻答題卡和成績單，看的那叫一個仔細，一個題一個題的看，眉毛越來越擰巴。小蓮站在身旁大氣都不敢喘。

霍霜翹著二郎腿，一臉神氣的樣子坐在旁邊，懷裡還抱著莎莎。

神經病！

“小蓮其實考的挺好的，數學答得挺不錯。”溫莎說好話，幫她學生求情。

霍晟搖頭。“七十三分，都沒及格。”

“你能不能看點好啊？我才真正學了多久，七十三已經……”霍蓮聳聳肩，算了，她懶得說，願怎麼著怎麼著，反正他們想打人怎麼樣都有理由。

霍蓮滿心歡喜把物理答題卡從最下面抽出來，放到她哥眼前。“你看這個寫的好吧！溫老師都誇我了。”

溫莎在一旁微笑點頭。

“寫成這樣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霍晟一句話直接讓霍蓮無語到極致

。。。。。。

廳堂內四個人安靜了一段時間。霍蓮低頭看著桌上散落一攤的答題卡，那三個老人面無表情的盯著小蓮。

霍蓮掀了掀答題卡。“你們要打我嗎？”

霍晟：“你覺得呢？”

霍蓮小嘴一撅，小臉一皺，又開始哭。“上次是你們說...只要不交白卷就可以。我就會...這麼多...不會的我也...懵不出來...”

“我這次又沒有睡覺...我一直在想題，我就會寫這麼多...”

霍霜把語文的答題卡鋪平整。“那你去把作文寫上好不好？”

“我真的不會寫。”小蓮心態崩了，她連作文材料都看不懂，題目更是想不出來，就別說內容了。

霍蓮從小學到初中再到現在就沒寫過作文！！讓她看圖寫個故事，估計都編不出來。

霍晟無奈嘆氣。“你去屋裡拿根筆下來，我們教你。”

“快點！別在這哼唧！！”霍晟拿棍杵了杵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小蓮，讓她趕緊去。

霍蓮小碎步倒騰著上樓拿筆。

溫莎拿起卷子開始看作文材料。“這回這個沒多難啊，寫青春。”

霍霜挑了挑眉。“這將會成為霍蓮人生中寫的第一篇作文。”

溫莎震驚。“啊？！”這麼誇張！

霍晟冷哼一聲。“你現在讓她寫小學一年級的看圖寫話，她都不一定能編出來。”就因為這個問題，以前爸媽還老覺得霍蓮會是弱智兒童，大腦沒發育好，專門去大醫院查過。

最後還是聽老師反映，她上課考試都在睡睡睡，一下課就異常清醒的在學校裡瘋跑。

霍爸霍媽也終於明白了，霍蓮是他媽一點不學啊！！

溫莎大為震撼，這這這這這！這兄妹仨差距真是天上跟地下啊！！

龍鳳胎倆人對於霍蓮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出國去上大學那年。準備升小學二年級的小小蓮在機場死死抱著他倆的腳不讓走，還差點誤了飛機。

當時誰能想到第二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第三年霍媽又突然得病，怕嚇到小小蓮，什麼也沒解釋直接飛出國找他倆，又是在機場大廳，小小蓮又一次被迫鬆開了手。

等兄妹仨再次見面的時候，小蓮已經要上高中了。

“你覺得青春是什麼？”

“挑戰不可能！”

霍蓮在那張不計分的答題卡作文頁的最後，重重地寫下了這四個字——“奧運冠軍”。

她的筆觸豪放不羈，彷彿要將自已所有的決心和勇氣都融入到這四個字之中。

少年恃險若平地 獨倚長劍凌清秋

“這是國運會的紙質報名表，還有電子版的一份我也給你發過去了，都需要填。”

當天傍晚，劉教練匆匆趕來霍家，把剛拿到的國運會報名表，體檢表。反正一堆表都裝進檔案袋交給霍蓮，務必全部填完，不能出錯。

“咱這個專案是在五月六號到十六號。剩下時間好好準備吧。”

霍蓮一邊翻著手裡的表，一邊說著。“隊裡還缺助教嗎？”

劉教練捶著額頭髮愁。“缺啊，來面試的人都不合格。”

霍蓮掏出手機把之前匯總的霍宇洋所有比賽影片，擺在劉教練眼前。

“我給您推薦個人吧。”

幾天後...

霍宇洋收到了霍蓮的微信訊息。

【圖片】

【檔案：首都跆拳道專業隊教練員申請表】

【想跟我去國運會嗎？（星星眼）】

霍宇洋還處於懵逼狀態，沒反應過來，她點開那張圖片，是國運會的紙質報名表，上面已經被填寫完整，還蓋上了公章。

身高168？

長個了！！

體重45？？？

霍宇洋回覆【打多少？】

霍蓮【49】

霍宇洋無語到翻白眼。【大姐！你太輕了！體重不達標賽事組不讓你打！】

霍蓮撓頭【還有這一說？！】

哦買嘎！！！

霍宇洋長嘆一口氣。【我求你了，過年多吃點！】

霍蓮果斷答應【好噠。】

霍蓮把劉教練的微信推給霍宇洋。【把表填了，發給劉教練。】

霍宇洋【我真能去？】

霍蓮【國運會需要一個教練和一個領隊，隊裡其他幾個教練都忙，所以老劉才急著招人。有宿舍有食堂。】

霍宇洋嘴角逐漸上揚，快咧到天上去了。【我考完就飛過去！】

霍蓮【剛來工資不會太高，一個月也就五千塊。】

霍宇洋震驚，五千還不多？霍蓮所謂的錢多那得多少錢啊！【挺多的挺多的。】

霍蓮【什麼時候考完？】

霍宇洋把體測時間和專項評分標準都發給她，她以後也得去考，這小矮個啥都不懂，提前讓她先了解。

不過，進了國家隊好像……

保送？？

【有沒有信心打贏？】

【當然有。】

……

新年快樂！！！

“嗯——”

除夕當天，霍蓮看著在家門旁堆成一座小山的新年禮物，仔細的挑選自已喜歡的。都是別家特地送過來，讓霍家今年也能多多關照。

禮盒裡面當然也塞了點小鈔票。

“我要這些！”霍蓮整個人鑽進小山裡刨出來幾雙限量的跑鞋。

緊接著她又開始找要送給葉茗荷的禮物。

她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

“嗯？”霍蓮費勁吧啦的拎出來一個大紅盒，一開啟差點閃瞎她的雙眼，金光閃閃的金項鍊和金手鐲，金戒指，金耳環。盒子的夾縫裡還塞了兩捆大鈔。

霍蓮這個小財迷要把這些佔為已有。

“霍蓮～”

霍蓮聽到聲音，停下正在數錢的手，轉頭加仰頭看到雙手叉腰站在她身後的姐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給我紅包。”

霍霜皮笑肉不笑，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錢，把大紅盒蓋上提起來。這些東西都是要送給莎莎小老師的，怎麼可能會便宜給她妹妹。

“小屁孩要這麼金貴的東西幹嘛？”

霍蓮生氣，扇了霍霜小腿一巴掌，坐在地上又刨那堆禮盒。

霍霜好奇，也開始跟著一塊刨，別一會兒好東西都被霍蓮拿走了，剩下一堆破爛留給她。

“霍晟回來之前，咱倆趕緊把好東西分完。裡面的錢都是你的壓歲錢。”

“太棒了！”

一段時間後……

“這是我先發現的！！！不許搶！！！”

“小屁孩要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

“我就要！！你都有一套了！！”

霍蓮在那成堆的禮物裡又翻出來一套金首飾。然後她姐就不樂意了，莎莎一套，霍霜必須也得有一套。

她就不明白了霍蓮非得那麼執著金首飾幹什麼？！

“我小！你得讓著我！！”霍蓮死死抱著那盒金首飾不撒手。

霍霜拽著那盒首飾了，連帶著霍蓮一塊拖行，在廳堂裡行進數十米，待會兒都不用墩地了。

“我老，你得尊敬老人！”

“你得愛幼！”真是有病，現在說自已老，平常霍蓮喊她一句老阿姨，她都得追著小蓮打。

從醫院回來的霍晟和買零食回來的溫莎，站在家門口看這一幕...

霍霜怎麼也這麼幼稚？

霍晟長嘆一口氣，他看不下去了。“你倆要是還在廳堂裡鬧，就都給我去罰站！！”

“是霍霜不鬆手！！”

“你這麼點小孩要這東西幹什麼？！”

霍蓮整個人都騎到那紅禮盒上去了。“你已經有一套了！給我一套又能怎樣！”

“不行！！”霍霜一個手伸進去掰她妹妹胳膊，另一個手在扭小蓮屁股上的肉。

“你們兩個別鬧了。”

溫莎剛才看霍家大哥情緒不對，她趕緊快步走到這姐妹倆身旁，這大過年的可不行整不愉快的事。

“你當姐姐的，讓著點小蓮。”

“你個小孩要這些首飾幹什麼？”

溫莎真是盡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兩頭勸。

邦邦邦——

霍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最前面的椅子上，還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個實木板塊，使勁拍了幾下桌子。威嚴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廳堂，霍蓮和霍霜也停止吵鬧，

這個東西上一次敲響還是在小蓮四歲的時候。

“你從哪翻出來的這東西？”霍霜撒開紅盒站起來，拽了拽衣服。霍蓮依舊坐在地上，死死抱著不撒手。

霍晟嘆氣。“別管我從哪翻出來了。”可算是安靜下來了。

“靠牆一邊一個，站到吃晚飯。霍蓮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這麼好的首飾當然要給白玉溪戴啦～

霍蓮不樂意，霍霜更不樂意！“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霍晟神情嚴肅，語氣鏗鏘有力。“你個小孩要這東西幹什麼？！要是送茗荷，你拿點適合你們這個年齡段的行不行？！還有霍霜你已經有一套了！溫老師脖子上手腕上戴一堆東西，你讓她怎麼去上班？！”

溫莎看了一眼霍蓮懷裡的金首飾，點點頭，確實不方便，容易被人說閒話。

“快點給我！”霍晟厲聲呵斥。

霍蓮把東西放在地上，踢了一腳，轉頭就走去牆邊罰站。“誰稀罕啊？！”

“霍蓮！”霍晟怒拍桌子。“我數到三，你給我拿過來。大過年的，我不願意怎麼樣。”

“切！”霍蓮只能乖乖的聽她哥的話，把東西親手交到霍晟手中。

霍晟外表嚴肅，內心已經樂開花了。

霍霜看透了一切，真是老奸巨猾。

“去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