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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陳暉潔的進攻

霜葉隔著樹擺,正看著那個在散步的身著高階軍裝的菲林,看了一下肩膀上面的星星估計應該只是一個校級軍官。

但是見到她的人無不行禮,畢恭畢敬,宛如奴僕。霜葉聯想到波斯軍團和托勒密軍團的實際指揮都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子女,霜葉立刻做出準確判斷,自已是遇到大魚了。

她偷出了從守林人那裡借來的狙擊步槍,開啟了瞄準鏡對準的那一個軍官,戴菲恩完全沒有意識到致命的威脅正在離她越來越近。

那發即將劃破天穹的子彈,不出意外的話將直接貫穿她的頭顱,讓攪碎的腦髓輕灑一地。

“小心!!”突然間一面旗幟出現在了霜葉的視角範圍之內,破膛而出的子彈擊中的旗幟將上面打出一個燃燒的小孔,但卻被源石法術制止了下來,等打到戴菲恩額頭上面的時候已是強弩之末,只留下了一個擦傷的傷口。

“該死的!”霜葉迅速清空了彈夾裡面的子彈,然後轉身跳上了自已隨身的馬匹,帶著幾個偵察兵一起離開了。

“但願那遠處的雷鳴並沒有驚擾到您的安寧,你沒事吧?”琴柳回收了自已的旗幟說。

“簡妮、薇洛?”戴菲恩現在才意識到剛才自已遭遇了刺殺,她撓了一下頭髮,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謝謝,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有沒有聽到遠處的孩子哭鳴聲戰爭已經持續的太久了,是時候該結束它了。”琴柳雖然也是軍官,但是職務有限,指揮不了典範軍,更不可能跨級去指揮整個波斯軍團。

“母親大人給的命令是打敗十月黨人的主力部隊。”戴菲恩有些無奈的說:“可是我覺得這個作戰方案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漸行漸遠,不切實際了。”

與此同時,在鬼門關大營裡面陳暉潔正在召開作戰會議,在本次會議中需要討論出徹底擊敗波斯軍團的方法,陳暉潔毫無疑問是想打一個大圍殲戰各地消滅波斯軍團以及前來支援的維多利亞典範軍。

“4萬人全殲4萬人,這放在歷史上恐怕都是罕見的吧。”陳暉潔在公佈作戰計劃之後,指著大地圖說:“而且根據情報顯示,敵人的又一支部隊正在兩河流域集結,不過趕過來的話至少得花兩個月的時間,這還不算物資補給的供應時間。

也就是說,我們有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進行這場戰役,大夥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吧。”

霜葉說道:“在火龍河谷包圍圈裡面的敵人物資應該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覺得可以在這一個星期內發起總攻,奪取火龍河谷,在拿下火龍河谷之後,可以在上面駕駛重炮陣地轟炸敵人的灘頭陣地,敵人背水列陣除了等船來救之外別無選擇...”

“我倒是覺得可以在宣傳工作上加大一下力度,看看能不能爭取波斯部隊的投降,在木鹿貓頭鷹長官不就招降了整整一個師嗎?”守林人說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將敵人逼得太死的話,反而有可能困獸猶鬥。”

陳暉潔聽完這番話迅速板著一張臉說:“霜葉,你接著說。守林人,你不要打斷別人說話。”

“我們可以大膽的執行這樣一個作戰計劃,那就是派一支部隊攜帶迫擊炮悄悄的渡河,然後從河流的南岸炮擊北岸的敵人,從而分散敵人的兵力。”霜葉話音剛落就被德克薩斯質疑說。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諮詢過部隊裡面的炮兵專家和工程師了,迫擊炮的火力不足以應對負責巡航的武裝快艇,對於大型的運輸船作用也非常的有限。雖然說我們的部隊已經裝備上了重型火炮,但是迫擊炮依然是民兵和游擊隊的重要武器,如果白白浪費在渡河行動上面的話,那是絕對得不償失的。”

陳暉潔說道:“赫默前幾天已經給我發電報了,根據地現在的負擔非常的嚴重,如果不能進一步擴大戰果的話,那就只能跟敵人議和了。但是!”

老陳猛拍桌子,赤龍之影在會議室裡面若隱若現:“但是我們的理想是要統一整個泰拉,如果我們可以在此次行動之中消滅整個波斯軍團以及維多利亞兩個典範軍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趁勢西去,不僅能夠將波西斯納入其中,而且巴格達行省也會被我們拿下,到那時候我們可以北上翻越印古什山脈,直插烏薩斯帝國的核心,或者一路向西打穿本都半島拿下整個薩爾貢。”

看著老陳慷慨淋漓的演講,眾人的表情並沒有多少動容:“那個總指揮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要聚焦於眼下,如果敵人真的提出了議和的請求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要聽一聽的。”德克薩斯撓了一下頭髮說。

“就是嘛龍門的補給主要是在武器彈藥方面,但是最近幾個月咱們自已的兵工廠建起來之後,除了大型火炮和化學炸藥以外,其他的槍支彈藥都已經基本做到自給自足了,再過多幾個月,搞不好就得我來當這個總指揮了呢,是不是啊?!”拉普蘭德這番話立刻引來了一眾白眼。

“我說老狼啊,你是不是忘了這場戰爭是因誰而起的呀?如果不是你冒充薩卡茲人搶殺了德里斯坦的運輸船的話,這樣戰爭根本就不會爆發。”德克薩斯目前最擔心的就是拉普蘭德這顆定時炸彈,如果讓巴別塔軍事委員會知道眼下這場戰爭是因拉普蘭德起的話,那麼拉普蘭德的安危絕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危險。

甚至有可能演化成十月黨和巴別塔決裂的符號。

“德克薩斯,這件事情,莫要再提,小心隔牆有耳。”星熊起身看了一眼帳篷周圍說道。

“明白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一陣,在場的所有高階指揮官都跟薩卡茲沒有任何關係,跟感染者勉強扯得上關係,但所有人都覺得以【患某種病】作為標籤團結在一起的群體非常的奇怪。

“根據灰喉在波斯和兩河地區留下情報網路,維多利亞人能夠動員的極限部隊應該是在5萬左右,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全部出動,一定得留下至少3萬的力量在當地負責鎮壓阿里教潛在的叛亂。”陳暉潔說道。

“這說明我們在兵力上面的優勢並不明顯,眼下我個人建議以對峙為好,畢竟比起補給線靠近後方的波斯軍團,我個人感覺數量龐大,但是深入根據地腹地的托勒密軍團更適合被圍殲。”德克薩斯給出了自已的理解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4萬多人的一個軍又什麼都不幹,在這裡白吃白喝父老鄉親們的蔬菜水果,粗糧細面?白白浪費博士給我們訓練的幾萬戰士的熱情?!”陳暉潔直接拔出赤霄劍,插入木桌說。

“波斯軍團要幹掉,托勒密軍團也要吃掉,這樣才健全啊。”隨著陳暉潔酣暢淋漓的演說結束,針對胡龍河谷的總攻也已經開始了。

整整48門105mm口徑或以上的榴彈炮對準了火龍河谷,將海量的炮彈砸到了號角佈置了多日的碉堡群上面。

隨著地面火力部隊的支援,迫擊炮班,火箭班以及皮卡車班迅速出動,將上面承載著的武裝了大量炸藥的工兵快速運輸到前線,透過抵進引爆的方式炸掉了成堆的碉堡群。

迫擊炮班和重機槍班負責掩護地面步兵靠近陣線將敵人的聯絡網電報線的設施逐一排除,然而讓老陳沒有想到的是背水一戰的維多利亞人爆發出了驚人的勇氣,他們以寸土必爭的姿態留守在陣地上跟衝進步兵戰壕後面的民兵進行浴血廝殺。

爆炸的衝擊波掀起的土坡震到了空中,最後落下形成銀色的雨,同時被炸飛了,還有堆積在戰壕裡面的汙水,無數被凍出傷寒痢疾的維多利亞士兵和薩爾貢士兵衝出了反斜面工事用顫抖的手握著步槍。

“轟隆!”霜葉手起刀落,用刺刀連斬了數個維多利亞的風暴突擊隊,但就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一個瓦伊凡大姑娘手握旗幟在地上畫了一條線:“我們只能在此,絕不能再退半步!”

風笛話音剛落,解說子彈就從她的耳朵旁邊飛過,子彈從耳邊劃過的聲音猶如蟬鳴。

“砰!”

“又見面了,瓦伊凡。”

“可我從來沒見過你呀。”風笛手持破城矛將其震退道:“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在意死在我手下的人的姓名的。”

霜葉和風笛並沒有強大到黑騎士、太合那種匪夷所思的境界,所以不需要專門跑到戰場之外去進行切磋,她們一邊躲避著彼此和敵方的子彈一邊用刀劍近戰,交錯著的光在戰場之中如影一樣互相。

“你臉上的傷疤可真好看。”風笛開啟了隱藏在破城矛裡面的氣壓閘,一個突刺瞬間將霜葉頭盔也刺穿那貫穿的氣流,甚至擊殺了霜葉身後一個想要過來幫忙的民兵。

“殺死你的傷疤不會很大的。”霜葉兩人扭打在一起,滾入到了步兵壕裡面,風笛在滾進去之前看到了霜葉背後不計其數的衝鋒隊。

“同志們,跟我們衝呀!”

風笛大感不妙,霜葉跟自已本來就是不相上下的水平,一旦打起來必然會被拖很久,只要後面的援軍到了,那麼自已被生擒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風笛一咬牙一跺腳,將手中的破成毛當標槍扔了出去:“爆!”

這把維多利亞的榮譽破城矛可不是普通的源石兵器,它的內部有好幾個暗格,暗格之間彼此通氣,壓縮著高濃度的高能氣體,那些氣體跟他說到指令就會急速收縮,凝結成一個燃燒的點,然後形成類似於礦石病患者死亡時的領域。

風笛靠著引爆自已的破城矛得到了撤退的機會,在撤退途中單手抓住一個民兵掛上刺刀的步槍,然後將刺刀卸下反手一刀取下了他的腦袋。

“該死的他們怎麼攻的這麼快?!”如果風笛用了一雙能觀千里的眼睛,那他就會看到事實上所有部署在外圍的部隊都已經被德克薩斯和拉普蘭德率人切割了很多佈置過前的部隊,甚至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包圍,然後被火炮定點狙殺。

僅僅一個晚上,陳暉潔就完成了,本來預計需要2天1夜才能完成的戰術目標,那就是徹底切斷火龍河谷和西沙河灘口之間的聯絡。

號角待在自已的帳篷裡面,非常平靜的接受這一切,他站在河谷裡面的最高處拿著瞭望鏡,甚至能夠看到娟娟不息的河水正在一路向東駛去。

“他們是不會來救你們的。”德里在牛溪湖戰敗之後就一直負責煽風點火,說風涼話的工作:“你不要感覺我太過悲觀,我見過太多絕境,絕境之中的人往往都是些鼓起勇氣武裝自已,然後找到一點點機會,扳回一點點的劣勢,最後自已在竭盡全力之後,期待自已的親朋好友過來幫自已一把,但等到最後,唯有絕望。”

“你太悲觀了。”

“你太樂觀了。”

兩人沒有任何眼神的交流,就那樣子肩並肩的站著,看著遠處的河流:“那河流這麼多年來一直這樣子流嗎?”

“關於這個問題我諮詢過地質專家,這條河流應該是8萬年前才出現的,高原之上的融化的雪花是它水源的供應,那北邊的山坡阻擋了南邊大洋的水汽,也成為了這條大河源源不斷的生機。”德里說道:“即使是這條河流也遲早有流乾的一天,但是我敢保證人類這種生物還存在一天就做不到真正的團結一致,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趕緊組織部隊突圍吧,不要原地等援了。”

“可是我們走了又能去哪裡呢?”

“往西邊走,從哪來的回哪去薩爾貢人不可能不收留我們。”

“可我還想贏。”

“沒有希望的孩子,我沒有在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