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龍門粗口),老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突然解除城市戒嚴,把我叫回來就已經夠離譜了,現在引爆炸彈的人沒找到,失蹤的人沒找到,搞綁架的人也沒找到。你現在就要說到此為止,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把我龍門近衛局放在眼裡?”
聽聽這話啊,搞得龍門近衛局已經是你陳暉潔的了一樣。
“這件事情牽扯到的各方實在太多了,不是你這個年齡的人能解決得了的。還有你知不知道昨天持續一天的全程戒嚴已經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嗎?你要不要去股市看一眼?龍門在過去一直以卓越的安全而聞名於泰拉大陸,而現在要是繼續戒嚴下去,那麼這種優勢將不復存在,堆積在銀行裡面,那數以萬億的資金會在短短的幾個星期之內飄向其他地方,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不耐煩的龍門粗口),老魏我說過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現在作為一名警衛,我只想抓到兇手,除暴安良。而且那個叫做博士的傢伙要是遲遲找不到的話,你要怎麼跟魔王交代?”
“一個交代通常是用外交手段傳遞出去的,這種事我會處理好,對了,最近我要在貧民窟地區進行場活動,你安排人手去幫我處理下。”老魏緊接著又說:“小陳,現在你年紀也不小了,做起事情來不要那麼毛躁。許多事情也不要光看一個表面,你堅持一些原則,其實真沒那麼重要...”
“我怎麼做事情用不著你來管我,說吧,什麼事?跟破案有關係嗎?”陳暉潔爭到現在,心裡的脾氣也小了一些,開始變得相對心平氣和的說。
畢竟她再怎麼據理力爭也不可能改變得了老魏的想法。
“這兩天會有一支大約千人左右的難民隊伍離開龍門,你到時候去護航一下,要保證他們離開炎國的邊境線。”老魏將一塊玉虎符放在桌子上說:“智慧虎符可以調動周邊一個軍的部隊幫你維持秩序,鎮壓叛亂。”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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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雖然跟我說博士現在平安無事,但...不做一些事情彌補我犯下錯誤,我寢食難安呀。”槐琥此時依然被愧疚佔據著那些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戒嚴剛剛結束的龍門外圍區域之上,被壓制了不到一天的狼頭們悄悄的回到了地表的陰暗地帶,做起了違法生意。
昨天陳暉潔帶領著大部隊血洗了大批的黑幫,給了龍門的貧民窟留下了不計其數的權力真空,而現在這些劫後餘生的犯罪分子則在拼命的佔據這些空出來的真空,畢竟權力通常也象徵著財富與力量。
誰能儘快將這些真空地帶佔為已有,誰就能成為勢力更大,生命力更強的幫派。槐琥看膩了這些灰黑相間的骯髒勾當,眼睛一撇朝著自已藏起來的小吃攤走去。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叫閃盾的傢伙又在那裡招兵買馬了,這一次居然還拿出龍門幣了,是真金白銀呢,不是偽鈔。”
“哦,他中六合彩了,這麼大方?!”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手下人聽他說他昨天下午一直在下水道那裡發表演講,說什麼烏薩斯復國,說什麼打倒舊世界,還說著什麼,馬上就有一支幾千人的隊伍將會離開龍門前往西部更加廣闊的草原。”
“聽著有鼻子有臉的呀,你有沒有考慮過啊?”
“我考慮什麼呀?只有瘋子才會離開龍門,龍門再怎麼說也是整個泰拉最發達的城市,若是這裡都容不下我們,那外面瀰漫著的那些席捲天地的沙子就容得了我們了?吃了我們還差不多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一對正在聊天的礦石病感染者是來自德里斯坦的逃難者,他們九死一生的從巴莎拉經營的礦區投出來,一路上經歷了薩卡茲的追殺,烏薩斯的剝削,龍門近衛軍的圍追堵截,其他逃難者的圍毆暴打。
最終才在龍門貧民窟博到了一個能夠勉強睡覺的空間,當他們躺在龍門貧民窟裡的某處難以施展手腳的小屋子裡的時候會回過頭去看向牆壁,在他們眼裡沒有燈光的牆壁雖說漆黑,但不停的注視著那些牆上的紋路會變換成一幅又一幅的彩畫。
彩畫之上是堆積如山的屍骨。
活到現在就已經是血債累累了,又怎能貪圖更多呢?
“活一天是一天吧,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從烏薩斯逃過來的老啞巴,雖說長得不怎麼好看,但跟我處的挺投緣的...”
“啞不啞巴的有關係嗎?你聽得懂烏薩斯講的話嗎?萬一你們以後有了孩子在龍門怎麼辦?像你一樣靠著地溝油炸糕點來度日子嗎?”
“搞不好我的孩子在出生之前,我就會死於梅毒呢,哈哈哈。”
龍門的罪惡如同在時間長河盡頭處的落錘,錘子砸入到水中之中掀起的漣漪與迴響只會隨著時間迴盪倒無盡的遠方,在觸及盡頭之前它就會反彈回來,回聲與回聲之間的交疊猶如彈動琴絃的手指。
最終一同歸於湮滅。
槐琥聽不懂那群難民說的話只是在那裡處理著自已的小吃攤,她倒不是想著要開業,而是計劃著在離開龍門之前處理掉這個自已付出了不少心血的小吃攤。槐琥雖然只和特蕾西婭相處了一個晚上,但是後者的美麗優雅以及談吐之接那種神秘又尊貴的感覺深深吸引了這隻小菲林。
再加上她早就答應了博士的聘用邀請。選擇去羅德島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距離槐琥不到百來丈的地方,飢腸轆轆的博士終於喝上了一口熱湯。
“這味道,辣的恰到好處的嘞!”博士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將一大碗麻辣胡椒湯喝完之後說:“要是再配幾片牛肉的話,這味道就更好了呀。”
“這種程度的辣味和新瑪雅人開辦的餐廳菜比起來相差還是非常大的,我不喜歡,但是能夠接受。”德克薩斯將吃完的盤子往前一推拿,用餐紙擦嘴說。
德克薩斯突然間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眼神正在自已的身體上面上下打量,總感覺簡直就像砍伐一棵被啄木鳥刺的遍體鱗傷的朽木:“你在看些什麼?”
“哦,我現在有個問題啊,那天你是怎麼躲過我的子彈的?我對我的槍法可是非常自信的,雖然說沒有強到能在800裡開外一槍爆了敵人的腦袋的程度,但是...”能天使用手指彈了一下桌子上吃剩的碎骨,瞬間就擊中了一隻窗外的飛鳥,飛鳥的雙眼被打了個貫穿,直接墜落到了樓下槐琥的油鍋裡面。
“其實我很想說,在你之前沒有任何人的子彈能夠擦傷我的面板,甚至是一縷頭髮。”德克薩斯言外之意那就是——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談論實力。
“哼哼,可惜我手頭沒有一把槍,要不然的話非得...”在這個瞬間能天使和赫默是反應最快的兩個,他們迅速站了起來,然後關上了被能天使骨頭子彈開啟的窗戶,拉上窗簾,隨後跟博士說。
“有人在外面,實力還很強。”赫默說道:“我的法術單元被擊毀了,只要做到這一點就已經是A級的源石技藝者了。”赫默說道:“那個人一旦衝進來的話,我會迅速引爆我手中的法術單元,然後你們帶博士儘快離開這裡,我來墊後,這裡的機器裝置很多,我不缺逃脫的手段。”
真是可靠的貓頭鷹科研員吶!
“就一個人,聽物件摩擦的聲音,嗯,只帶了刀,沒有帶槍,還算好對付。”
德克薩斯半蹲在地上將法術影子釋放了出去,也得到了類似的結論:“你的直覺真是讓人吃驚。”
“哎呦,這麼緊張幹嘛子嘞?應該是來找我的,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清一下桌子,搞不好又有客人來了咯。”年大導演雙手抓住了貓頭鷹的肩膀說:“這個大妹子啊我要提醒一下你咯,這裡的機器都是攝影機燈光照很貴的嘞,你要是弄壞了,估計得給我打十年散工才能賠回來了。”
“咚咚咚。”
敲門聲從門外響起,仇白湊到博士耳邊說:“來的應該不是客人很有可能是專程來找這老闆的,來吃飯的人不會這麼禮貌的。”
“咚咚咚。”
“來了,來了,別敲的那麼響啊,我這門...”
開門之後,一個英俊的黑袍太奉站在門外說:“年小姐,你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司歲臺那裡報到登記了吧?”
“喲,這不左公子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吃飯吶?快坐,快坐,我給你倒杯酒!”
“免了,我剛在你大姐那裡喝了一頓酒,嗯,你這裡是不是有人來過?”左樂摸了一下椅子,發現有些溫熱說道。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個開店的,開店肯定得有人來呀,那客人剛走不久。”年大導演雖然不知道博士等人為什麼得避著旁人,但喜歡電影的年導演此時主動代入角色說。
“不對,你這家店的位置我在接到盡頭就能夠收入眼簾再走過來的這3分鐘裡,你的店裡沒有任何人走出來,但是這上面的溫度...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司歲臺?”左公子問道。
“原來不是討債的呀!”能天使見情況不妙,立刻出去打圓場說:“嘿嘿,這位公子是這樣的,我呢在拉特蘭結了不少仇家,所以躲到龍門這裡也來了,剛才聽腳步聲我還以為是討債的人過來了呢,老闆她剛是聽了我的話才擱那耍您的,嘿嘿,不要介意啊。”
左樂表情沒動,只是微微點了,然後轉身離開說:“我只是過來提醒一下你要去登記了,還有不要給自已惹上一些不所謂的麻煩,現在朝廷對處在邊疆的巨獸非常警惕...你,你們都需要隨時接受檢查。”
躲在後面的仇白突然間轉動劍刃說:“不止一人,還有一人就在土裡面,不過是在那位老闆的腳下,不是針對我們的。”
我是聽到這句話後眉頭緊鎖,感覺情況不對。
那位左公子離開之後,博士才從後面出來詢問年大導演說:“那個人是都城朝廷的所屬官員嗎?”
“哎呦,這個可不好說嘞,你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娃子的爹可厲害了,是玉門總督左宣遼的兒子。這個瓜娃子跑到朝廷那裡去當官,咱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當官還是說被老皇帝扣在手上當人質的嘞?”
“你的身份聽起來好像很不一般吶。”黑騎士透過門細看了一下那個離開的左樂說:“那個傢伙放在萊塔尼亞金律鐵騎裡面都能夠當上一衛城之長,跑到大騎士領的話也是爭冠熱門的選手,這種級別的高手居然上門來過問你的生活,你要是什麼普通人的話,那我寧願相信萊塔尼亞的統一能夠長久持續下去。”
“哎呦,這話說的,搞得我像什麼不可理喻的怪物一樣,嘿嘿嘿,博士,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不會當真了吧?”
“仇白,那個人走了嗎?”
“已經出來了。”
“失蹤的巴別塔的軍事指揮官,果然不凡吶。”巨大如鐵塔的身影破土而出,直接將年大導演注入無數心血的火鍋店,掀翻說:“肅政院監察副長史,太合。”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赫默是所有人裡面武力最低的一個,迅速躲到了後面,將無人機釋放出來,連線的法術單元,立刻隔絕了裡面與外面空間的聯絡。
“我雖然不懂什麼宣政院什麼長史,但聽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吶,像你這樣的當官的,我已經殺了不下20個了,前些天我還在莫臥兒河殺了一個副總督呢。”拉普蘭德召喚出了狼魂纏繞在身上說。
“說明你的來意。”德克薩斯經過倉庫驚蟄大爆炸之後對炎國當局的信任已經掉到了冰點以下,若不是博士攔著現在拉普蘭都恨不得一刀斬斷太合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