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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法是什麼

“這!”聽到這裡,掌櫃的失去了興趣。

一開始他之所以接待他,自然將他看作了財神爺。

哪裡知道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客官啊,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一天南來北往的人多了去了,您想要打聽這個我們可無可奉告啊。”這掌櫃的是唯利是圖之人,看司徒霆澐沒有買酒的意思,表情頓時變了,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說走就走。

但他才剛剛走出去一步,門口司徒霆澐的下屬——那黑鐵塔一般的腳黑奎的漢子已擋在了他面前,“掌櫃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黑奎手上的刀已壓在了掌櫃的肩膀上。

那掌櫃的飽經風霜,居然能處變不驚。

“你們沒王法了嗎?”

“本王就是王法,掌櫃的,來,我們好好兒聊一聊。”此刻,司徒霆澐亮出了一面金牌,那金牌上雕鐫了二龍戲水的模樣,背後有“既壽永昌”幾個字兒。

再看司徒霆澐的做派,分明是皇親國戚,此刻那掌櫃的嚇壞了,嗚咽了一下跪在了司徒霆澐面前。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啊,王爺,王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願意告訴您,”那掌櫃的前倨後恭,忽而跪在了司徒霆澐面前,“其實我們這青梅酒雖然是招牌酒水,但一般人都在這店裡喝,這瓷瓶是我們為酒量身定做的,如連同瓷瓶採買價錢就昂貴了,需要三兩銀子呢,今日賣出去的不多。”

“有一個姑娘讓人記憶深刻,那是個美輪美奐的丫頭,脾氣不怎麼好,但大手大腳,我們賣給她比一般客人的價錢還高出一些,但那姑娘從不還價。”那掌櫃的喋喋不休,聽到這裡,司徒霆澐止住了。

他讓人拿了夏以芙的畫像過來。

那掌櫃的橫看豎看,“是,是,的確是這姑娘。”

“好,沒你的事了,記住了!”司徒霆澐咳了一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本王來過這裡,否則你就要人頭落地了,”他老鷹抓小雞一般鎖住了掌櫃的脖頸子,強迫掌櫃的看著自己的房屋,“這裡,這裡,全部要夷為平地,化為灰燼,知道了嗎?”

“是,是,王爺您慢走,王爺您、您常來啊。”

掌櫃的嚇壞了,戰戰兢兢送司徒霆澐離開。

皇宮裡,今日一早上司徒霆鈺都沒看到夏以芙,一開始他還在賭氣,但小半天過去了,他卻開始想入非非。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來人,夏姑娘呢?怎麼不見了?”

她不是要找自己報仇?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

然而她人到哪裡去了呢?

問了幾個侍衛和侍女,都說不上個所以然,沒有人知道夏以芙究竟到哪裡去了。

“成將軍,快去找,快去找啊。”司徒霆鈺著急的很,火冒三丈的下令。

成將軍等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還以為司徒霆鈺之所以這麼著急不過是因為燭龍的話,這個女孩是玄鳥之名,可以輔弼君王。

但實際上他早就喜歡上了她。

成將軍等一行人急匆匆去尋,但卻無功而返。

此刻的夏以芙不著急回來,她去了銀號。

司徒霆澐的人也追蹤到了她。

她從銀號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口袋,那布口袋裡沉甸甸的都是銅子兒。

她在附近的岔路口歇口氣,問了問路人西市在哪裡,路人看這小丫頭累壞了,好心好意的去幫忙,但哪裡知道這口袋沉甸甸的,他累的面紅耳赤居然也不能提起來,夏以芙尷尬的一笑。

“是那邊,對嗎?直接往前走?”她指了指對面那條路。

“是,是。”那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口袋,“這是一口袋水泥嗎?”

“公子真會說笑,不過也差不多。”人家是財不外露,夏以芙可不管這個,一般的小毛賊看到她還要敬而遠之呢,她一口氣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西市。

每一個城市都有東西南北幾個市場。

西市往往是最落敗的,這裡的精神風貌永遠影響著城市的氣度,這裡集合了帝京最窮困的讀書人,朝廷的通緝犯,背井離鄉而來的陌生人,還有一些小偷等,夏以芙到了西市,眾人難得看到這麼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夏以芙放下了口袋。

遠處走過來一個漢子,那人口中咬著個狗尾巴草,才靠近就笑了笑,“姑娘,我是城關一頭狼,姑娘這是走親訪友呢?”那頭狼邪惡的眼眨巴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夏以芙口中的錢袋。

“我是來施捨的。”

那頭狼的眼直勾勾的,一想到口袋裡是銅子兒,他的嘴角都要開到後腦勺去了。

“姑娘果真是施捨的,給我這頭狼就好,我保證將姑娘的好意都分發給需要的人。”那頭狼笑嘻嘻的看了看夏以芙。

今日他的運氣很好,不但可以憑空掠奪一些銀子,還能弄這麼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回去,夏以芙哪裡知道人心險惡啊。

那人靠近,伸手就去搶奪錢袋。

哪裡知道夏以芙冷笑一聲,握著粉拳,輕輕地一拳頭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此刻有過路人看了看他們,還以為這兩人在鬧著玩兒呢。夏以芙的拳頭揮舞出去,明明是輕於鴻毛,但那人後背忽而鼓了起來,接著那人四仰八叉的飛了出去,身體好像破敗的麻袋一般撞在了牆壁上,而後嘩啦的一下滾了下來。

看到這裡,夏以芙笑了笑,吹了一下拳頭。

她發現,自己到這異時空後行俠仗義做了好事情,自己的武力值似乎會增加。

不管這些了。

“就你也是一頭狼呢?”夏以芙笑了,眉眼彎彎,“我看你就是一隻狗,還是那種哈巴癩皮狗。”

那人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他只感覺胸口劇烈的疼,一時半會喘都喘不上來了,兩眼一閉人事不省。

夏以芙呢,看了看旁邊幾個青年人。

那幾個青年人都是殘廢,要麼瞎了一個眼睛,要麼半身不催,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和歎服,夏以芙怕嚇唬到了這些可憐蟲,“每家每戶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一文錢,大家自己來拿,誰要起鬨或者亂來,我這拳頭,你們知道的……”

她指了指遠處。

眾人可不敢亂來。

分發完畢這些,夏以芙回頭,老遠卻看到牆角有個人影一閃消失了,那人可能還以為她是富翁呢?他哪裡知道她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