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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並非不告而別

亦或者說,在她的想象中,自己再一次到這裡將會帶來線索,亦或者手刃了賊子,哪裡知道她兩手空空的無精打采的來到了金山村。

這裡已空無一人了,兵燹留下的痕跡卻歷歷在目,夏以芙想到之前的事,心情可想而知。

“辛大哥,我回來了,我來看看你。”夏以芙採了花兒放在了地上。

她依稀彷彿記得這裡曾經是他們遊玩過的地方。

之前的喧鬧與現在的安靜已迥異,就好像是兩個世界,是劊子手的屠刀讓天堂變成了地獄,他祭奠了這裡的每個人,絮絮叨叨的祝福他們,似乎地下的孤魂野鬼果真能聽到。

她拿出了梅子酒。

“辛大哥,這是你最喜歡的青梅酒,我們喝一杯。”她將多一半都灑在了地面上,剩餘的一些舉起來一飲而盡。

嘭的一聲,酒壺砸碎在了遠處的石頭上,夏以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但剛剛走出去兩步,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群土匪。

這群土匪之前夏以芙就注意到了,他們斷髮紋身,日日打家劫舍。

在金山村附近已雄踞了幾十年,之前有夏以芙坐鎮,這群人和金山村的村民秋毫無犯,但現如今情況可不相同了。

“什麼人啊,在這裡做什麼呢?這啊,”那帶頭的是個刀疤臉,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刀,他邪佞的一笑,指了指夏以芙,“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方嗎?”

“知道這裡是孫子的地盤,老子?”夏以芙有恃無恐,她可不是表面這麼柔弱,自來到異時空後她日日還勤學苦練,如今武功和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老子就在這裡呢。”她指了指自己,用大拇指狠狠地摸了摸鼻子,“你們有眼無珠,卻認識都不認識。”

那土匪哪裡見過這麼猖獗的女子,呆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小娘真是膽子大,從沒有人和我這樣說話,你不要命了嗎?”

“命就在這裡,你有本事拿走好了,廢話什麼?”最近她心情一點都不好。

她沒能調查出辛無刀的事,沒能為金山村的村民報仇雪恨,這樁樁件件的事變成了重於千鈞的秤砣就那樣壓在了她的心口上。

“給我拿下!”那悍匪揮了揮手,幾個屬下已包圍了過去,夏以芙見怪不怪,看那群人移動過來,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還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

這笑聲徹底點燃了對方。

那群人呈掎角之勢將她包圍在了核心。

夏以芙瞅準了對方的弱點。

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下手的,等一股涼意侵入一個土匪心窩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把刀,一把紅色的刀插在自己的胸口上,而那握著刀的事一把柔弱無骨的手,夏以芙盈盈然一笑,幾個輾轉騰挪面前的小嘍囉都被殺了。

沒有人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量,最後一具屍體還被絕情的丟在了他們老大的面前。

結束戰鬥,夏以芙笑吟吟的看向對面的人。

那人失魂落魄尖叫了一聲。

他明明是個男人,但卻因恐懼而發出了類似於女子的叫聲,夏以芙噗嗤一笑,慢吞吞的靠近了屍體,她可不能錯過好東西。

這些山賊身上的東西多了去了,有金銀珠寶,有最好的武器,夏以芙將屍體的財物搜刮一空,轉身往回走。

她才剛剛走遠,背後出現了一群馬隊。

一群人正在檢查屍體,他們在行伍之中多年摸爬滾打,看一看屍體就瞭然於心,知這些人是怎麼樣被人殺的,對方用的是怎麼樣的武器等。

眾人在屍體旁徘徊了許久,但卻不敢肯定究竟屍體是怎麼樣死亡的。

許久後,一個人怯生生的靠近了他們的首領。

司徒霆澐皺著眉,他保持這個表情已很久了,說不上是吃驚還是恐怖,一種陰霾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好像是自己的武器殺了自己,每個人都死不瞑目,但奇怪的是每個人都沒經歷過掙扎,下手的人應該是他們的熟人,但也不對,沒有人可以這麼快速度殺掉這麼一群人。”

“成將軍也不能?”司徒霆澐的瞳孔緊縮了一下,眼睛似乎比平日裡變得還漆黑了。

“他可以殺掉這些人,但速度上似乎沒這麼快。”分析事情的人此刻陷入了怪圈,她越分析越感覺奇怪。

“繼續查。”

司徒霆澐揮了一下馬鞭,朝遠處而去。

他嗅覺很靈敏,隱隱約約的,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策馬飛馳到香味的來源處,看到了地上焚燒過的紙錢和碎裂的酒壺,一切看到這裡,他算是看出了端倪。

“這是杏花村的酒,對嗎?”司徒霆澐撿起來瓷片看了看,酒水還沒徹底蒸發呢,說明砸碎酒壺的人剛剛離開。

一個小卒子靠近,撿起來瓷片也看了看,那酒水氤氳的香味讓他口舌生津,他訥訥不敢說話。

“本王問你話呢,這酒是杏花村的嗎?

那人喉嚨滑動了一下,遲緩的點點頭。

司徒霆澐收攏了隊伍,“回城。”

這一行人走的比較快,很快就進入了帝京,他們來到了朱雀大街的一個酒樓,那酒樓名為杏花村,這杏花村裡的梅子酒最遐邇聞名。

那掌櫃的端詳了會兒瓷片,忽而笑了。

“客官,實不相瞞這的確是我們杏花村的佳釀,這個是梅子酒。”為表示酒的確出自於他們,那掌櫃的摸一摸蒜頭鼻,回頭從架子上拿了一個瓷瓶,那瓷瓶是淡藍色的,瓷釉的光明澈極了,上面有手繪的梅花,簡簡單單疏密有致,產生出一種深幽的意境。

他手握著瓷瓶翻來覆去的看,一面拿起來那瓷片對照,發覺果真一模一樣。

看客人歡喜,掌櫃的笑了,“客官,這個酒遠近聞名,除我們家不會有第二家做的這麼好了,您是要多少呢?量大還可以優惠呢。”

聽到這裡,司徒霆澐的眼亮了一下。

“今日,”他徐徐起身,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長街,那掌櫃的跟在背後,不疾不徐,他垂涎他的客人,希望眼前這衣服華貴的人會出大大的訂單,“有多少人買了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