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國,邊境
“咳咳,噗……”
風影羅砂一口老血噴出。
他的查克拉幾乎被幹柿鬼鮫給吸乾,身體狀態極差。
又差點被宇智波鼬一苦無捅死,若不是……
羅砂神色複雜的看向身邊默不作聲的君麻呂,若不是這個上次差點殺了自己的小鬼,自己這次可能真要栽了。
想到那兩個可怕的敵人,羅砂的心思不禁陰沉了起來。
比他陰沉的是身下的再不斬。
桃地再不斬揹著重傷瀕死的羅砂,他陰沉不是因為敵人的強大,而是因為……
“沒用的老頭,你特麼吐我一背的血是怎麼回事?就該讓你死在那裡。”
羅砂愣了愣,怒道:“你說什麼?你個叛忍,若不是我砂隱收留,你才是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
“@#%***”
君麻呂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又吵起來的兩人,繼續前行,罵就罵吧,再不斬終歸還是沒把羅砂從背上丟下去,不是麼。
兩個相差了十五歲,差著輩分的人,照理說應該不會吵起來才對。
可再不斬並不是尊老的那類人,他又一直對第一次見面時羅砂的態度有意見,這樣的情形……幾乎每日都在上演。
同行的砂隱和草隱也都習慣了這二人的相處方式。
無論如何,戰場上,雙方倒還是會託付後背的同伴,這種另類的羈絆……也算是讓人開眼了……
——
木葉村
海老藏看完戰報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羅砂那傢伙還是命大,被君麻呂和再不斬兩人拼死給救回來了。
要不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風影戰死,對整個砂隱計程車氣影響不可估量。
草之國的醫療條件極差,不過龍舌還留在那裡。
穩住傷勢後再將風影羅砂轉移到木葉這邊的醫院就是了。
無論如何,巖隱也退了。
算是又躲過一劫。
整日提心吊膽,海老藏感覺自己短短几日可能都損耗了數年的性命了。
不過,一切都值得。
雲隱和巖隱都暫時被擊退,接下來就剩下波之國那邊的戰局。
形勢目前看來一片大好。
因為相比雲隱、巖隱,霧隱造成的壓力就要小許多。
雖然砂隱對於霧隱戰場的兵力投入是最多的。
海老藏感覺輕鬆不少的同時,又仔細回看了一遍戰報。
從情報上看,雨之國出現的那兩個強大的忍者,正是前段時間來木葉的那兩人。
我愛羅曾大概交代過那兩個人的資訊。
羅砂敗的不冤。
不過也正是因為第三方強大勢力的介入,巖隱一方才會退去。
不然的話,戰局還真不好說。
小我愛羅這次也稍稍失算了一點嘛。
“臭小子應該是沒想到重傷的大野木‘賊心不死’,還要派遣兒子黃土來滅草之國吧?”
海老藏輕聲呢喃:“不對,他應該也想到了,不然不會讓羅砂再去草隱村,可如果沒有雨之國的介入,巖隱還會輕易退去嗎?”
海老藏沉思著,他試圖跟上我愛羅的思維節奏。
一會後,海老藏頹然的揉著腦門。
老啦,全域性的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吧。
思來想去,海老藏覺得我愛羅應該是猜到巖隱村還會發起戰爭,所以讓羅砂去那邊應該只是希望拖延時間。
然後在我愛羅解決掉雲隱後,視情況支援草之國或波之國戰場。
“臭小子應該是沒想到和雲隱會打三天三夜,而且……”
海老藏從窗戶望向山中一族駐地的方向,“而且小我愛羅自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吧。”
無論是巖隱戰場,還是雲隱戰場,都出現了一些意外。
好在,目前的一切還是向著砂隱有利的方向發展。
唔……
海老藏回過神,不由的苦笑。
真是老了,事務還有一大堆,卻總是走神吶……
——
波之國
海岸線上
奈良鹿久與砂隱的精英上忍馬基並肩而立,望著潮水般退去的霧隱船隻。
“……”
馬基拽拽自己臉上的白布,“哼,區區霧隱,膽敢犯我國土,真是不知道我‘砂隱之基’的可怕啊。”
奈良鹿久臉皮一抖,將口頭的話憋了回去。
身後的手鞠大大咧咧道:“砂隱之基?老師,你這又是什麼鬼稱號啊。”
無論如何,霧隱退了,所有人都輕鬆了起來。
馬基哈哈一笑,“就是砂隱地基、基礎的意思,我願化身砂隱的基石,護佑我砂隱踏遍全世界。”
地基、基礎、基石?
什麼亂七八糟的,手鞠撇撇嘴無力吐槽。
而奈良鹿久則是覺得馬基這話有些熟悉,思緒片刻,奈良鹿久心中一動想到了那個害木葉成為現在這樣的兇犯。
那傢伙說的是成為木葉蒼天大樹下的根,嗯,與馬基這話有異曲同工之處啊。
難道……
不對,奈良鹿久猛搖其頭,馬基這腦子,做不來那些事情。
幾日相處下來,兩人倒是意外的合拍,馬基這人有時候有些中二,不過對砂隱的確是忠心耿耿。
只要是為了砂隱好。
他遵循我愛羅的囑託,基本是事事聽奈良鹿久的。
所以才會有今日將霧隱擊退的事實。
不過……
這是馬基在興頭上的想法。
奈良鹿久卻是知道,霧隱退去的最根本原因……
應該還是因為……雲隱戰場。
即便是以奈良鹿久的見識,都覺得我愛羅一人擊退雲隱這事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遙望逐漸消失的霧隱船隻,奈良鹿久幽幽嘆氣。
霧隱,這是害怕了吧。
害怕我愛羅不定什麼時候會出現在這邊戰場。
這樣的威懾力……恐怕是隻有當年的初代火影柱間大人才有了吧!!
“你這木葉的小鬼,看什麼看!”
“我……,我沒有在看你。”
兒子的聲音讓奈良鹿久回過神。
回頭望去,卻是砂隱的公主手鞠在訓斥兒子鹿丸。
豬鹿蝶的後輩中,這次只帶了奈良鹿丸來到戰場,因為相比其餘同齡人,鹿丸的確要成熟的多。
奈良鹿久也在有意的培養鹿丸,所以讓他來戰場增長見聞。
只是,從這位砂隱公主的話中就不難聽出,做為勝利者,砂隱當前還是看不起木葉啊。
奈良鹿久對兒子鹿丸使了個眼色。
鹿丸瞭然的撇撇嘴。
奈良鹿久回過頭暗自嘆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和砂隱相處融洽。
不若……他目光閃爍著,結親!?
倒也是一條路子,只是……
“你還說沒看我?是不是在學我撇嘴?”
身後又響起了訓斥聲。
“嘖,真是麻煩,我真的沒有看你。”鹿丸解釋道。
手鞠怒道:“呦呵,還敢頂嘴,還有,什麼你你你的,要叫前輩。”
鹿丸:“……”
奈良鹿久見狀搖搖頭,算了,這兩人是不可能,兒子年齡還比對方小。
砂隱公主手鞠這般強勢的女子,應該是要配比她年紀更大的。
……奈良鹿久默默地想著。
“霧隱退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山中亥一急聲道:“要不然我先行一步?就不跟隨大部隊返回了。”
奈良鹿久伸手示意老友稍安勿躁,看向馬基,以示尊重。
馬基擺擺手,“那種事我其實很有經驗,你家人不會有事的。”
山中亥一還想解釋。
馬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先行返回木葉。”
山中亥一深舒一口氣,感激的點點頭回身就走。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家族駐地出事了。
雖然隊伍中的砂隱一直安慰沒事,但于山中亥一而言終歸是事關己身,沒法不著急。
“我愛羅大人……還真的特別啊。”奈良鹿久感嘆道。
他已經從馬基口中得知那是我愛羅的特殊能力。
馬基又是哈哈一笑,“當年我當他的老師,就覺得他與眾不同,果然不愧是我砂隱之基的弟子。”
“……”
身後的手鞠和勘九郎聞言雙雙垮掉,下巴拉的老長……
芙沒心沒肺的大笑著。
香磷則是輕笑著看向木葉的方向,眼神中飽含著擔憂。
我愛羅……
那傢伙沒事吧,竟然會在半途睡了過去,可見他是多麼辛苦。
香磷用力握緊粉拳。
不夠,努力還不夠!!
要快速成長,才能為他分憂啊……
——
我愛羅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甦醒了過來。
一瞬間,山中一族駐地雞鳴犬吠。
人類還能剋制,動物只知道……
特麼要餓死了啊!!
山中井野的閨房內
“啊……”
尖叫聲戛然而止,我愛羅伸手堵住井野的嘴巴。
另一隻手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別叫。”
分貝太高了,耳鼓膜都要受不了。
稍稍回想,結合此時所在的地方,我愛羅就大概明白了根由。
特麼的,瞌睡到極致,床和枕頭的誘惑誰能抵得住啊。
沒有經歷過極度疲勞的人,根本沒法理解本能有多可怕。
只是……在山中一族或是誰家床上睡一覺本不算什麼,可壞就壞在床上有人啊。
還是一個通靈的女孩子。
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山中井野沒有像別的女孩一樣哭哭慼慼,只是狠狠地瞪著我愛羅。
“你敢瞪我?”
我愛羅故作兇悍道。
他在木葉的兇名可是足以小兒止啼的,不過……
“唔目鳥呢。”山中井野雙手用力的拉著我愛羅堵住她嘴的手,掙扎著吼道。
我愛羅睜大眼睛,他竟然領會到了她的意思。
“我不叫了。”鬆開手的同時,井野重複道。
“呼……呼……”
山中井野喘息了兩口道:“我怕你做什麼?你睡到我一個女孩子床上還有理了?”
話音剛落,‘咕——’
井野兇巴巴的小臉瞬間垮掉,變得通紅,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好餓……咱們這是睡了多久啊?”
樣子竟有些嬌憨?
咦~!我愛羅用力的搖了搖頭,這時候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還是說,一覺給自己睡腿軟了?
還小,自己還小。
有許多事情需要做,不能讓女人拖累了自己的拔刀速度。
想到這,我愛羅跳下床頭準備離開。
“誒,你……”
山中井野下意識的想要阻攔,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她睡醒後就注意到自己的衣物沒有被打動過,忍界的小孩偏早熟,她也明白兩人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我愛羅揹著身搖搖手,就要離開。
嘭!
房門被撞開。
一對中年夫婦站在門口。
“……”我愛羅無奈捂住額頭。
這特麼叫什麼事嘛。
山中亥一風塵僕僕,髮梢上還沾著幾枚樹葉,他剛趕回來就迎來了好訊息,家裡人好像是沒事了。
然後自然是關切的往自己家趕。
在客廳匯合了井野媽媽山中早苗,一起來看女兒,結果……
“你……你們……”井野媽媽吃驚的捂住嘴。
山中亥一的眼角在劇烈抽搐。
他對我愛羅的特殊能力還處於聽聞的狀態,屬於是一知半解。
現在要是說,這個可惡的紅毛小子和自己的女兒在一個臥室待了兩天什麼都沒發生……
山中亥一不知道這樣想是不是顯得有些自欺欺人。
可……
山中亥一比年幼的女兒更知道眼前這個紅毛小子真實有多可怕。
不僅是志村和日向一族的前車之鑑,這可是一人獨戰雲隱的狠人。
怎麼辦?
該說什麼?
女兒的清白固然重要,可做為山中一族的族長,也要為家族考慮。
明明已經跟隨鹿久站在了砂隱一邊,怎麼會……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
山中亥一還在心思電轉之間。
“井野!”身邊的井野媽媽悲呼一聲跑過去抱住了女兒。
山中亥一吐出一口濁氣,無視了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的我愛羅,也向井野走了過去。
是啊,現在還是先關心女兒。
“……”
我愛羅撓撓頭,看著抱在一起的一家人。
我特麼……是走……還是不走!
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室三廳了,太特麼尷尬了。
“媽媽,我好餓啊。”
井野在爸媽的懷抱中勉強說道,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這一覺到底睡了多久。
井野媽媽慌忙起身,“對對對,都兩天了,媽媽給你去拿好吃的。”
嗒!嗒!嗒!
木屐踩著地板從我愛羅身邊呼嘯而過沖出房門。
我愛羅:“……”
合著您這一家都瞎了還是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