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望了眼劉翠蘭:“她是我找的女支女。”
他們說的是英文,說小姐只怕原田誤會,他就直接說是女支女了。
這時候劉翠蘭才尖聲大叫了出來。
原田眉頭一皺,走上去一拉劉翠蘭,手裡的刀比在劉翠蘭的脖子上道:“閉嘴!再嚷嚷我殺了你!”
說的卻是中文,雖然口音很重,但怎麼也能從語氣中猜得出說的是什麼。
望著原田手上的長刀,劉翠蘭緊緊抿住嘴,一臉驚恐地被原田拉著坐到了沙發上。
原田對著另外一人一努嘴,那人握著刀就進了劉翠蘭的房,出來對著原田搖搖頭,又進了江晨的房間,出來也一樣搖了搖頭,證明再沒人。
原田他們把刀放下,像是鬆了口氣,原田對著江晨笑道:“尼奧,抱歉,剛才以為是意外,沒嚇到你吧?”
江晨微一笑,搖頭道:“沒事。大家小心些也是好的。”
原田嗯了聲,對著江晨說道:“你說的車是哪輛?”
江晨皺了下眉,望了眼劉翠蘭,顧左右而言他:“你說什麼車?”
原田哦了聲,在窗前走了圈,再看了下時間道:“尼奧,我們時間緊迫,趕緊,我們這就走吧,別拖出了意外。”
江晨想了想道:“好,你們先下去廣場等我,我收拾一下就來。”
望著劉翠蘭,手到錢包裡抽出幾百塊錢遞給她道:“生意做不成了,你先走吧。”
劉翠蘭望著他,應了聲,站起來接過錢,就想往外走去。
原田眉頭皺了下,拉了下劉翠蘭,用中文說道:“你先呆在這兒,等我們走了,十分鐘後你再走,聽到沒?”
劉翠蘭恐懼地看著原田,然後再看看江晨,江晨無奈地點點頭,劉翠蘭也跟著連忙不住點頭。
江晨已感覺到這原田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哪兒出的問題,腦子裡急速地轉著念頭,這時候是完全不能跟原田走的,他一直就問原石和自己車,自己更不能跟他說,但現在在十樓,如何脫身?
腦子裡一轉,想到剛才自己伸頭出去的時候,好像臥室的窗外有一平臺,寬有個五六十厘米,這是給樓下窗子用來擋雨的,兩個房間之間平臺相距也近。
想到這點,他對著原田說道:“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你們稍等我。”
說完就向著自己房間走去,現在他真的是萬幸,自己選擇的這間房是靠著外面,而不是在內。
至於劉翠蘭,說了是女支女,當自己逃了後,原田他們忙於找自己,肯定是沒空去理會她,這也是剛才她要給劉翠蘭錢的原因。
江晨也沒辦法再管她,自己對上三個帶著刀的專業人士,他是一點勝算沒有。
原田笑道:“那你快點收拾。”
江晨點點頭,進了自己屋,順手關上了門。
先去衛生間裡拿了洗漱的,想想,脫了褲子坐在了馬桶上,衛生間的門也沒關。
才坐下,原田就開門進了來,江晨啊地叫了一聲,說道:“稍等,方便完就出來。”
原田哦了聲,皺了下眉,關上門出了屋。
迅速穿上褲子,江晨都沒敢去反鎖門,怕他們聽到鎖簧的聲音,直接就輕輕開啟窗子翻了出去。
十樓的風吹了過來,還很是強勁,萬幸,江晨之前做過警()察,也不恐高,就算站在只是五六十寬的平臺上,也沒覺得害怕。
向邊上挪了幾步,兩房子間平臺相距也就三四十,江晨一跨就跨了過去。
沒敢耽擱,又貼著窗側身挪到另外一間房,推了推窗子,卻是推不開,只能是又向前挪去。
客廳裡原田看著時間,有些等得不耐煩,再等一會,就想著去催催江晨。
就這時他的電話響起,接起來就聽裡面傳來日語:“他從窗戶跑了!”
原田一驚,手一招,率先就向著江晨的房間衝去。
門一開先掃了眼衛生間,哪還有江晨的影。
再衝到窗邊,正好看到江晨吊著平臺邊沿,落向了九樓平臺上,人還一晃,差點摔下去。
原田一指跟著來的那人,叫道:“光夫,你從窗臺出去追他!”
說的是日語。
光夫應了,翻出窗臺外,也像江晨般側著身挪向邊上的平臺。
原田跑出來,對著另外那看著劉翠蘭的男人叫道:“他下到九樓了,下去追。”
那同夥指了下劉翠蘭:“這個女支女怎麼辦?”
原田衝出門外,嘴裡叫道:“別理她了,追人要緊。”
那同夥猶豫了下,望著漂亮性感的劉翠蘭,很想不管原田的話,再想想,還是追人要緊,畢竟原石那才是最重要的。
就這時,異變突生。
他這才剛一轉頭,坐在沙發上的劉翠蘭一低身,一個掃膛腿,那男人哪反應得過來,人就被一腳掃得向地上摔去,劉翠蘭手再一伸,拉住他握刀的手,快速一擰,卡嚓聲響,手腕傳來劇痛,男人再握不住刀,刀向下落去。
劉翠蘭順手撈住刀,一腳支起,再一個趨身,膝蓋提起,正正撞在男人的下頜處,男人反應都沒有,一下就暈了過去。
劉翠蘭伸一隻手拉著男人,把暈過去的人扯得倒在沙發上,理也沒理這個暈過去的男人,衝進江晨的房間,向著窗外追江晨的那人追了去。
剛上了窗臺,就看到光夫正跳向隔壁的平臺上。
這叫光夫長得很壯,打架佔優,這時候卻是成了他的麻煩,他往隔壁跳的時候,要小心自己撞到窗上影響了平衡,到時一摔下去,十樓,那就沒法可想了。
劉翠蘭卻沒有這擔憂,她也非常靈活,幾步就跳了過去,風大,光夫沒聽到她的腳步聲,剛學著江晨吊著想往下跳去平臺時,不經意一抬頭,正好看到劉翠蘭笑吟吟地站到了他吊著的平臺上。
光夫膽兒都要嚇炸了,不說劉翠蘭手上拎著的刀,就是在他手指上踩上兩腳,只怕也會受不了鬆開掉下去。
劉翠蘭蹲下身去,手上的刀在他手指上比劃了下,光夫冷汗如瀑布般就流了下來。
劉翠蘭笑了,刀再比劃了下,讓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