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的氣氛愈發的活絡。許多都是和朋友一起來玩的，也是以男生為主；當然也少不了漂亮女孩成群結隊來釣凱子。

“別說，氣氛還挺不錯的。”孫菁菁雖然有悍婦的潛質，但倒是個乖女孩。看得出來，很少來酒吧，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本身就是解壓的地方，肯定受年輕人歡迎啊。”顧易滿不在乎的說道，“玩本身不是壞事，但有些人把事兒做壞了。”

“不是受年輕人歡迎，是受長得好看的人歡迎吧~！”孫菁菁調侃了一聲，“如實交代，你撿屍過多少女孩？”

呵呵~，我TM還用撿屍？

抓狐妖的時候，老子去酒吧，那個叫“鄭梓妍”的小妞直接貼上來獻吻你信不！

顧易內心在咆哮，面子上依然雲淡風輕。這個時候，一個女孩乍現在他身邊：“嗨~！齊經理。”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顧易初始的懷疑物件，藝名為“武藤純子”的模特，王涵。

之前顧易跟劉雨璠的交流中確定了她來自川渝，相對而言“入教”的機率並不大，也就成為了顧易打算發展“線人”的目標人選。

“你好，王小姐。”有孫菁菁在旁邊盯著，齊家偉是一點不敢騷。

不過王涵的目標也並不是齊家偉，順勢在顧易身邊坐下後，一邊喚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杯百利，一邊主動跟顧易搭訕：“這位帥哥是……？”

“叫我顧易就行，純子小姐。”齊家偉不敢騷，顧易沒這個避諱。

別說嶽綺羅不在這，就算她在偷聽，聽力再好，酒吧這環境也得抓瞎。

“你認識我？”欣賞的同時被對方點名，王涵有些小小的驚喜。

這說明什麼？他很早就關注我了！

“那可不，是我請家偉約你出來的。”

這話一出，王涵瞬間明白顧易的意思，饒有興致的打量了顧易一眼。一是從衣著、飾品這些細節來判斷顧易的經濟實力，二是看他有多帥，如果想著白嫖的話，自己虧不虧。

“好啊，那我們去吧檯上喝一杯？”王涵笑著伸手給顧易。

朝著齊家偉使了個眼色，顧易牽著王涵的手來到吧檯，點了兩杯99的BloodyMary血腥瑪麗。

“你怎麼認識我的呀？”王涵舉起酒杯，打算和顧易碰一下。

兩支高腳杯輕輕碰在一起，只聽“叮”的一聲響，在舒緩音樂的背景下，搖曳生姿的藍色射燈與杯中的酒紅色相映成趣，莫名增添了一份浪漫與情調。

王涵抿了一口，臉上好像都有了淺淺的醉意，在昏暗的光線裡眼角帶笑，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顧易。事實證明，顧易這種男魅魔，在酒吧這種地方的殺傷力一點都不比狐妖小。狐妖能夠給男人豔遇般的體驗，顧易也可以給女人編織一道不願醒來的美夢。

當然，如果他不願意，戳破這個美夢也就是一秒鐘的事情。

“當我在查林廣正和坂崎正的時候。因為你這個霓虹名字，所以進了我的視線。”

顧易的口吻雖然很溫和，實際上就像是溫柔的濛濛細雨裡，夾雜著銳利的鋼針，一下子將王涵驚醒！

“我……我不是霓虹人~。”王涵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隨後又反應過來什麼，“你是警察？”

“放心，這不是官方傳喚，也不是釣魚執法。”顧易伸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對方輕鬆點，“不過看你的反應，你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關於你的老闆林廣正嗎？”

“我……。”王涵吱唔了一下，都快帶著哭腔了。

她不是第一次見警察，但哪怕在審訊室內做筆錄，都沒有眼前這個小白臉給的壓力大。

早知道這樣，她怎麼都不會接受齊家偉的邀請，出來拉進一下關係，方便以後自己接私單的。

“你要不去洗手間洗個臉，冷靜一下，我們再談。”顧易見狀，提醒了一聲。

聽到這句話，王涵如聞仙樂，立刻答應了下來。快速跑到洗手池邊，也不管什麼妝容了，鞠了一捧水就往臉上拍打，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要問她現在什麼感覺，就像是港片裡那些莫名其妙捲入黑白鬥爭、然後慘死的花瓶角色一樣。顧易就是破案的男主角，奧姆傳媒就是男主角要搗毀的黑社會……。

不對，我又沒犯法！

藝名是公司讓取的，沒什麼問題吧？

來酒吧騙一些土豪的紅包，然後微信立馬拉黑，這種事很多女生都做過。

演出時搶C位……，這也算事！

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原則，王涵做好了心理建設，走出了洗手間。

可一對上顧易的眼睛，她的心又開始“咚咚”的打鼓。

“你還挺厲害的，我還以為你會跑路呢。”重新給王涵點了一杯氣泡水，顧易說道。

“這麼帥的警察哥哥。我怎麼捨得？”王涵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既然這不是官方傳喚，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收買我當線人嗎？”

線人？臥底？顧易笑笑不說話。

在內地，除了某種特殊案件，其他哪裡有臥底這一說啊。

“那我可要收線人費的哦~！”王涵繼續說道。

“也不是完全不行。那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如果你給的料確實有用，我可以給你支付費用，甚至如果你不想在這家公司幹了，我可以介紹你去建鄴工作。”顧易給出了更具誘惑力的條件。

“成交。”

“你們公司一共多少員工。”

“如果把坂崎先生和其他一些保鏢加起來的話，差不多35個人。21個模特，四個帶模特的經理人。商務合約部有兩個人，財務部也有三名員工，公司外面還有四名保鏢。”王涵扒拉著手指，數著說道。

“其中有多少閩南籍？”

“這個……，很多啊。畢竟老闆是那邊的人，這不奇怪吧？”

“能列個名冊給我嗎？”

王涵搖了搖頭：“後面行政很多都是閩南人，我跟他們不熟。而且他們都用家鄉話溝通的，我哪聽得懂啊。”

“林廣正死了之後，公司誰在管理？”

“暫時是負責商務合約的陸慧。我們這種傳媒公司，維持跟客戶的關係最重要。越是這種混亂的時刻，越需要穩定跟客戶的關係。”

“最近有沒有霓虹人出現在你們公司？或者說有誰的行蹤特別不正常？”

“沒有。因為我們這行大家都不正常，有活動才出單，沒有活動想幹嘛就幹嘛。”

接下來，顧易又細細的問了幾個問題，將王涵的資料庫完全榨乾，然後給出了自己的一筆“線人費”。

“算你有良心，還有四位數。”王涵點了一下手裡的十張紅票子，覺得不虧，“要不以後咱們繼續合作，我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就彙報給你？”

“千萬別！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是真的，就當沒見過我。”顧易立刻叮囑道，“不過幫你去建鄴的承諾依然有效。等我的事情處理完了，到時候你可以透過家偉聯絡我，到時候我幫你安排。”

說句不好聽的，奧姆真理教這幫人已經脫離了黑社會的範疇，用“KB份子”來形容他們更合適。

辦前面那幫人，需要證據；辦後面那幫人，只需要座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