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這種東西，正常情況自己肯定是喝不下去的，更何況是人血，但在喝鏡的血液時，那種甜美的味道讓人愉悅不止。

自己的對於序列的感觸似乎更加深刻了一些，能夠輕易控制自己血的速度，感受到血液流淌全身的每一處感受。

於是也不在意艾洛兒會不會看到，伸出手掌，手中迅速湧現出一個翻湧不止的血球，不斷變化形態，確實，自己對於血液的掌控力更強了，並且可以用血液凝聚成別的武器進行攻擊。

短暫嘗試後，血球迴歸凌以然的身體，用血液作為武器攻擊……有點像反派。

“所以…你們……”

艾洛兒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這件事。”凌以然嘆了口氣。

“洛兒，你就當什麼沒發生就好了，有什麼疑惑的話，有機會我可以給你說。”鏡回答道。

艾洛兒怔怔地點點頭，“呃，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嗯嗯，再見！”

房間裡只剩下凌以然和鏡兩個人了。

“鏡，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凌以然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無從得知，只能靠鏡來給自己解答所有的疑惑了。

“你身上發生的所有特性都是來源於你的序列【不朽血源】，這份序列由兩個權柄構成，一個是不朽，一個是血源，不朽，不死不滅。至於血源的力量，很複雜，除了你現在表現出來的特性，對於血液格外渴求，掌控包括但不限於自己血液，還有一些只有阿黛莉絲才知道的能力，”

凌以然略加思索，“其他生物的血液我也能控制？”

鏡點頭。

按照鏡的說法，不朽是被動技能，血源是主動技能，也是這個序列的主要力量。

為什麼不能有可以完全瞭解自己序列能力的能力呢？假如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技能因為沒有嘗試而不知道，自己豈不是吃大虧？

凌以然嘆了口氣，但又無可奈何，然後又臉色複雜地問道“所以，我以後還會出現這種需要喝血的情況？”

鏡點頭，“估計一個月會出現一次這種情況，在久遠的過去，即便是神靈的阿黛莉絲，偶爾也需要血液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問題，需要血液的時候，你可以隨時找我。”

“鏡。”

“怎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凌以然問了這麼一句，“是因為阿黛莉絲將她的神靈序列給了我？你之前也說你會把你的序列給我，我……我有些想不明白？”

鏡回過頭，淡藍色的眸子盯著凌以然，但凌以然並沒有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任何資訊。

“抱歉，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至少現在不能。”

凌以然有些失望，“那我可以問點別的問題嗎？比如，關於你口中那個已經覆滅的魔法文明，是怎麼覆滅的？”

鏡整理了一下需要，說道，“魔法文明的覆滅大概是距今大概四千七百年，被覆滅的原因也是因為深淵出現，並且吞沒了一塊大陸，那個時代的所有生靈基本上都參與了那場戰爭，最終，深淵失敗，被塵封在星海大陸，90％的生靈都死在了那場保衛家園的戰爭中，文明遭到了重創，剩下的人逐漸發展新的文明，最終形成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現代文明。”

自己所在的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歷史。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鏡摸了摸手機，接通了電話，是艾洛兒。

——“怎麼了？”

——“鏡，我剛剛接到西城區警察廳黃警官的電話了，說是發現了新的兇殺案，被害人失去了心臟和頭顱，根據初步鑑定，是被某種生物直接咬掉的。”

——“淵獸？”

——“可能性很大，我現在正在過去，定位我發給你了。”

——“好，我一會到。”

嘟——

結束通話電話，鏡看了眼凌以然“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吧？西城區疑似出現了淵獸。”

凌以然點點頭，“沒問題。”

-------------------------------------

西城區。

西城區是海月市較為繁華的地帶，這裡人多複雜，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某處幽暗小巷，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警官正現在小巷口來回踱步，初步鑑定疑似淵獸的攻擊後，這裡便被警戒帶圍起來了，並且上報了海月小隊。

警察也不過只是訓練有素的普通人，對上淵獸這種超自然生物根本沒有正面戰鬥的機會，一個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所以，讓聖能者出馬解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大概半小時後，艾洛兒第一個抵達現場，黃警官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走上前去。

“艾洛兒小姐，您終於來了。”

艾洛兒臉色沒有平時的嬉笑可愛，只有冷靜和嚴肅，因為只是靠近這裡，就能感受到一股很濃烈的能量波動，在經過鑑定後，才確認，出現在這裡的淵獸，至少是C級。

根據天堂之門的淵獸等級劃分，一共有六個等級，用字母劃分，D C B A S X。

但是很少有人能見到B級以上的淵獸，這種級別的淵獸通常只會出現在深淵之門後面的世界裡，現實中基本不會有。

所以，C級淵獸已經很難處理了，海月小隊裡，只有隊長可以短時間內解決，emm，鏡也可以，其餘成員聯合起來或許也能處理。

但C級的淵獸，已經有可能會擁有一些類似於序列的特殊能力，這會讓C級淵獸的難度視情況而定。

有點麻煩啊……艾洛兒微微皺眉。

艾洛兒看了看周圍，但沒有發現鏡和凌以然，於是給安歌發了簡訊。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黃警官聞言微微搖頭，“還沒有，估計需要點時間，不過在他身上找到了幾張揉成一團的檔案，初步確認是附近xx公司的員工，所以身份還在確認中。”

艾洛兒越過警戒帶，掀開白布，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死者死相極為悽慘，讓艾洛兒看的眉頭緊鎖，若不是自己見過不少類似的情景，恐怕會直接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