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基本都是家和海月小隊基地兩點一線，早上出門，傍晚回家。

妹妹的聖能也成功到達了四級，在安歌的不斷指導下，序列的使用也越發得心應手。

至於凌以然……雖然每日冥想，但單靠這個方法想要提升聖能等級多少有些勉強，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

所以，中午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有關聖能的知識，下午則在鏡的陪同下進行戰鬥技巧以及反應的基礎訓練，當然，被打的遍體鱗傷是在所難免的。

除此之外，凌以然還有一個收穫，那就是在冥想過程中，似乎能夠以一種微妙無法言語的感覺“看”到自己的血液，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的流動，從心臟跳動迸發繼而流遍全身。

起初以為是冥想帶來的，後來發現，哪怕不冥想也會有這種效果，這才意識到這是序列【不朽血源】帶來的效果。

凌以然有那麼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讓其加快或者減緩流動，甚至，停止流動。

訓練室中，凌以然從冥想中睜開眼，似乎是若有所思，環視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鋒利的刀劍，於是看向鏡。

“幫個忙，在我手上割一刀傷口，稍微深一點。”

鏡看著朝著自己伸出手掌的凌以然，“怎麼了？”

凌以然訕訕笑道：“驗證個東西，我好像能控制自己的血液，我想試試。”

隨著話音落下，凌以然感覺手掌一陣劇痛，水晶劍的劍鋒輕易地在手掌上劃出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瞬間湧現的出來。

凌以然握住手掌，神情認真，那些血液也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牽引逐漸匯聚並不斷湧動著，嗯，自己似乎的確可以控制血液，但是，然後呢？能做什麼？

“試著控制它，讓它變成一把武器，嗯，類似於紅水晶的那種，這需要你用聖能進行輔助定型。”

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凌以然一愣，但緊接著便控制著聖能和自己的血液混合，隨後嘗試定型成一把武器，見的最多的，自然是長劍，於是這團血流開始向上交錯凝聚，在幾分鐘的嘗試裡，最終在凌以然手中成為了一把血紅色晶體的劍。

劍身狹長，定型也不完美，因為光是塑型就消耗掉了自己一半的精神力。

凌以然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鬆了口氣。

“這是你的序列所帶來的特性，也是你以後戰鬥常用的攻擊手段。”

鏡用手撫摸著血紅晶體的劍身繼續道，“以後要多練習這個，至少能夠隨心所欲控制血劍的生成或者將其變化成別的武器，才算入門。這個攻擊方式，也是她常用的。”

“她？”凌以然微微一愣，隨後才後知後覺鏡說的她肯定是阿黛莉絲，不過自從第一次見面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想起阿黛莉絲，凌以然腦海裡便不由得浮現出她雪白的長髮，血紅宛若寶石的眼瞳，和穿著白裙赤著腳坐在花藤鞦韆的美麗身影，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有些心動的，只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凌以然回過神來，握住血劍揮舞了幾下，模仿電影裡持劍之人的攻擊方式，血劍也算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使用的時候也算是得心應手，不過問題又來了……該怎麼收回去？

鏡似乎明白凌以然的想法，道，“還是用一樣的方法，控制著它散發就好。”

凌以然摸了摸下巴，然後進行嘗試控制，半透明的血劍迅速融化，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重新回到凌以然的身體中。

“真神奇。”凌以然握了握手掌，又問道，“那假如戰鬥中血劍不小心被毀了，我是不是要重新做，那要是毀的多了，我豈不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血液？我會不會貧血或者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鏡聞言，竟是笑了一下，“不會，有序列【不朽血源】的加持下，你的血液可以理解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真的假的？”

那要是去獻血，抽個十斤二十斤什麼的……凌以然覺得那場面或許會很好玩也忍不住笑了笑，但又很快收好笑容。

凌以然又嘗試召喚出血劍，這次用的時間要比第一次短很多，而且形態也更加完整。

“來吧，鏡，讓我來試試。”

凌以然握著劍，擺出一個略顯誇張的姿勢。

鏡微微後跳一步，握著自己的水晶劍。

凌以然腳下用力一蹬，身影一掠而出，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樣的速度的確夠快到離譜，但在鏡眼中，還是有些太慢了。

所以還沒來得及接近鏡，凌以然便感受到一股冷風襲來，心中一驚，舉劍反擊的同時也試著向左側傾斜。

“砰！”

手中的血劍直接爆碎，血紅晶塊散落一地並融化成血水，鏡的劍氣直接將訓練室的地板劈開一道溝壑。

“喂喂，這也太誇張了吧？我要是躲不過豈不是會被劈成兩半？鏡，你下手溫柔一點啊，太亂來了啊！”

凌以然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並迅速重新凝聚出血劍。

鏡也覺得這一下的攻擊有些用力過猛了，所以直接收掉劍氣，手中同樣出現了一把和凌以然手裡一樣的血劍。

訓練室裡不斷傳來血劍的交擊聲，凌以然根本沒心思考慮鏡手中和自己一樣的武器是怎麼來的，因為此時正不斷的攻擊自己，儘管鏡儘可能降低了自己攻擊的力道，但自己光是抵擋攻勢就已經讓自己汗流浹背了，根本沒法反擊。

不行，一把劍的話，根本擋不過來，沒辦法，凌以然左手緊握，血液湧動並迅速匯聚流淌，第二把血劍從手中凝聚，相比於第一把，形態上明顯有些扭曲不完整。

在擋住鏡的攻擊後，左手持劍，一劍橫斬。

鏡提劍格擋，推開，再次豎劈，凌以然則是用左手持劍擋住，凌以然知道左手的血劍並不完整，不可能完全擋住，但這正是凌以然想要的。

接觸的一瞬，左手的血劍便因承受不住攻擊而爆碎開來，晶體碎片化為血霧，趁這個唯一的機會，凌以然右手也朝著鏡刺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幾瞬之間，但凌以然攻擊依舊是落了空，鏡的身影已經在幾米開外了。

“還不錯。”鏡說道，“劃破了衣角，有進步。”

凌以然臉色蒼白，只能苦笑，在之前的訓練中，自己連鏡的衣角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