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沐國公府雖不比宇文家,卻地位不凡,執掌著大虞不少兵權。
這種時候,宇文家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去得罪沐國公府?
……
“咳咳…”
青州府荒山,乘風兩人狼狽的逃竄著。
“不是說這裡有妖魔嗎,怎麼連根妖魔毛都沒看見?”
乘風低罵一句。
在外歷練,學宮和道庭對兩人的態度就是隻要不死,就不提供任何幫助。
以往,不是沒有真傳殞落在歷練中。
因而,兩人想打聽到什麼訊息,只能依靠自己。
不然,也不會不知道此處的妖魔早就被陸天宗覆滅。
白蘊真苦笑一聲:“乘風兄,這一次是小道連累了你。”
乘風擺擺手:“白兄說的哪裡話。”
“嘿嘿,死到臨頭,還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碼戲。”
兩人身後,十餘道身影不急不緩的吊在身後。
其中一人,竟然是龐集。
玄幽教行事肆無忌憚,也就唯有他們,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追殺學宮和道庭真傳。
“白兄,看來今日是難走了。”
這十餘人,兩人倒是能夠對付,可暗中卻有宗師將兩人鎖定。
白蘊真兩手一攤:“小道也沒想到,竟然能惹到宗師出手。”
說話間,兩人已經被包圍。
逃亡太久,兩人身上傷勢不輕,消耗極大。
龐集上前一步:“兩位,我玄幽教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共謀大事?”
兩人不為所動,默默恢復著傷勢和真氣。
“白道長,你找的那位屠姑娘,正是我玄幽教的人,若是道長成了自家人,想來必能得償所願。”
白蘊真終於動容,這一次,正是因為找到了屠幽幽的訊息,才導致兩人招惹到玄幽教。
“呵呵,龐護法又見面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鞠躬盡瘁。”
許錦年腳尖輕點,幾個起落出現在一眾人中間。
龐集先是一驚,隨後見是許錦年,立時大喜過望:“原來是許公子。”
許錦年看了一眼頗為狼狽的白蘊真兩人,遞過去兩枚回春丹。
龐集等人也沒有阻止。
一來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二來,暗中有玄幽教宗師在,不覺得許錦年三人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許公子可是讓我好找,當初答應公子的條件依然作數,玄幽教的大門永遠為公子開著。”
許錦年搖搖頭:“龐護法不用多勸,今日爾等離去,皆大歡喜。”
龐集眉頭一皺。
他是想賣許錦年一個面子,但就這麼放過白蘊真和乘風,卻是有些為難。
白蘊真兩人不知許錦年已經突破歸真境,生怕把許錦年也牽連進來。
“錦年兄能來,小道已經極為高興。
不過此地危險,錦年兄還是先離開吧。”
乘風也擠眉弄眼:“是啊師叔,我和白兄還能堅持許久,你先離開吧。”
言外之意,讓許錦年去搬救兵。
許錦年啞然,抬頭看向數里之外的山頭。
“龐護法不妨先看一場戲。”
山頭內側,孟重渾身一凜,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不能等了,動手!”
“也好!”
孟宋點頭,帶著兩人直奔許錦年。
其中一位,正是當日當日和孟宋一同出手的宗師。
而另一人,氣息絲毫不弱於孟宋兩人,赫然也是一位宗師強者!
至於孟重,則沒有動手。
三位宗師,許錦年已經不可能逃的掉。
“嘶!”
龐集等人感受到那恐怖的宗師氣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哪怕不是針對自己,依舊渾身汗毛倒豎。
“錦年兄,快走!”
眼見那三位宗師直奔許錦年,白蘊真瞳孔一縮,連忙出聲提醒。
乘風也大驚失色:“師叔,快躲開!”
以宗師強者的速度,數里直線距離,數息而至。
龐集權衡一番,立馬開口:“許公子,若是願入玄幽教,我等可以出手相助。”
許錦年瞥了他一眼,說起來,玄幽教雖然名義上掀起不少兵禍,但他卻也沒有惡感。
“龐護法看戲就是。”
心念間,歸真境的氣勢再不掩飾,一股堂皇如烈日的氣機自許錦年身上綻放。
“宗師!”
“怎麼可能?”
“不可能!”
一聲聲驚呼,所有人盡皆駭然的看著許錦年。
就連白蘊真和乘風都神色凝滯,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之色。
這才多久,許錦年就成了宗師?
與龐集等人相比,孟宋一眾的心情,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還未靠近,自己三人的氣機就已經開始凝滯。
孟宋面色難看:“今日必殺此子,否則焉有我等生存的餘地!”
最後一位宗師心中驚怒交加,他本不是孟重這一家的,可惜被利益打動。
如今真是悔恨交加!
得罪了這等妖孽,只有拼盡全力將之斬殺,否則日後夜不能寐。
不,從現在來看,就已經難了。
三人氣機交融,依舊被許錦年壓了一頭。
許錦年突破歸真境後,還是第一次釋放自身氣機。
似乎周身方圓的天地盡在執掌一般,一揮手,就能將虛空破碎。
當然,這也只是錯覺。
就像人在水中,能攪動水力,卻無法使之出現真空。
一步踏出,許錦年身處半空,抬手,一道拳勁直奔孟宋三人。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之間,孟宋三人面色大變,顧不得震撼許錦年的實力。
“殺!”
一股兇性湧起,他們修煉百餘年,不信還比不得一個黃口孺子!
對視一眼,海蛟幫至高心法怒蛟真經拼命運轉,三人似乎身化怒蛟,直擊許錦年拳勁。
一時間,半空中三頭怒蛟與一輪大日交鋒,似三龍戲珠一般。
直到此時,白蘊真等人才真正回過神來。
“錦年兄,真乃不世天驕!”
乘風認同的點頭,這等資質,千載難逢其一。
龐集則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當初綁也要將許錦年綁回玄幽教。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盡力拉攏。
不過他玄幽教與許錦年並無恩怨,倒也不用太過忌憚。
面色最難看的,還要屬孟重。
手中頑石早在不經意間化為齏粉,差點沒忍住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