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晝收拾完房間,從空間裡拿出了新的床上用品重新鋪在床上。
季舒涼閒的沒事幹,目光追隨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祁晝走到哪,他就看到哪,跟個痴漢似的。
系統都忍不住呵呵噠一聲。
季舒涼:“怎麼,你是在嫉妒我有個賢惠的老婆?”
他的語氣嘚瑟得有點欠揍,系統想提醒的心思收了回來,一副意味深長的語氣,“你開心就好。”
季舒涼:“那我肯定開心啊,天天都很開心。”
“希望你今晚還能笑得出來。”
系統偷偷觀察了反派好久,已經證實了心裡的某個猜測。
然而看自家宿舍似乎也很沉浸在其中的樣子,看不出是裝的還是真的跟表面呈現出來的一樣,心大樂觀。
那也過於馬虎了點,一些細枝末節都沒注意。
當事人都不在意,它也不好多說,任務完成就行。
目前這個進度它還是挺滿意的。
它明顯話中有話,季舒涼眯眼追問:
“你什麼意思?”
系統無視季舒涼的呼喚,說完立馬光速下線。
基地裡的水能夠正常使用,季舒涼等祁晝洗完澡才慢吞吞地抓了套睡衣進臥室配套的洗浴間。
自從變成了喪屍,大腦似乎鈍化掉了,他想事情都想得很簡單,思維偶爾轉動一下都是為了吃東西。
各種吃。
想到祁晝白天說的即將到來的大餐,他特意把自已搓洗得乾乾淨淨,用上了香香的沐浴乳。
然而等他做好心理準備出來時,卻沒在房間裡看到應該看到的人。
季舒涼尋思著應該是有什麼事出去了,於是一邊用櫃子裡找到的吹風機吹頭髮,一邊等人。
頭髮弄乾之後,聽到敲門聲,開啟門卻發現門外站的是女主。
餘璐朝他身後看了看,詢問:“那位不在?”
季舒涼眨巴眼:“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餘璐擺擺手:“沒事,是想來跟你們說一聲關於喪屍解毒疫苗的事。”
說到這個,那就是跟主線有關的情節了,等主要劇情走完差不多,只要祁晝的黑化值清零,季舒涼就可以直接離開這個世界了。
季舒涼精神一震:“哦,是需要我們幫忙嗎?”
雖然他不覺得作為喪屍強者的祁晝會做這種自損自身的行為。
畢竟人家前面說了,不太想變回正常人。
而且依據系統給他發過的世界資料來看,只有極少一部分喪屍使用了疫苗之後才能正常轉回人類。
這個喪屍解毒劑主要是以預防喪屍病毒感染的作用存在。
在喪屍橫行的末世裡,說不定當個喪屍還挺好的,不用擔心被喪屍追著啃。
當然,前提是有智慧且長得乾淨帥氣的喪屍。
否則斷胳膊斷腿,嘴裡流膿,走到哪裡都自帶腐臭味,惡臭沖天。
季舒涼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寧願躺回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裡等死。
餘璐壓低聲音:“不是,製造疫苗最關鍵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但是還需要點時間才能投入使用,我過來是想問需不需要我留兩支給你們。”
“當然,那是在我十分有把握的前提下,其實之前已經有過幾代解毒劑了,但效果都沒我新研製的這款好。”
女主的確不是在誇大,畢竟劇情設定裡她就是個醫學天才,只不過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進了實驗基地她也一直被安排在邊緣,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打打雜,就算這樣,依舊抵不過天賦驚人。
竟然在渾水摸魚中偷偷把疫苗研製得差不多了。
別問,問就是主角光環。
季舒涼其實有點懷疑餘璐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喪屍身份,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應該保險點。
“那就給我們留兩支吧,謝謝啦。”
聲音甜甜的,是很清脆的少年音。
餘璐滿臉憐愛地看著他,真乖啊。
就在季舒涼以為對方要走的時候,就見餘璐左右張望了下,偷偷摸摸地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
是一小瓶透明液體。
摸著手裡冰冰涼涼的瓶子,季舒涼滿眼疑惑。
餘璐咳了聲,“這是我之前研發的一款藥劑,對於像你這樣屬於下位的人來說是個好東西。”
“頻率多了覺得痛是難以避免的,加上用力過猛或者姿勢不正確都會造成肌肉損傷或者組織撕裂。”
“弟弟啊,姐姐能幫你的就只有這個了,”餘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感覺你家男人最近殺心怪強的,記得在他面前多說我點好話。”
餘璐離開前提醒他:“直介面服哈。”
然後颯爽十足地走了。
季舒涼看了眼瓶子,猶豫不決。
其實他和祁晝交流的頻率還好,而且男人動作很溫柔,非常照顧他的感受。
加上喪屍的特殊體質,他對疼痛其實沒有太多感覺,系統倒是好心眼的給他保留了爽感。
要不然一點激情也沒有,真的就是乾巴巴的一具屍體了。
想想就惡寒。
季舒涼想問系統祁晝的位置,奈何系統在裝死已讀不回。
他不知道的是,系統已經提前坐在了小黑屋裡,正和一個穿著蛋糕套殼的系統喜滋滋地觀看小黑屋專屬電影。
關上門回到房間,季舒涼舉著藥劑看了半天,決定先不服用,放進床頭櫃裡藏了起來。
平躺在床上,等著等著,漸漸地產生了些許睡意。
季舒涼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在空氣中嗅到了很好聞的花香味。
他下意識吸了吸,只覺得香味越來越濃,濃郁得像是瀰漫在周身,猶如一張細密的網紗將他包裹其中。
不一會兒,季舒涼就完全暈迷在花香裡。
他彷彿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的祁晝依舊身高腿長,那張俊美的面孔上神情溫柔。
他端著一盤蓋了蓋子的食物走過來,溫聲喊他:“起來,吃飯了。”
一聽到吃的,季舒涼利索爬起來。
剛想掀開蓋子,就聽到祁晝說:“把衣服脫了。”
季舒涼動作頓了下,感到疑惑。
他吃個東西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夢是毫無邏輯的,眼看著他不動祁晝作勢就要把食物端走,季舒涼有點急。
“我這就脫,你別拿走。”
他確實是餓了,明明下午剛被祁晝餵了一肚子的烤肉,按理來說到晚上是不會餓得如此劇烈的。
可季舒涼就是喉嚨發癢,嘴裡忍不住分泌大量津液。
祁晝漫不經心地盯著他,眼裡是不容抗拒的強勢。
他的目光像是某種調味品,食物還沒吃到嘴裡,季舒涼就已經覺得味蕾爽到了。
季舒涼迫不及待地掀開蓋子,然後目光凝滯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