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龍國都沸騰了。
上到九十歲臥床老太,下到三歲玩鬧幼兒。
無數街道都充斥著奔走相告的身影。
各地測試點,都已經人山人海,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軍警對此也是早有準備。
一批批全副武裝人員維持著現場秩序。
其中不乏一些聞訊趕來的媒體記者。
攝像大哥被人群擠得滿頭大汗,卻依然不忘拍下這鼎盛的一幕。
主持人拿著話筒,激動地解說著現場。
“觀眾朋友們,我們如今的所處位置就是京都的測試地點。”
“京都人民廣場!”
“大家可以看到,廣場上已經有了無數蜂擁而至的市民。”
“相信大家此刻的心情都是無比激動的。”
“我們龍國的傳說都是真的!”
“我們何其有幸,見證了我們龍國這跨時代的一刻。”
“接下來,我們會持續跟進現場的情況……”
各地電視臺的現場直播都在第一時間傳入了千家萬戶。
一處老舊小區內。
其中一棟不時地傳出清晰的打罵聲。
陳舊的建築物沒有絲毫隔音可言,尖銳的打罵聲被路過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引得不少人指指點點,話語中卻又帶著習以為常。
“一樓那家又在打女兒了。”
“自己的親女兒都能下這麼重的手。”
“這女人的心腸怎麼就這麼歹毒!”
“那小姑娘每天放學回來的時候,我還經常能看到。”
“十幾歲的姑娘,面黃肌瘦的,一陣風都能給她吹跑咯。”
“唉~造孽哦!”
“誰說不是呢,唉~”
幾個滿頭花白的老太太滿臉的愁容與惋惜。
有不明所以的人聽到了這番話,就忍不住地上前來詢問。
“老奶奶,那家這麼打人,就沒人報警嗎?”
“報了,咱們幾個都是住她家樓上的。”
“都不知道報了多少回了。”
“每次警察一來,那家的夫妻倆當時的態度很好。”
“警察見那小姑娘身上是一些輕傷,人沒什麼大事。”
“就口頭警告了一番,那夫妻倆也是低頭認錯。”
“可警察一走,那夫妻倆是變本加厲啊!”
“那小姑娘遭老罪了!”
“誰成想我們幾個老東西反而害了那丫頭啊~”
似是又想起了那時的場景,幾個老太太眼角都有了隱隱淚花。
詢問的幾人也瞭然了,這就是倆無賴啊。
“可真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了嗎?”
“哎呦,小夥子,咋管哦。”
“那小姑娘是被她媽帶著嫁進來的。”
“她親爹那邊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她自己現在又是未成年。”
“她親媽和她繼父,就是她名正言順的監護人。”
“就是我們幾個老的,幫著報了那麼幾回警。”
“那是連我們都沒放過啊!”
“一打完她女兒,就上樓來挨家地罵。”
“好幾次都往我們幾家門上潑那汙穢之物啊 。”
“這種鄰里糾紛警察又抓不了他們。”
“咱們幾家的孩子上門理論,還差點被打了。唉~”
“咱們都這把歲數了,臨老了,還被人這般羞辱。”
“哪裡受的了啊,那是再也不敢管那家的事了。”
“這種無賴,誰沾上都倒黴。”
老太太們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身旁的幾人聽得也是唏噓不已。
打罵聲依舊不絕於耳,眾人都不忍再聽,只能嘆息著散去了。
“小賤人!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一滿臉尖酸樣的中年婦人,手拿皮帶不斷地抽打著已蜷縮在地的少女。
被這麼抽打,少女依舊是一語不發,只是倔強地盯著她這所謂的親生母親。
“賤人!還不服氣是吧!”
“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還有臉不服氣!”
“老孃打死你!”
“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不要臉的賤人,老孃就不該生你!”
“和你那廢物爸一樣!你怎麼就不和你那死爸一起去了!”
似是被少女倔強的眼神刺激到了,婦人更加瘋狂了。
皮帶抽到少女身上,瞬間劃出道道紅痕。
數道紅痕中都滲出了鮮血。
“對!老婆,你就該好好管教她。”
“我再怎麼說,都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地勾引我呢!”
沙發上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戲謔地看著這一幕。
嘴裡還不停地起鬨。
丫頭片子,還敢反抗老子。
多打幾頓,看你從不從了老子。
少女聞言卻依舊一句反駁都沒有。
只是眼中的恨意愈加明顯。
這倆人,她恨不得拖著他們下地獄。
可每當一有這念頭,她就會想起爸爸臨終時的話。
爸爸希望她快樂地長大,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
原本爸爸只說了前面一句,只是最後時刻,爸爸又說出了最後這句話。
想必當初爸爸可能預料到了她將來的路會不好走。
爸爸雖然沒有文化,但也在用心地維護他們的家。
每天起早貪黑地去工地,不管多累,每次看到她都是滿眼寵溺。
而她的親生母親,每日拿著她爸爸的血汗錢去打麻將。
父親再不滿,也沒有責備一句。
依舊縱著她,只是自己更加努力地去幹活。
逐漸長大後的她才明白,她的爸爸啊,是怕她沒了媽媽。
最終爸爸積勞成疾,被病痛折磨地去了。
她的爸爸啊, 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從始至終,她需要從來不是媽媽,只有他……
她爸去世後,她媽都不到一星期,就火速嫁給了這個男人。
原先在家的時候,她媽雖然對她也不怎麼好,但還知道每天給她做做飯。
自從到了這裡,別說做飯了,家裡所有的活都是她幹。
她和那個男人成天都是在麻將館。
輸的時候心情不好了,回來對她就是一頓打。
要不是她學習好,班主任對她熱別重視,她怕是連學都沒法上。
這些她都能忍受,想著等她成年,就想辦法遠離他們。
小小的她,完全想不到人效能如此的醜惡。
每次她媽不在的時候,那個名義上的繼父就會對她動手動腳。
她怕極了。
畢竟已經不是三歲小兒了,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