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啥我媽在做年夜飯的時候又加了兩道菜,那是給龐天原的。
紅燒魚,小雞燉蘑菇,蒜薹炒肉,醬豬爪,煳豬頭肉,家常冷盤,這是正常我家的六道菜,又加了兩個木須肉,五香牛肉,因為家裡隱形的多了一個。
我媽在廚房忙著的不亦樂乎,我給我媽打下手也是不亦樂乎,這樣的場景,可能只有在小時候存在,長大了就很少了。
我媽做飯的蒸汽瀰漫了整個外屋地,我媽喊道:“在天,把門開一會兒,氣兒太多了。”
我按照老媽的吩咐,把門開開了,正在我開門的瞬間,老胖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還帶著蒸汽。這傢伙把我給嚇一跳,以前都是我下老胖子,這次真的讓老胖子嚇著了。
我還納悶的,老胖子不應該是在他奶奶家嗎?怎麼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呢?透過蒸汽,我頓時看見老胖子慌張急忙的神情。看見老胖子此種狀態,我的心裡也頓時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老胖子的神色,該不會是看見了邪祟,還是十鬼陰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按理說過年了,家家都放鞭炮,在牛*的鬼怪也不膽敢造次撒野啊!難道真的是十鬼陰魂嗎?
我把門推開,然後拉著老胖子出去,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讓我嗎媽到的。將老胖子拉到右房山子,我急忙道:“這麼著急忙慌的,快說,出啥事了。”
我問完,老胖子說完,我就開始擔心了。
老胖子急切,導致原本磕巴的他,更加的磕巴道:“天,天,天哥,我在,我在我奶,奶家聽我,聽我大爺家的大哥說,農,農機校,前的大道上出,出車禍,禍了。那,那馬車,好像是龐,龐,龐大爺的。”
一聽車禍,馬車,我爸,我一下子蒙圈了。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老胖子怕說話耽誤事,於是狠命的點點頭。
這下子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我,也麻爪子了。這可如何是好,於是我撇下老胖子回到了屋子裡面。剛想要告訴我媽,剎那間,我又轉了過來,對了不是這龐天原會暗中保護我爸媽嗎?怎麼還會出現車禍呢? 於是我又從屋子裡面出來,忙上去後院,從我家後園子出去,立馬跑向我大爺家,去找我大爺還有大爺家的二哥。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了,儘管龐天原會保護,可是我還得找人去看看,我不能讓我媽擔心,在沒有明白事情是怎麼樣的時候。
就這樣我飛奔的去我大爺家,畢竟我那個大爺跟我爸這對兄弟跟一般人家的兄弟不一樣。
在跑向我大爺家的途中,很多的年頭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爸傷的多重,哪哪磕碰傷了,胳膊腿有沒有折之類的,甚至是有沒有死亡的年頭。就這麼一功夫啥年頭都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我的家人,一直以為這些災難不可能會實現在我的家庭,況且還有龐天原保護著我的父母。
在知道我爸出現車禍的時候,瞬間覺得原來有時候天意是不可更改的,它都是在難找它自己劇本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而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努力只是避免發生的太快。
不一會兒我就到了我大爺家,這時候我大爺正在和我二哥家的孩子貼春聯呢?看見我著急忙慌,呼哧帶喘的我二哥家的孩子,稚氣道:“小叔兒,你來了啊!”我大爺一聽我來了,馬上扭過了頭,可能也是因為我學習好的緣故,我大爺也還挺看重我的。
我道:“大偉,幫你爺貼春聯呢啊!”
然後我大爺一臉沉著,樸實的對我說:“在天,你這是咋的了,這著急忙慌的,出啥事了啊!”
我顧不上許多,直接切入主題道:“大爺,我把他出事了。”
我大爺一聽我這麼說,沉著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不慌不忙的道:“在哪?”
我道:“在農機校路口那。”
然後我大爺對著年幼的大偉,道:“大偉,一會兒你爸回來,讓他去農機校,聽見沒。”大偉瞪著小眼睛,跟搗蒜似的點著頭。
然後我大爺對我說:“在天,走,我們去看你爸咋樣了。”
然後我大爺步履輕盈的走在前面,雖然不慌不忙,但是腳步卻是走的十分急切,很快。而我緊緊的跟在後邊,生怕自己落在後邊,然後趁我大爺不注意,念動了一下《鄒子天象》的象辭,五德環印漸漸的出現在我的掌心。因為這一切不是偶然我爸就出車禍了,肯定是有邪祟在作怪,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十鬼陰魂,因為至今我得罪最牛*的邪祟就是十鬼陰魂。野仙誰的肯本不會動我的。
正在我準備五德環印的時候,我大爺突然問了我一嘴,把我嚇了一跳,不是我膽小,而是怕我大爺發現我異常的舉動,儘管我知道我大爺可能看不見五德環印,但是我還是不由得擔心。
我大爺穩健的道:“在天,你爸出車禍這事,現在有沒有告訴你媽。”
我斷然的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把現在的情況是啥,到底出沒出車禍,可能也不是我爸呢?等到了現在確認了在告訴我媽,要不然冷不丁的告訴我媽,她該擔心了。”
我大爺稍微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在天,你跟你爸年輕的時候一個樣,你長大了,好樣的,放心吧!你爸一輩子命不好,老天爺會眷顧他的。”
聽了我大爺的話,我有些心酸,眼淚瞬間出現在眼眶裡,我強忍住半天,沒有掉下來,可能從這時候我就更加確信,以後的責任是什麼了。
走在農機校的路上,來來回回的也碰到了屯子裡面的人,有的人迎面打招呼,我大爺也很自然的回應著。看見我大爺如此處事不驚,穩重老練,這是不是就是人老成熟的表現呢? 但是碰見了我們屯子西頭住的老賈家的二叔的時候,告訴了我大爺一個壞訊息。這老賈家的二叔名叫賈義民,算上來跟我爸是同行呢還,都是車老闆子。只是在後來我爸躲過這一年的一劫的之後,從事了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的行業,開計程車。
賈義民趕著馬車,揮著鞭子,來了一聲‘籲’,然後馬就停了下來。因為冬天冷的緣故,賈義民喘著棉大衣,帶著狗皮帽子,大手燜子,用手悶子扒開嘴邊的脖套,大聲說道:“老龐大哥,你家我龐哥在前面農機校那旮瘩車翻了,馬受驚了馬沒影子了。”
我大爺應聲道:“賈老弟,尚禮他傷著沒。”
賈義民道:“老哥,沒大傷,應該是忖著胳膊了,在路邊坐著呢?還有一個人在那跟龐哥掰扯呢?不知道咋回事,圍了不少過路人。”
我大爺差不多瞭解了一個大概,道:“老弟,謝你了,回吧,我跟在天去看看。”
賈義民道:“老哥,我把馬下套了之後,也過去,看那個人不是啥善茬子,挺各路的。”
我大爺一聽見著,眼睛轉了轉,道:“行了,有勞老弟了,大冷天的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