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張凡已經來到了被封鎖的衛生間，發現這裡是密閉的，只有換氣扇的存在，沒有窗戶，也就是說，進出口只有一個。
死者他也看了，在隔間的馬桶上坐著，腦袋靠在牆上，褲子已經提起來繫好，明顯是上完廁所了，還可以保證的是，的確沒有人動過屍體。
“不用叫法醫了，這人不但沒有外傷，身體內部也完好無損，同樣也可以排除心臟病、腦梗之類的疾病作祟。”
張凡何等醫術，看了一眼立刻確定了情況。
“是大人，可現在的局面怎麼辦？那九個人還要不要審訊一番？”
聽到已經無限接近於邪魅所為，齊翔東反而更加疑惑了，從來沒有碰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九個人的傷口都沒有癒合，先帶我去看看那九個人。”
此刻的張凡又何嘗不是眉頭緊皺，死者的情況來看，絕對是邪魅所為，但傷口沒有癒合肯定也是事實。
從汪咚咚那裡得到的資訊，S級和少數A級邪魅都是可以自由控制身體情況的，難道是S級邪魅乾的？
這個想法才出現，就被張凡否定了，別說S級了，就算是那種少數的A級邪魅，也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被控制的九個人都在一樓的一間會議室內，有二十個總部的人在看守，畢竟關係到邪魅，高度戒備是基本操作。
張凡才進去，就聽到了吵鬧聲。
“你們還想幹什麼？再不放我離開，後果自負！”
“小姐，請你冷靜，發生了命案，你們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
“放屁！該問的也問了，連你們劃破我面板都配合了，還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爸可不是一般人，真的等他過來，你們全都等著被辭退吧。”
叫囂的是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著倒的確像是一個富家女。
“你爸是誰？”
齊翔東正要制止，張凡先開口了，本來他不想理會的，但因為這個女人的喊叫，其他人的眸子中也呈現了不耐煩，如果不制止的話，肯定一個個都會聞風而動。
雖然是無謂的反抗，但肯定乖乖配合是最好的。
看了一眼張凡，女人冷聲道。
“我爸是Z城首富錢景，所以你們最好掂量掂量，否則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話一出，其他被留下的八個人表情明顯變了，誰能想到，同樣被懷疑的，居然還有首富的千金。
“錢景是吧？”
張凡拿出手機，一邊向著女人走去，一邊撥通了電話。
“錢景，讓你女兒乖一點，需要配合一個案件的調查。”
電話那頭的錢景縱然有一萬個疑問和太多的擔憂，可這是張凡開的口，他哪敢多說，同樣也知道女兒的脾性，千萬不要招惹到張凡才是。
“爸？”
所以剛剛聽到女兒的聲音，他急忙說道。
“乖女兒，你好好配合，爸爸相信你不會有事的，不管怎樣，你面前的人來頭都是你無法想象的，別說爸爸了，龍國都沒有幾個人能抗衡，聽明白了嗎？”
什麼！
女人的表情一片駭人，她還是頭一次聽到老爸如此顫巍巍的聲音，而一切的根源，就是眼前這個青年？他到底什麼來頭？
“現在能配合了嗎？”
醒轉過來的女人，可以說尷尬到了極致。
“對不起，我一定全力配合。”
果然，其他人一看首富的女兒都嚇成這樣，剛才萌生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
站好之後，張凡開始看向了每個人，這可不是隨便的觀察，而是對每個人都開啟了靈眼，直接檢視他們的靈魂。
雖然晉升靈御境後能夠使用婆羅真經裡面的靈眼，可到現在，他還沒有真正窺測過邪魅的靈魂到底長的什麼樣，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絕對和人類不一樣。
所以靈眼的直接東西，肯定比什麼傷口是否癒合要強太多了。
等九個人全部看完之後，張凡傻眼了，因為這九個都是正常人，的的確確沒有邪魅混雜在其中。
什麼情況？難不成真的是密室殺人？
如果不是邪魅所為，那張凡就不管了，他又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可不會破案的。
思考了一下，張凡對齊翔東說道。
“監控影片給我看看。”
“是！”
平板遞了過來，張凡開始檢視監控影片，想法很簡單，如果他能看出別的蛛絲馬跡，那就繼續調查，如果沒有，肯定就離開了，留給專業的刑偵人員去破案。
監控剛開始，就是死者進入了衛生間，一直到最後有人出來大喊死人了死人了的時候，的確就房間內九個人進出過衛生間。
前後時間很短，所以最快的速度就將人控制了。
“等等！”
突然，張凡回放了一下，然後按了暫停鍵，此刻定格的畫面中，錢景的女兒正要進入衛生間。
“大人，有什麼不對嗎？”
齊翔東一直在旁邊看著，見此也是問了出來，因為他已經看過很多遍，沒有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指了一下，張凡問道。
“她還抱著一個孩子？”
“沒錯，孩子剛滿三歲，因為這種事情耽擱的時間會很久，所以我們允許她將孩子交給了隨行的保姆和司機離開了。”
將平板還給齊翔東，張凡來到了錢景女兒身前，沒錯，抱孩子的女人，就是她。
“你進衛生間的時候，抱著孩子？”
女人疑惑。
“對，有什麼問題嗎？”
雙手環抱，張凡眉頭不停擰巴著，倒也沒有忘記詢問。
“既然有司機和保姆跟隨，為什麼上廁所的時候不把孩子交給他們？”
女人苦笑了起來。
“孩子只要出門就離不開我，否則我為什麼會戴著這個東西。”
抬起的手腕上是一個環狀物，從裡面能拉出可以伸縮的繩子，網上都有售賣的，很多家長用來帶孩子，在人多的地方可以防止不留神的時候走丟。
又想了想，張凡問道。
“你上廁所的時候，孩子應該沒有在隔間裡面吧？”
大廳的衛生間張凡去過，隔間不大，哪怕多一個孩子，關門都費勁。
正要回答，突然女人臉色陰沉了下來，氣急敗壞的抬手點指張凡。
“你！你居然懷疑我三歲的兒子？你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