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看似緩慢,實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
張凡的九龍拳一整套打出來,速度也是極快,可就在他要完成的剎那,意外發生了。
“該死的!”
靈魂力量突然就出現了,而且是兩股,分別是左右兩側,直逼他的靈魂而去。
分心之間,九龍拳當然停了下來,無量盾瞬間衝了出去,將兩股能量擋了下來。
按照他的評估,這兩股能量至少達到了靈固境,所以不可小視。
“這不是狂歌弄出來的。”
他可以確定,狂歌不會靈魂方面的東西,那到底是誰呢?
之前進來的時候,領域就展開過,整個化肥廠除了周化之外,就三個活人,分別是狂歌和那兩個超凡境初期的武者,難不成?
急忙感受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兩個超凡境初期的武者,此刻居然虛空而立,高度和之前站立的建築頂部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
一直和狂歌戰鬥,他都懶得去管這種小蝦米,誰知道此刻竟然發現瞭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
開什麼國際玩笑!只有武尊才能虛空而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現在發生了什麼?兩個不過是超凡境初期,都還不是超凡境大成,居然做到虛空而立了?
嘭!
思考間,張凡雙臂猛的抬起,雖然算是格擋住了狂歌突然的攻擊,但整個人也是向後飛了出去,好在身體還是保持著平衡,否則會更麻煩。
狂歌根本不給張凡絲毫喘息的機會,瞬間欺身而上。
與此同時,靈魂力量也再度襲來,這次居然分成了十幾股,兩側加起來就是好幾十,張凡不得不將霓虹也放了出來,一件攻擊性的武器,暫時用來防禦了。
這是張凡頭一次遇到武者和靈魂方面的雙重夾擊,前期還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也就是他靈魂方面達到了靈御境,又有好幾樣威力不俗的魂器,武者方面也達到了武尊巔峰,否則這種情況的出現,早就死了。
“怎麼可能!”
明明此刻佔據上風的狂歌,卻滿臉不可置信,儘管攻擊沒停,內心卻湧動起了驚濤駭浪。
靈魂攻擊都加上了,張凡竟然還能勉強抵擋住?而且從速度和動作來看,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只是暫時沒有時間去打出那會讓他都感覺好似被死亡籠罩的招式了。
本來波妮的死,狂歌大概判斷出了張凡靈魂方面的境界,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
“他的情況太過出乎意料,我準備進行最後一擊了,你把握好,成敗在此一舉!”
那道聲音再度響起,狂歌咬了咬牙,終於明白單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對付張凡的。
這時,張凡也弄清楚了靈魂攻擊的來源,居然就是那兩個超凡境初期的武者。
他們周身都被一種古怪的靈魂力量纏繞,雙眼不停上翻,身體也抖動著,似乎是因為這股力量,才讓他們暫時能夠虛空而立。
“這又是什麼新奇的招數?”
明明是武者,卻能爆發出靈魂力量,而且還達到了靈固境的層次,簡直是匪夷所思。
“死!”
狂歌連續的攻擊突然停止,站在張凡面前,右手成掌轟了過去。
轟擊的同時,蛇熊虎豹的虛影開始輪番交替呈現,還未接觸,就已經能感受到這次招式的強大了。
最後一擊?
張凡皺眉,因為靈魂方面的攻擊也再度襲來,比之前誇張太多,尤其兩股靈魂力量竟然在空中先行融合,然後從上方對著張凡衝擊了過去。
沒有任何猶豫,張凡將剛剛得到的搬山臺祭出,對著融合後的靈魂力量砸了過去。
身體也沒有閒著,九龍拳施展,和狂歌硬碰硬。
因為靈魂攻擊是最快的,比武者任何招式都要快,所以任何時候,都要先解決靈魂方面的威脅。
比如之前和波妮的戰鬥,他不是不想動用武者方面的能力,實在是沒有那個機會和時間。
還有一點,如果不是魂器,這次就真的麻煩了,靈魂術法的動用可沒有魂器那麼方便,給一個指令就可以自行戰鬥,靈魂術法不可能和武者方面同時使用的。
嘭!
驚天巨響發出,遠處正在驅車回城的周文科等人都感覺的一清二楚,可想而知狂歌最後一擊是多麼恐怖。
塵土散去後,整個化肥廠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型深坑,如同被噸位極大的導彈轟擊過一樣。
“死了嗎?”
狂歌氣喘吁吁,最後一擊對他身體負荷極大,不到能感覺可以決出勝負的地步,輕易是絕對不能動用的,這還是開啟了尊者給的秘法之後,否則一旦施展,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
“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狂歌定睛一看,在巨大坑洞邊緣的另一側,張凡出現了,能看到咳出了幾口血。
“只是這樣嗎?”
狂歌吞嚥著口水,他的最強一擊,就只是將張凡傷到這種程度?
“我已經重傷了,好幾年沒有感受過了。”
說完,張凡扔了幾顆丹藥進了嘴裡。
“你XX媽還有丹藥吃?”
此刻的狂歌突然感覺自己都沒脾氣了,就那麼瞪著張凡。
“礙事的不在了,繼續吧。”
之前扔出搬山臺的時候,張凡就感應到了那兩個超凡境初期的武者掉落在了地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聲息,證明死了,估計和最後爆發的那股更加恐怖的靈魂力量有關係。
“重傷之軀,也敢這樣大言不慚?真以為你吃的是仙丹嗎?立刻就能恢復?”
醒轉後的狂歌,說話間就要再度發起了攻擊,自然知道趁其病要其命的。
張凡面露微笑,整套九龍拳第一次全部打了出來,而且是以無差別攻擊的形式出現。
什麼叫地動山搖,此刻才是真正的呈現,比之剛才狂歌造成的破壞要恐怖太多太多,連碎石塊都直接被當場氣化,估計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人力能夠造成的。
一切動靜停止,狂歌半截身子埋在土裡,腦袋耷拉著。
“張凡?太強了!恐怕只有四大上護法才有資格和他一戰吧。”
呢喃了一句,狂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居然有人站在了他身邊,卻因為刺眼的陽光無法看清面部。
“你。你是誰?”
“我?你可以稱呼我為驚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