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古井無波的心蕩起了絲絲漣漪,沒辦法,牽扯到了徐福,他怎麼可能還保持鎮定。
別的不說,徐福的能力他已經見識到了,能夠讓一個人活那麼久,然後染魂筆的威力,更是不需過多形容。
“周老闆,你這就有點誇張了吧,一塊地而已,居然牽扯出了那麼久遠的人物?怎麼?這塊地難道當年歸屬徐福不成?”
儘管有些難耐,但張凡還是打趣了一句。
“不不,張先生,我說的都是實話!您一看就是才學淵博,所以對歷史肯定極為清楚,那應該也知道,歷史記載,徐福在龍國是沒有後代的對吧?”
張凡點點頭。
“是,當年的情況,他敢有後代嗎?真的有了,也會被秦皇作為人質的。”
周文科苦笑。
“您說的沒錯,可偏偏還是有了後代,只是徐福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藏的很深,連秦皇都不知道。而我們周家,便是徐福的血脈後代,為了躲避秦皇當年的搜查,連姓氏都改了。”
好傢伙,周文科居然是徐福的後代?張凡來勁了,難不成,那塊地還牽扯到徐福的什麼隱秘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簡直太好了。
體會到了染魂筆的好處,自然知道徐福如果還有東西留下,都不是凡物,張凡怎麼可能不想得到。
“你繼續說,我暫且先聽著。”
見張凡有興趣,也沒有認為他是在胡說八道,周文科心跳放緩了下來。
“不管當年徐福用什麼辦法隱藏了我們這一脈,都是有代價的!祖宗一直傳下來了一個物件,那是當年徐福留下來的。那個物件的唯一作用,就是尋找一瓶藥水。”
說到這,周文科眼中有絕望浮現。
“到我兒子這一代,算下來已經是第89代了,按照祖宗傳承下來的書中所述,如果找不到那瓶藥水,讓最後一代人喝下,那第90代,就是我周家最後的結束,沒有藥水,不管生多少孩子,都不會活下來。”
這麼玄乎?張凡問道。
“這你也相信?既然是徐福的後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讓自己斷子絕孫嗎?說不過去的。”
周文科無奈。
“對啊,我也想不通,我爸爸和爺爺都想不通,或許這就是先輩們根本沒有當回事的緣故,也沒有一個人拿著那個物件去外面尋找所謂的藥水。”
聽到這,張凡眸子中異色閃過。
“怎麼?看來你是相信了?”
“對!我兒媳婦三年時間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剛出生就死了,連醫院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我不得不信啊!”
一連死了兩個?張凡摩挲著下巴,大部分可能會去找其他原因,但周家情況特殊,又牽扯到徐福那樣的神秘人,怎麼可能不向著那方面去想象。
“我兒子和兒媳身體都十分正常,沒有任何疾病,又查不到原因,您說我還能怎麼辦?只能讓他們暫緩,然後不停在那塊地裡尋找所謂的藥水,可惜到現在都一無所獲,關係到子孫後代,我敢把地賣給別人嗎?”
張凡算是搞清楚了。
“也就是說,你爸爸透過那個物件,找到了現在Z市的那塊地,證明所謂的藥水就在那塊地的某處,沒錯吧?”
見周文科點頭,張凡繼續道。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藥水找到,然後地就可以賣了?”
“對,我能看出張先生是一個講理的人,否則以您的能力,有太多辦法可以得到那塊地了,我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了,怎麼都找不到,還請張先生答應。”
不管當年徐福為什麼要玩這一出,肯定都是被迫的,畢竟誰會去禍害自己的子孫後代,當時徐福其實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狀態,被秦皇盯的那麼緊,太多無奈了。
“行,我答應了,但我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這種事情任誰聽了都太過玄乎。”
見此,周文科差點沒喜極而泣,張凡能命令齊翔東,對他而言其實都不重要,但是可以殺了基哥,連那個老祖都無能為力,這就讓他看到了曙光,說不得,只有這樣的人物,才可以找到那瓶藥水,改變周家的命運。
“謝謝張先生!謝謝您!”
周文科跪倒在了地上,他真的太激動了,這是幾十年來,唯一一次希望最大的。
“起來吧,事不宜遲,先去你們家看看那個所謂的物件,然後連夜去那塊地。”
想了想,周文科說道。
“大人,晚上是不是太過打擾您了,明天白天?”
在普通人看來,晚上做事哪有白天方便,這是太過正常的認知了。
“你們不懂,既然是徐福留下來的佈置,那有些東西就不能常理認知,比如萬一所謂的藥水只在晚上顯現呢?”
周文科不敢再說什麼,急忙帶著張凡來到了周家,也是一棟豪宅。
“張先生,這就是我兒子周化。”
有個青年已經在等候了,明顯也早就得到了訊息,對張凡極為的恭敬。
“您好張先生。”
張凡擺手。
“叫我凡哥吧。”
一邊前行,周文科一邊問道。
“張先生,我兒子一定要跟著去嗎?”
張凡冷笑了起來。
“怎麼?後代血脈都快消失了,還擔心你兒子會有危險?”
明顯頗為尷尬的周文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周化信誓旦旦的說道。
“凡哥!只要用得上我,您儘管吩咐!我不想再看到下一個孩子剛剛啼哭了一聲,就和我這位父親陰陽兩隔。”
能看到周化眼睛都紅了,雙拳緊握,想想也是,為人父母,十月懷胎,才出生就夭折,誰能受得了。
“嗯,這樣才對,畢竟是你們的先人佈置下的東西,用屁股想,都離不開血脈的加持,所以就算我能找到又怎樣?我畢竟不是你們家的人,所以必須有一個直系跟著。”
周文科急忙打圓場。
“張先生說的是,我說錯話了,請您原諒。”
雖然張凡沒有再說什麼,但腳步依舊前進著,讓周家人也是鬆了口氣,擔心人家臨時撂挑子呢。
來到一間裝有大鐵門的房間,又是人臉、指紋的幾人才進去,可見重視程度了。
關鍵巨大的房間裡,什麼寶貝都沒有,只有中間一個臺子上,放著一樣東西。
耳邊響起周文科的聲音時,張凡的眼睛也直了。
“那就是徐福留下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