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來到一間治療室後，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約莫四十來人的中年醫生。
“你好，躺下吧。”
“好。”
按照街上那人的交代，交錢後全程什麼都不要說，正常洗牙就行了。
巧的是，可兒還真的洗過一次牙，所以一整套程式走下來，和之前洗牙的步驟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就這，真的能治好我的狐臭？
“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兒真的想多問幾句，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一直出了牙科診所，可兒按照之前約好的方向走了一條街，張凡出現了。
“張嘴。”
拿著的棉籤塞入可兒的嘴裡攪動了一下，拿出手張凡放在眼前打量，終於是明白了。
“凡哥，有什麼問題嗎？”
張凡說道。
“他給你洗牙的時候用了一種藥水，這種藥水的確可以治好你的狐臭，不但如此，還能讓你身上產生一種淡淡的異香，當然，普通人是很難聞到的。”
什麼！可兒激動了。
“您的意思，我的狐臭真的就這樣被治好了？”
張凡點點頭。
“按照我的預估，五個小時後才會生效，但為了你的安全，我還是將這種香味給你除掉吧。”
什麼香味不香味的，可兒根本不在乎，只要狐臭能消失就可以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正常的交朋友，她頓時喜極而泣，只有得了這種病的，才知道是多麼的痛苦。
扎針過後，張凡目送可兒離去，眼神陰沉了下來。
他已經在那個劉醫生的身上留下了印記，晚一點會去親自見一見的。
至少從他的觀察來看，劉醫生應該是一個正常人，不是邪魅，那麼他們這樣幾乎零成本的為狐臭患者解決病症所在，到底圖什麼？
本來是一件極好的事情，狐臭患者的福音，卻因為死亡使得性質完全變了。
夜幕降臨，K市某小區，劉醫生下班回到家，剛想給自己做碗麵吃，突然發現客廳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
緊張中，劉醫生就打算用手機報警，卻發現對方拿出了一把手槍。
“別緊張，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會有危險的。”
吞嚥了一下口水，劉醫生真的嚇壞了。
“別殺我，你要什麼隨便拿，求求你千萬別殺我。”
來人當然是張凡，只見他手指微微動了動，劉醫生手上的面板就被劃破了，很小很小的傷口，小到劉醫生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見傷口沒有癒合，張凡排除了這貨是邪魅的可能性，按照汪咚咚的說法，只有S級邪魅和極少數A級邪魅可以對身體的修復進行主動干預，其他邪魅都做不到。
“今天你給一個狐臭患者洗牙，有這件事情嗎？”
狐臭？劉醫生眼神明顯變了變。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見此，張凡搖了搖頭。
“本來以為你能老實回答的。”
這個眼神已經表面，張凡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當即幾根銀針飛了過去。
本來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靈魂方面，可張凡擔心幕後有想象不到的人在操控這件事情，萬一這個劉醫生靈魂被動了手腳，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靈魂方面，他可不敢自稱是大拿。
劉醫生表情木訥的坐下後，三越帶著兩個人也從次臥走了出來。
“誰讓你用藥水給狐臭患者洗牙的？”
張凡直入正題，劉醫生也面無表情的回道。
“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讓我去一家超市的儲物櫃拿藥水，等到狐臭患者上門的時候，用那東西進行洗牙就行了。和藥水一起的是五萬塊，我沒忍住便照做了。”
聽完，三越皺起了眉頭。
“大人您所料不差，對方很謹慎啊。”
如果劉醫生是這樣，那麼之前兩個死者去過的牙科診所，那裡的醫生肯定也是同樣的套路。
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三越眉頭皺的更深了。
“大人，超市那天的監控傳過來了。”
張凡起身，看著三越開啟的監控影片。
只見劉醫生說的那個儲物櫃的門忽然就開啟了，沒有任何人去按那個儲存鍵，櫃門就開啟了。
當然，這種手段張凡和三越都能猜到，實力強大的武者，精準控制自己的力量遠端去觸碰儲物鍵，沒有太大的難度。
然後就看到有什麼模糊的人影從影片中閃過，儲物櫃的櫃門被關上的同時，取件紙也不見了。
按照劉醫生的說法，他同意後，晚上回到家，門上就貼了一張超市儲物櫃的那種取件紙。
“小區的監控也不用看了，肯定也無法捕捉到對方的樣貌。”
三越苦笑。
“這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K市所有的超市佈防碰運氣吧？而且對方這麼快的移動速度，必然是高手，就算能碰到，想抓也是很難的。”
沒有回答三越，張凡認真想了想，才說道。
“應該還有機會，如此重要的事情，那人肯定要確保藥水被牙科診所的醫生安全取走，沒有造成任何損壞。”
這一點三越同意，藥水一旦損壞，等於前功盡棄，談什麼後續的治療？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性了！第一，那人有可能會等醫生去取東西的時候，躲在某處透過肉眼確定藥水被完好無損的拿走了；第二，透過打電話確認。”
說到這，張凡看向了劉醫生。
“你拿到藥水後，對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確認？”
“沒有。”
張凡眼神愈發的明亮。
“那麼我說的第一種情況的機率，就很大很大了，對方實力高強，自信度極高，很有可能會採取這種方式來確認，能不能抓到，真的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了。”
雖然只是一種猜測，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但對方那麼小心謹慎，也只能先朝著這個方向去試探了。
他現在更加確定，這件事情不是邪魅所為，有人類參與其中，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和邪魅合作的敗類，才是絕對要去除的。
想到這，張凡看向了三越。
“開始執行計劃！”
“是！”
尾音落地，三越帶來的其中一個人，面部突然扭曲了起來，駭人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