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啊，區區一縷魂識，居然有自己的意識，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張凡暗歎，對方實力極強，所幸毀屍滅跡後，將整個廠房也搗毀了，以避免留下任何的線索。
好在施浩本身就要殺人滅口，所以選的這個地方沒有任何攝像頭的存在，通路也是國道之後還要走一段村道，擦屁股的事情就更少了。
“等等！石顛？”
離開的時候，張凡突然愣了一下，只因為魂識最後爆發的話語中，對方好像提及了自己的名字，再聯想那恐怖的實力，還真的有可能。
“媽的，堂堂尊者麾下八大護法之一的石顛，為什麼對這個小傢伙如此重視？難不成是他的血脈後人？”
只能這樣聯想了，否則找不到其他理由。
做都已經做了，現在也只能想著石顛那傢伙找到真兇越慢越好吧，現在的張凡，還真的不太想和八大護法這樣的存在打交道。
就算最後有驚無險，萬一驚動了尊者，那該怎麼辦？
日出時分，被張凡搗毀的廠房所在，一個戴著紅色貝雷帽和墨鏡，捂的極為嚴實的女人出現了，看著倒塌的廠房咂巴著嘴。
“嘖嘖，夠徹底的啊，這能有什麼線索啊。”
嘀咕了一句，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石顛啊，你那個後人死的地方，別指望能發現什麼了，對方將所有蛛絲馬跡都毀掉了。”
“你也找不到？”
女人笑了笑。
“廢話，我又不是神，地方能抹除你的魂識，將木護佔為己有，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她的武者實力絕對達到了武尊級別，第二，他靈魂方面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樣的人，恐怕整個龍國都不多吧？”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所以我才讓你專程跑一趟，我們已知的幾個老東西，總不可能被我那個後人招惹到吧，機率太低了。”
女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依舊笑著。
“咱們這地方藏龍臥虎的，連尊者都不敢說知道所有的隱藏人物，所以你只能一步步慢慢調查了，老孃還有事情要辦，不可能在N市逗留的。”
“我知道了，等我這邊的事情做完，會親自過去一趟進行調查，不管是誰，老子都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結束通話，女人搖了搖頭，晃著翹臀漸行漸遠。
“還真是有意思了，石顛這一脈就剩下施浩這一個，那個老爹已經無法再生育，哈哈，如果找到了是誰做的，就有好戲看了哦。”
夜幕降臨，N市一家高檔餐廳的包間裡，張凡早早就來了，等待蔣雲欣和汪咚咚的到來。
他也想趕快把事情做個了斷，然後離開N市，如果沒有施浩這一出，倒也不著急，現在嘛，能躲就躲吧。
過了一會，蔣雲欣走了進來。
“張先生。”
不管是眼睛和表情，蔣雲欣好像都沒有經歷過昨晚那麼恐怖的事情，這是因為張凡對其記憶進行了抹除。
本來不需要多此一舉，但石顛的出現，還是不能留下半點查到自己的線索。
現在的張凡抹除記憶，那絕對是極為徹底的，是從靈魂層面動手，所以不管誰來了，都不可能將其恢復。
至少在他看來，就算最後石顛真的查到了蔣雲欣頭上，那麼一看靈魂記憶被抹除，肯定也不會繼續搭理蔣雲欣的。
“張先生，汪咚咚馬上就到。”
點點頭，張凡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今晚，他基本上就要離開N市了，和這個女人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施浩的事情，說來說去和他也是有很大的關係，他這個人又不喜歡欠什麼，所以拿出了一個木盒遞了過去。
“這東西你收著吧。”
疑惑的蔣雲欣，開啟後，發現居然是她爺爺在飛機上吃下的那顆丹藥，整個人驚的站了起來。
“張先生！這可使不得啊，太貴重了。”
她爺爺現在什麼病都沒有了，連私人醫生都直呼神蹟，萬分不理解，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顆丹藥的珍貴程度，說句誇張點的，如果拿到拍賣行，幾個億隨便賣。
對於那些超級有錢人來說，錢算什麼？掙多少夠？哪裡抵得上一顆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丹藥。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如果不要，就扔垃圾桶裡吧。”
怎麼可能！蔣雲欣如獲珍寶，急忙將盒子裝進了包裡，開玩笑，這顆丹藥留下，蔣家可以說不會再有任何困難了，就算自己家裡人不用，關鍵時刻拿出去，什麼解決不了？
起身，對著張凡鞠了一躬。
“多謝張先生，您的大恩大德，蔣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命運有時候真的太過奇妙，如果飛機上爺爺沒有發生急性心肌梗塞，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
十分鐘不到，汪咚咚出現了，見張凡已經在場，立刻誠惶誠恐。
“對不起凡哥，我遲到了。”
張凡笑道。
“沒事，是我來早了，坐吧。”
坐下後，張凡又說道。
“不好意思啊汪咚咚，那樣藥草遺失了，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
遺失了？汪咚咚雖然有些失望，但哪敢怪罪，張凡幫的已經夠多了，而且家裡任何代價都沒有付出。
“張先生哪的話，我爺爺能再多活三年，我們家人都已經很感謝你了。”
張凡點點頭。
“你能理解就好，吃飯吧，明天我就要離開N市了，雖然我們不能算是朋友，但好歹生命的軌跡也交匯過，所以一起吃頓飯吧。”
啊？明天就要走了？汪咚咚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內心惋惜，但也知道，和張凡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這樣短暫的認識，已經算是一種幸運。
同樣，蔣雲欣也是內心五味雜陳，如此奇人，如果能一直住在N市該有多好。
吃了半個小時後，張凡向外走去。
“蔣總你出來一下，我在N市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我。”
汪咚咚當然不會有任何想法，目送兩人走了出去。
“怎麼樣？察覺到汪咚咚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兩人是好朋友，彼此都非常瞭解，張凡的方法，就是讓蔣雲欣在飯桌上仔細的觀察，這是事先說好的。
讓張凡有些驚喜的是，蔣雲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沉聲道。
“張先生，我還真的發現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