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怎麼也沒想到，好幾年後，居然能在大街上偶遇師父，這次算是逮了個正著，也能好好談一談大師姐的事情了。
這種場景，說實話他做夢都沒想到，否則也不會那麼著急下車了。
被拍肩膀的人緩緩轉過了頭，眼神中卻滿是疑惑。
“你是誰？”
這下張凡傻眼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的，計程車上看到的側臉，以及後續見證的背影，和師父簡直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幹練的短髮都如出一轍。
然而此刻看到整張臉後，他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只是和他師父醫尊有些相似。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老人沒再說什麼，轉身繼續前行，張凡也再度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幾乎是他剛走不到一分鐘，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在了老人身邊，錯了一步共同前行。
“尊者。”
老人腳步未停，說道。
“那個小傢伙叫我師父，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您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沉吟了一下，老人笑了。
“呵呵，看來他也還沒有死啊，這麼多年過去，我以為他突破不了那個桎梏，看來是小瞧了。”
“你先去查一查，如果實在沒有頭緒，再將注意力轉移到剛剛那個小傢伙身上，師徒的身份，想來還是可以得到一些東西的。”
到達機場，張凡準備進入VIP候機室，突然被一個老人攔住了去路。
“張凡。”
張凡皺眉打量著，確定不認識這個人。
“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老人的目光帶著極度的複雜。
“我是絨墨的爺爺，絨忠。”
什麼！絨墨的爺爺？巫力家族如今的最強者？
“前輩。”
張凡雙手抱拳，愧疚頓時達到了滿溢的狀態，畢竟人家孫子現在生死不明，主要原因就是他引起的。
“去那邊坐著聊兩句吧。”
從絨忠老爺子的臉上看不到悲喜，除了剛開始呈現的複雜，現在更多的是平靜，但越是這樣，張凡越是不自在。
兩人坐下後，張凡正要開口，絨忠先說話了。
“我知道你剛回來就去了槍國一趟，至少和我打聽的沒有區別，你的品格沒問題，但從你剛才的眼神，我也明白，恐怕是沒有任何收穫吧。”
張凡苦笑，老爺子明顯擔心自己孫子的安危，這是人之常情。
“說實話前輩，這件事情在我去了槍國之後，才發現沒那麼簡單，牽扯到了一個我認識的人，那人的實力，連我現在都不是對手。”
嗯？絨忠眉頭深深皺起。
“你都不是對手？”
他已經知道張凡現在可是武尊級別，說成是武者第一人都不為過，居然還有打不過的存在？
“我沒有說一句假話，其中的很多細節，我沒辦法告訴您老，但請您相信我，怡梅和絨墨現在除了沒有自由，其他方面都是最好的待遇，絕對不會受半點委屈。”
“給我一年時間，我保證一年後讓他們平安歸來。”
絨忠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的品行而言，我肯定是相信的。既然你都保證他們不會受委屈，只是沒有自由，那說不得也是彼此培養感情的最好時機，一年後，有可能直接給我抱一個大胖孫子出來呢。”
老爺子能有這樣的心態，張凡也是鬆了口氣，否則真的擔心人家質問呢。
而第一次見面，他也感覺到了絨忠竟然也是一位超凡境大成的強者，可見這巫力家族絕對不簡單。
“前輩，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其實張凡早就想見一見這絨忠了，只不過沒有時間和機會，既然現在遇上，當然不會錯過。
“你說。”
“還記得當初絨墨和怡梅初次相遇，我們兩個透過電話嗎？”
絨忠點點頭。
“當然記得，雖然過去了三年多，但老頭子我還沒有健忘到那種程度。”
既然如此，那張凡也就不再繞彎子了。
“當時前輩知道我師父是醫尊後，曾經稱呼他為尊者，有沒有這回事？”
似乎沒想到張凡要問的是這個，絨忠說道。
“沒錯，怎麼了？”
張凡激動了，以前他認為只是一個稱呼，但自從老媽拿出尊者年輕時候的畫像，和他師父的眼睛又那麼相像後，當然也想要解開這個謎團的。
“您為什麼要那樣稱呼我師父？”
終於，絨忠似乎想到了什麼，深深看了張凡幾眼。
“你既然這樣問，看來也是知道了尊者的故事了，對吧？”
“是的，難道我師父醫尊，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尊者？”
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絨忠沉思了好一會才繼續道。
“這樣說吧，當年機緣巧合，我在武都皇城之中見到了尊者的畫像，不過是年輕時候的。後面在大都市定居，同樣是機緣巧合，見了你師父醫尊一面，雖然滄海桑田，但那雙眼睛我不會忘記，太像了，所以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我才脫口而出稱呼了一聲尊者，完全是這麼多年的假想。”
到此，絨忠算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所以你問我醫尊到底是不是尊者，我其實也沒有那麼肯定。”
說一千道一萬，和自己的情況如出一轍，聊了這麼多，等於沒有任何的收穫。
見張凡沉默，絨忠又說道。
“其實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尋答案，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哦？張凡好奇。
“誰？”
“清泉婆婆，不知你是否聽過這個人？”
聽過！何止是聽過，老子還要找她算賬呢。
當年被那樣設計，張凡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過，現如今成就了武尊，又回到了大都市，怎麼可能不想找到這個老太婆報仇。
“我知道她，前輩，那您能否提供在哪可以找到清泉婆婆？”
既然主動提起，絨忠也不打算隱瞞。
“清泉婆婆的行蹤飄忽不定，和你師父差不多，不過最近我得到的訊息，她很有可能居住在N市，至於具體，就不太清楚了。”
N市？我下一站不就是要去那？
“多謝前輩了，還有一個問題，清泉婆婆您也認識？”
只見絨忠站了起來，表情有些悵然，轉身留下了一段話。
“當年，有四個人同時愛上了清泉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