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簾門開啟，張凡從商品房走了出去。
見此，華季風笑了。
“你小子倒也識趣，知道自己走出來，省卻了我不少時間啊，本打算這大晚上的，讓你感受一下灼熱呢。”
不遠處，一個人手裡舉著火把，想幹什麼已經無需多言。
“華季風，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敢如此肆無忌憚。”
華季風滿臉鄙夷。
“老子手底下養了多少死士，時時刻刻做好了奉獻自己的準備，你這種小垃圾是不可能懂的。”
看似武都城裡的規矩森嚴，實在不過是限制一般人的，真正有靠山有能力的，不在行列中，總能想到辦法去規避。
比如自己店鋪被放火燒了，就像華季風說的，有死士頂缸，什麼都不怕的。
“厲小雨也和你解釋了，我也說過不止一次，我們真的是普通朋友，你卻非要因此對我發難？”
順了順自己的頭髮，華季風居然點了點頭。
“沒錯，你覺得不可理喻，我認為就是大事！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從出生就註定了，後天的努力屁都不是。你想讓我別找麻煩？可以啊，拿出你的本事啊，可惜你沒有，所以也只能這樣廢話了，乖乖跟我走吧，等我消氣了，或許你還能苟延殘喘下去。”
也算是從華季風嘴裡瞭解一下城裡的某些東西，張凡笑了。
“誠然如你所說，不怕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嗎？”
愣了一下，華季風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你是打算笑死老子嗎？這北城的確有我惹不起的人，但你絕對不在行列之中，他媽的真以為加入了醫品堂也算？給我帶走！”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華季風保持著偏頭的動作，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被扇巴掌了？
他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在北城這一畝三分地，作為城衛軍將領的兒子，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殺了他！”
醒轉後，華季風脖頸青筋暴起，頭都沒有轉過去看張凡的時候，就已經咆哮了起來。
“殺誰？”
啪！
又是一個耳光出現，華季風才明白，扇自己的，不是張凡，而且到目前為止，暗中保護自己的高手以及帶來的這些手下都沒有動作，很明顯是有變故發生了。
急忙看去，華季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怒火，急忙鞠躬行禮。
“見過花婆婆。”
花婆婆一人站立，卻如同千軍萬馬，嚇的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華季風，要不要我讓你爹來當眾教訓你？”
華季風骨頭都酥了，如果老爹知道自己招惹了花婆婆，那兩條腿估計都會被打斷。
“不不，花婆婆息怒，我知道錯了。”
啪！
才說完，臉上又捱了一下，因為這次是正對著，所以華季風呆若木雞，原因在於，這一巴掌不是花婆婆，而是張凡打的。
“你敢打我？”
張凡面無表情。
“怎麼不敢？按照你的邏輯思維習慣，現在你在我眼裡就是垃圾螻蟻般的存在，那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一時間，華季風居然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因為花婆婆站在旁邊，事實的確就是如此，可花婆婆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來維護醫品堂裡芸芸眾生般的張凡？太過不現實了。
“還不滾？”
華季風不敢待下去了，躬身行禮退走，繼續留下也是自取其辱。
“這一巴掌，讓老身更加看好你了。”
笑容浮現而出的花婆婆，越看張凡越滿意，剛才那一巴掌，更是深得她心。
這就如同煉丹一樣，能夠精準把握每一步需要做什麼，而不是唯唯諾諾、躊躇不前，連這點反應力和心境都沒有，未來煉丹也不可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她都來了，初始的兩巴掌，傳遞的就是根本沒有把華季風和其家人放在眼裡，那麼張凡還需要害怕或者擔憂？
“多謝前輩趕來，請進，我有話想和您說。”
張凡知道華季風不會這樣善罷甘休，但在城裡，他肯定是絕對安全的，至於城外？呵呵，他還巴不得華季風帶人過去襲殺呢，到時候誰死誰活，可不一定。
進入商品房後，張凡認真道。
“前輩，我可以答應成為您的徒弟，只是有一個要求，雖然這樣說有些得寸進尺，但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希望前輩理解。”
花婆婆已經很高興了。
“但說無妨。”
“希望收徒一事，暫時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不要宣揚，也不要舉行什麼收徒大典。”
這小子，低調的太誇張了吧，花婆婆本來打算舉辦一場盛大的收徒儀式，讓武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呢，結果卻有了這樣的要求。
“好吧，婆婆同意了，反正這一天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張凡欣喜，就像納蘭華倩說的，這花婆婆人還真是挺不錯的。
就在這簡單的商品房裡，張凡完成了拜師，有了自己人生中第二個師父。
“乖徒兒，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可以告訴為師你的事情，不管多麼困難，為師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張凡感動不已，花婆婆真的很尊重她。
“多謝師父理解。”
雖然花婆婆地位很高，但譽家和大閣老也不是泥捏的，是否告知以及什麼時候告知，還需要他多去了解之後才能做決定。
“既然已經拜我為師，你就不用每天去醫品堂看煉丹醫書了，這東西你拿著，是為師這輩子煉丹的心血，找了高人將其製成了半法器，別的功用沒有，可以滴血認主收入體內。”
接過，張凡感覺沉甸甸的。
“徒兒定不會辱沒師父，更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人生的一樁大事落下，花婆婆估計前半輩子都沒有這一晚上笑的多，尤其還是張凡這種心性、悟性、情傷都非常高的徒弟，怎麼可能不高興。
“孩子，煉丹一途枯燥乏味，一旦踏足就要堅持下去，為師見過半途而廢的人太多太多了。”
誰知張凡卻笑了。
“我覺得挺有趣的啊師父，對了，告訴您一個秘密。”
秘密？花婆婆好奇。
“其實考核的那顆最基礎的丹藥，我十分鐘就能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