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包間裡，張凡已經到了，就他和彭超兩個人。
“你別急啊，他坐著的車被追尾了，耽誤了一點時間。”
張凡說的是實話，他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楊文展打電話道歉，同時微信還發來了現場車禍的小影片，就害怕張凡生氣。
開車就是這樣，自己車技再好，難不成還能保證別人不去撞你？
就張凡鑽卡的地位，給楊文展十個膽子，也不敢放鴿子的。
“沒事，人家是客人，來遲都正常，只是這次真的麻煩你了張凡。”
彭超情商不錯，求人辦事就要有相對應的態度，如果連遲到都接受不了，那還談什麼後續？
“你公司這次資金缺口大嗎？想貸多少錢？”
聽到這話，彭超以為張凡擔心他仗著關係獅子大開口呢。
“一個億就足夠了，你不太清楚房地產這個行當的運作，類似我這種小公司，有這筆錢就能度過困難，後續慢慢就好轉了。”
才一個億？張凡沒有再說什麼，看樣子彭超的公司的確下降太多了，以前其老爹掌控的時候，怎麼說在灰城也算是知名房地產公司的。
這時，包間門開啟，兩人都以為是楊文展到了，誰知進來的卻是老王和黃主任。
“黃主任？”
作為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沒和銀行信貸部的主任打過交道，彭超當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見包間沒有第三人，黃主任皺了皺眉頭，居然連一個勉強的過場笑容都沒有呈現，而是直接說道。
“彭超，你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覺得繞過我就能解決現在的問題？”
老王一臉看戲的樣子，真不知道彭超這個白痴在想什麼，貸款繞過信貸部的主任，你是有多虎。
果然，彭超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黃主任您說笑了，我就是和朋友來這吃頓飯。”
既然打算隱瞞，黃主任也懶得戳破。
“行！那就吃你的吧，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公司貸款是不可能的，其他銀行怎樣我管不著，但是通旗銀行，我不點頭，你找誰都沒用！”
媽XX個巴子的！在老子的銀行貸款，居然想繞過我？真是找死！
彭超只有苦笑的份，黃主任他的確招惹不起，得罪太深的話，以後其他銀行也沒人敢給他貸款的，畢竟通旗銀行的地位在那裡擺著。
“楊文展也不行嗎？”
本來張凡是不打算開口的，可進來的兩人如此咄咄逼人，訓彭超跟孫子一樣，他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這個名字的出現，在場三人表情都變了。
黃主任無需多言，作為通旗銀行的信貸部主任，連行長都不知道的話，還上什麼班？老王機緣巧合也是見過幾次楊文展的，而彭超，雖然沒有見過，但通旗銀行行長楊文展的名字，作為一個生意人怎麼可能沒有聽過。
難不成張凡說請來的那個銀行的人，是楊文展？真的假的。
“小子！你誰啊？這個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冷冷看了過去，黃主任確定張凡不是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厲害人物。
“我怎麼不能直呼？不管楊文展是幹什麼的，他都是我的病人，我叫他的名字連他都沒意見，你在這犬吠什麼？”
原來是一個聽過名字在這裝X的小屁孩！
結論一出，黃主任還沒開口，老王已經發聲了。
“彭超啊彭超，瞧瞧你現在都結識的什麼人！這句話要是傳到那位的耳朵裡，呵呵，整個灰城都不會再有你的一席之地，後果你應該是清楚的。”
彭超也傻眼了，甚至開始懷疑張凡是不是在這拉大旗扯虎皮呢，畢竟楊文展是何等存在，身份地位懸殊太過巨大了。
而黃主任，就更絕了，看著彭超說道。
“要麼你給他兩個嘴巴子，要麼，今晚過後，你就是通旗銀行的黑名單成員，自己選擇吧。”
他還正愁找不到藉口治一治這個膽大妄為，想要貸款卻敢繞開他這位信貸部主任的傢伙，張凡一句話就送上門了。
“呼呼~~張醫生，實在抱歉來晚了。”
就在彭超毫不猶豫要把兩人轟出去的時候，急促的喘氣聲響起，包間門口多了一個人，看那彎腰紅臉的樣子，明顯剛剛跑了很長一段距離。
沒等張凡說話，轉頭看過去的黃主任和老王，嚇的差點沒把手裡的杯子扔掉。
“楊行長？”
“行長！”
黃主任那叫一個殷切啊，急忙就衝了過去。
“行長您怎麼了？沒事吧？需要我叫救護車嗎？”
從來都威嚴無比的行長，此刻的情況屬實讓人感覺害怕。
擺了擺手，楊文展恢復了一些，轉而就頗為疑惑。
“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張凡走了過去。
“呵呵，原來你是行長啊，你這個下屬正獻殷勤要讓人打我耳光呢。”
什麼！楊文展臉色狂變，一個巴掌甩在了黃主任臉上。
“好大的膽子！張醫生也是你敢侮辱的？滾蛋！明天去人事部，你被辭退了。”
黃主任摸著自己的臉，簡直不敢相信事情反轉的如此之快，張凡不但真的把楊文展請了過來，而且看樣子還挺尊敬。
但這怎麼可能！整個灰城，有資格請他們行長吃飯的，十個人都不到，張凡這種小年輕，任誰見到都不會相信的。
而那個老王，更是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彭超如果搭上了通旗銀行行長這條線，那公司回到之前的水平真的不需要太長時間，甚至超越都是極為輕鬆的事情，自己後續還敢報復？
“行長，您。您要辭退我？”
醒轉過後，黃主任臉色也不好看了，楊文展卻根本沒有搭理，擺了擺手，秘書當即將黃主任和老王都拉了出去。
隨著包間門的關閉，黃主任看向了行長秘書。
“劉秘書，你最好別勸我，什麼這是行長的氣話，或者什麼權宜之計，老子不吃這一套！”
他能混到今天，而且馬上就要提副行長，上面當然也有關係的，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秘書表情古怪了一下，旋即身子前傾，耳語道。
“氣話？你最好聽行長的，那位可是咱們通旗銀行的鑽卡客戶，哪怕是龍國分行的行長都要給面子，你的後臺？算個屁！”
黃主任瞪大了雙眼，牙齒都在上下磕絆著，一時間真的是欲哭無淚，畢竟鑽卡客戶，他是非常清楚什麼概念的。
下一刻，他就掐住了老王的脖子，暴怒到了極致。
“媽的！是你害了我，老子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