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有點憋不住了，如果不是害怕屋子裡的馮不惑等人聽到，他真的想破口大罵。
“老東西，我有你的聯絡方式嗎？還告訴你？”
師父的臉皮之厚，他早就領教過，所以那邊傳來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變化。
“那就是成功了唄！咋樣，破而後立的感覺是不是極為美妙？”
這倒是實話，張凡也不可能不承認。
“嗯。”
“既然你實力更進一步，達到了先天之境，那就別再去打擾你九位師姐了，聽到沒？”
張凡就知道會這樣，想想前面一個月能夠動用九位師姐資源的那種爽快感，估計又是一去不復返了。
“明白，不過師父，有件事情還要跟您彙報一下，是關於潛龍戰尊的。”
等張凡講完，能夠聽到師父的聲音低沉了一些。
“呵呵，那個老東西，還是這麼的固執。不過這貨實力不弱，怎麼會突然生病？而且還危及到了生命？既然人家都發出邀請了，你就去看看吧。”
恩怨如何，師父既然不講，張凡肯定也不敢再多問，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對了，還有清泉婆婆，她上次來找我，在我體內。”
結果下一刻，他就被電話那頭的聲音打斷了。
“啊？你充卡排行榜被擠到第二名了？豈有此理！再給我衝一百萬，居然有人敢和我的寶貝小霞爭第一。那個凡凡啊，沒事為師就先掛了。”
我尼X！
張凡臉跟黑炭一樣，提到清泉婆婆，這貨不但轉移話題，而且直接結束通話了，他嚴重懷疑，清泉婆婆去找他的時候，師父八成都是知曉的。
如果沒有那一出，自己何必去跟蘇心妍強行再續前緣。
夜裡十一點左右，張凡從一架軍用直升機上下來，說實話，他甚至都分不清這裡是什麼地方。
雖然月光的照射那麼淡薄，但他的目力，還是能看出這裡的環境宜人，真正意義上的山清水秀。
不遠處一座湖泊安靜的享受著月光的撫慰，湖面只清澈，真的是極為罕見。
湖泊旁邊坐落一處竹屋，想象一下能住在這裡，每天應該都是心曠神怡。
“走吧，那邊就是潛龍戰尊的住處了。”
點點頭，張凡跟著馮不惑和馮霆抬步前行，走了沒多遠，竹屋的門開啟，出來的人，讓張凡皺了皺眉頭。
怎麼什麼地方都能碰到這貨。
出來的人是女王，就她一個人，看到張凡明顯也是十分詫異。
“馮老，馮帥。”
馮不惑微微頷首，和馮霆一樣，似乎對女王在這裡一點都不驚訝，反而還問道。
“他老人家怎樣？”
搖了搖頭，女王眸子中悲傷閃過。
“命尊貼不願意動用，覓良神醫又找不到蹤跡，沒有任何改變。”
說完，女王看向了張凡。
“馮老，張凡的醫術，恐怕幫不上任何忙吧？”
明顯也是因為這兩位在，否則女王的話肯定會更加惡毒。
“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怎樣，張凡之前醫術超群，見識還在，或許能有些獨到的見解也說不定。”
馮不惑才說完，裡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馮！你說誰是馬？”
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不像是生病的人，倒是馮不惑尷尬的笑了笑，畢竟曾經就是他的老領導，怎麼罵都是應該的。
和女王錯身而過的時候，張凡就彷彿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其實內心也已經猜測出了點東西，潛龍戰尊和女王的關係不一般，尤其能讓馮老那樣問，估計是親戚都有可能。
“張凡，如果你不是馮老帶來的，連這個門我都不會讓你進！”
女王眼神看不出任何，內心卻極為鄙夷。
本來她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但天海霍家事件，至少張凡真的是把她給惹毛了，儘管和霍家的協議依舊有效，可她就是不爽，憑什麼一個已經被她打上無用之人標籤的傢伙，還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現在靠著和馮不惑以前的關係，還想巴結上潛龍戰尊，可能嗎？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形。
進入竹屋，一個老人半躺靠在床頭上，哪怕頭髮花白一片，卻顯得精氣神相當不錯，尤其那雙眼睛，對視一下，仿若能洞悉人的靈魂。
“老哥，他叫張凡，以前。”
馮不惑才開口，潛龍戰尊就擺了擺手。
“既然叫張凡，那就不用介紹了，孤兒院的事情我有所耳聞，是條漢子，也是咱們龍國在種。”
說著，潛龍戰尊就看向了張凡。
“不管你現在醫術降到了何等程度，就憑你做的事情，我願意讓你看一看。”
絕對的性情中人，沒有半句廢話。
“戰尊大人，那張凡就獻醜了。”
張凡去洗手的時候，潛龍戰尊瞪了馮不惑一眼。
“人都逃不過一死，別再為我瞎折騰了，能活到這個歲數，我已經夠本了。”
馮不惑苦笑。
“但凡有一絲希望，您覺得我能放棄嗎？”
旁邊的馮霆也是眼神堅定，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明顯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個張凡是最後一個，除非找到覓良，否則帶誰過來，我都不會見的，這是命令！”
命令兩個字一出，馮不惑和馮霆都沒脾氣了，看來脾氣不會隨著年齡有所變化的，至少在潛龍戰尊身上是如此。
女王當然也跟了進來，此刻看到洗完手的張凡坐在了潛龍戰尊床邊，開始認認真真的號脈，內心冷笑不已。
裝的還挺像，明明現在頂天了就是一個普通醫院主任醫師的水平，還想查出潛龍戰尊身上的問題？連鬼上行都束手無策的好不好！
他們所有人得出的結論，就算有奇蹟出現，也是醫尊或者當世龍國醫術排名第一的覓良，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時間流逝，整整十分鐘過去，潛龍戰尊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一直盯著張凡，看到其表情不斷的變換，也什麼都沒有問。
倒是女王有些忍不住了，裝神弄鬼也有個底線好吧？正要開口的時候，張凡卻抬手了，同時有聲音傳了出來。
“戰尊大人，您的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