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軍這一嗓子,使得另一邊正在行走的蘇心妍也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看了過去。
她這一回頭,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樣的動作。
秋婉兒心裡咯噔一下,這個馬國軍,簡直是添亂,該不會要發生點什麼了吧?
然而張凡卻不以為意,因為他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馬國軍能早點想通,對他而言當然是好事。
“那我們進去詳談吧。”
見張凡帶著馬國軍重新進入了屋子,蘇心妍眸子中不屑閃過,繼續向前走去,因為在她看來,馬國軍不過是張凡騙子團隊又一個受害者罷了。
神醫?如果一個鄉野醫館的小醫生都能稱之為神醫,那神醫真的就太不值錢了。
“現在的人真有趣,神醫張口就來啊。”
連鄭玦虎都吐槽了一句,認為太過可笑,神醫的名頭傳下來,已經完全變了味道。
如果不是受制於婚約,蘇心妍早就將張凡給抓起來了,不過她已經讓副手雪玲在查張凡背後團隊的事情,只要查到,必然連根拔起,絕不留情。
屋子裡,馬國軍還有些驚魂未定,那會光向著張凡了,轉身後才看到另一邊居然有一大批人,秋家的都在,真是太過失禮了。
“馬老闆,說說吧,要給誰治病?”
張凡的話將馬國軍拉回了現實,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是我五歲的小兒子,唉,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
這倒沒什麼意外的,如果真的是那麼好醫治的病,也不至於讓馬國軍如此了。
“誰告訴你相思果可以治療你兒子的病?”
馬國軍苦笑。
“沒有人,因為我的能耐和人脈,可以請到的名醫都是能預想到的,果然也是對我兒子的病無從下手,甚至毫無頭緒。我聽說神醫都喜歡各種稀缺的中藥草,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相思果,就花重金買到了自己手裡,希望再積攢幾株藥草可以找一位真正的神醫給我兒子看病,誰知道。”
他感覺命運有點捉弄人,如果之前秋婉兒早說是治好秋老爺子的神醫需要相思果,早就鬆口了。
“簡單說說你兒子的病情吧,然後我們直接去你家。”
這麼快?馬國軍感動,至少張凡給他的感覺,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說來也真是古怪的很,半年前,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出去旅遊了一趟,回來後,他每天夜裡一點鐘準時就會醒過來,然後發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持續差不多五分鐘後就恢復正常了,但也不可能再睡著。”
說到這,馬國軍眼睛都紅了。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為睡眠不足整整半年,他已經瘦了二十多斤,更是導致了營養不良,醫生說繼續這樣下去,麻煩會更大。”
至少從敘述中,聽不出是什麼病,一般的病症,必然會導致人的身體出現傷害性的變化,但馬國軍的兒子,除了半夜一點準時醒來發出那種聲音然後睡不著,其他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樣吧,先去你家,看看你兒子的情況再說。”
見馬國軍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張凡皺眉道。
“治病救人當然是第一位,況且我在這,你認為秋家會怪罪這麼早退場?”
生意人終歸是生意人,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是是,張神醫,是我孟浪了。”
在兩人離開宴會的時候,一間會客廳內,只剩下了蘇心妍、鄭玦虎和三個秋家人。
“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相信我今天的到來,你們應該明白會產生怎樣的效益!你們也可以將這種效益擴大化,同樣,也能反過來。”
聽到蘇心妍的話,秋婉兒等人面色一變,這是威脅都用上了?可不得不說又是一個絕對的事實,因為蘇心妍如果想動他們秋家,真的是分分鐘的事情,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不可能出現。
“心妍,秋家能成為燕城的首富,就算不敢說足智多謀,肯定也不遑多讓了。”
有人唱黑臉,自然就有人要唱白臉,鄭玦虎和蘇心妍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今天被拉了過來,當然知道該怎麼去圓滑。
“你們應該也能理解,畢竟秋老爺子之前也是躺在床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心妍如此,也是人之常情!這樣吧,如果幾位能告知那位神秘的青年中醫,我鄭玦虎的醫療資源,只要以後秋家有這方面的需求,只需要一個電話。”
鄭玦虎如今在普通人心中雖然沒有太大的名氣,但他師父圓河,那可是真正龍國排名第五的神醫,說話自然也是有分量的。
一時間,秋婉兒和秋文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紛紛看向了老爺子,這個節骨眼,只有他老人家有那個話語權,同樣,也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戰神大人!老頭子我一輩子行事,從來沒有虧欠過別人,我孫女已經徵求過那位青年神醫的意見,人家沒同意,這樣的話,我們當然也不可能告知任何資訊。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做人如果沒有良心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緩緩看了過去,蘇心妍此刻的眼神極為凌厲,哪怕摸爬滾打大半輩子的秋老爺子,感覺都有些扛不住,沒辦法,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場。
“我明白了,秋老爺子倒是個性情中人,今天我的到來,就當是為你慶祝大病痊癒了。”
說完,蘇心妍起身就走,沒有了任何談下去的必要,繼續待著當然也沒有任何意義,又何必浪費時間?
鄭玦虎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也能看出,秋老爺子是鐵了心,本質上就是那種性情中人,威逼利誘,對這種人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就走蘇心妍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秋婉兒突然開口了。
“戰神大人請稍等!”
瞬間,秋老爺子就變了臉色。
“婉兒!你敢!”
顧不得那麼多,秋婉兒真的不想看到爺爺打拼下來的江山,一夕之間被蘇心妍拍成殘垣斷壁。
“戰神大人,我只能告訴您他的名字,還請您能放過我們秋家,這真的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老爺子氣的呼吸都有些上不來,秋文輝只能攙扶,猶豫中也是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女兒。
此刻的蘇心妍美目流轉,甚至內心泛起了一絲激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