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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狼群夜襲

好了,大家靜一靜。眼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村長止住了現場的鬨鬧,瞥了一眼眾人,繼續開口道,二牛他們上山撿柴,遭遇野狼攻擊,他們殺狼自保,應予嘉許。但經我觀察,這隻狼或許是狼王子嗣,為防狼群報復,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應對。

然後村長將人群分組,共分成五隊,然後在柳如豐他們下山路上進行阻擊。正面三組,兩翼各一組。

人手就這麼多,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雖然不知道狼群具體數量,但也只能靠這些人手阻止狼群進莊肆虐。

隨後村長又安排了工具啥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要讓大家去各自準備。

聽完村長的分配,柳如豐不由皺了皺眉。在大家準備轉身的時候,他立馬出聲叫住了眾人,大家等一等!

怎麼回事?哪來的小屁孩?有人差點就要暴走了,都啥時候了,你來搗啥亂?

柳小子,你有啥想說的嗎?村長倒也沒打斷,反而好奇的詢問起來。畢竟柳如豐身份未明,萬一……

各位叔叔伯伯,御狼之事,不可硬拼,那樣只會徒增傷亡,既是狼群,我倒是有個辦法。柳如豐儘可能的真誠。

哦,聽得柳如豐有辦法止住狼患,又能減少傷亡,村長還真是來了興趣,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一招手,留下幾個領頭的,便揮手讓其他獵戶回去準備。於是,一幫老頭就圍著柳如豐等著看他的表演。

柳如豐並未藏拙,本就人命關天的事,來不得半點馬虎。於是乎他當著一幫老頭的面如是乎如是乎的說了一大通,老頭們時而皺眉,時而恍然大悟,倒是被柳如豐弄得一愣一愣的。

柳小子,你說的這可行嗎?村長總覺得不靠譜,好歹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打過獵,反正自己一幫人從沒這麼幹過。不過懷疑不代表不行,這是他們早前沒遇到過柳如豐這麼另類的,爆出這麼奇葩的想法。

不管他了,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要是控不住瘋狂的狼群,那可真是作大孽了。為了村裡村民,不拼也得拼一把了。畢竟,柳如豐這主意不光新穎,看著還很好玩。

既然拿定主意,就不再遲疑。村長大手一揮,出列仨半不大老頭,你們就按柳小子說的去辦吧。切記,安全第一。

於是乎,倆老頭跟著柳如豐,還有一老頭就去準備其他物件了。

跟著柳如豐的,說起來簡單,可事情並不輕鬆,他們需要去山裡抓一頭活著的狼。稍有不慎,可是有苦受的。除了陷阱,沒其他好辦法,只能硬抓。

柳如豐看著毫無壓力,倆老獵戶可是心裡沒底啊。活了半輩子了,還玩出新高度了。以前哪次看到野狼不是可勁跑,這次是閻王頭上擼蝨子,你不光膽子大,你還玩的花呀。可不管樂意不樂意,退不得啊,這身後可就是自己家啊。

就這樣,三人各懷想法,進山布好了陷阱,剩下的就是引狼入室了。這下柳如豐倒沒推脫,叫人家長輩去充當誘餌就不厚道了。自己年輕腿腳利索,也算得義不容辭。於是乎直言道,兩位大叔,我去找下哪兒有野狼,等我去把它們帶來,你們看好陷阱就行。

說罷,一溜煙人就沒影了,這練過和沒練過的就是不一樣。到兩老頭眼裡,恩恩,這年輕就是不一樣,跑的賊拉快,快趕上我年輕時候了。一個老頭嘖嘖嘴唇對另一個老頭說道。

嗯,是啊,每次就屬你跑得快。之前發話的老頭剛想點頭,細一琢磨,這話怎麼不對味呢?你擱這損我呢?立馬反駁道,老楊頭,你是不是還記著我的仇呢?話說你受傷那次我是追趕那頭野豬來著,這你是看到的,你可不能汙衊我。。。

老楊頭一聽,呵呵兩聲,行啦行啦,老李頭,叫人別記,你記得比誰都清。咱哥兩都比了一輩子了,沒啥比頭了,咱今兒個就給那小子好好打下手就行了,老婆子還燙著酒等我回去呢。

出息,德行。一聲笑罵,倆老頭又樂呵地聊了起來。除了偶爾眺望柳如豐離開的方向,也不忘了繼續加固陷阱。

還沒聊到一盞茶的功夫,遠處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白影如箭矢般急速而來。

倆老頭俱是目光一緊,這小子辦事效率不低,這速度也賊拉快。身後那條灰影愣是被他吊在身後幾尺遠。

來了!老楊頭和老李頭手上用力,緊緊扣住陷阱口子。正待弓身發力,一道白影已經從他們中間飛身越過,剎那間手上勢大力沉,得手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收口,就聽得砰的一聲,去勁大減,陷阱裡直挺挺倒下一頭灰狼。這。。。要不要這麼快的?

柳如豐迅速從兜裡掏出一物,可勁一塞,三下五除二來了個封門堵路,前後不超過幾個呼吸。一擦汗,一揚手,搞定!

這就完啦?倆老頭目瞪口呆,根本理解不了這小子幹啥呀?就這?也能擋住狼群?

柳小子,這真能行?老楊頭忍不住出言問道,你跟老頭子說說什麼原理,不然我們啥也沒幹回去不安心啊。

放心吧大叔,回去路上跟你們解釋。言罷著手收起陷阱,催促這倆老頭趕緊下山,至於狼還給它留山上了。

剛才我給它後門塞了一顆芸豆。柳如豐耐不住倆老頭求知的表情,邊走邊跟倆老頭解釋。

啊,我們看到了呀,然後呢?倆老頭異口同聲。

芸豆遇水會咋樣?柳如豐倒是耐心指導。

會漲啊,怎麼啦?倆老頭又是難得的一致。

漲了會不會疼?柳如豐倒是把芸豆的作用說了出來,倆老頭深以為然,頓覺菊花一緊。即使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能感覺那種撕心裂肺。

柳如豐看了一眼倆老頭的反應,不由暗自覺得好笑。也不等倆老頭繼續發問,主動為他們解釋道,狼是群居動物,等那頭狼醒來回到狼群,就是芸豆漲開的時候,一旦它疼得亂了神志,它就會在族群中亂咬,到時候狼王能帶出幾個兵?

哦,對噢。我們怎麼沒有想到。老楊頭老李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嘿嘿,你小子鬼點子真多。那你又安排老張頭去做那事幹嘛?

老張頭就是之前和他倆一起的另外一個老頭,柳如豐安排他去將灰狼的屍體埋在了狼王下山的必經之路,按狼王的嗅覺,必定能發現灰狼的屍體,如果真是它子嗣,他肯定會將之帶回狼群聚居之地。

畢竟按村長的說法,狼群已經存在很多年了,能和村莊相安無事,看來狼王已經有一定的智慧,灰狼身上並無刀砍斧劈之類的虐殺之傷,僅僅一根沒有加工過的木棍,光憑這一點也不能認定人類所謂。而且死後掩埋,也算對狼王一份尊重。

只是可惜了那張狼皮和一頓狼肉,柳如豐不由得暗暗可惜,換做其他野狼,早成一鍋香肉了。哎,口水還是收一收吧,會有更好吃的等著我的。

思緒飄歸飄,該操的心還得操。雖然儘可能做了準備,萬一狼王靈智不足,真要打起來這些村民還得遭殃。

自己惹的禍,不能撒手不管,這是原則問題。沉了沉眉,腳下不由加快了幾步。

不消片刻,來到了山腳伏擊點。

太陽已經西下,不知不覺間忙乎了大半天。村民已經壘起一道長長的柴火牆,鋪上了松脂棉花等助燃物,獵手就位,只等狼群。

有好事的小孩,手執飯盆,一邊敲打,一邊抗狼抗狼地喊著。還沒蹦噠幾圈,就被尋來的大人夾回家了。

也有掙扎著想回來看熱鬧的,但也被幾個屁股打服帖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就越發濃郁。獵手們握緊鋼叉,肅然而立。柳如豐也拿過一柄鋼叉,順勢揮了揮,還算趁手。

好生待你,敢來就別想走。

就在月亮初上的時候,山林不斷傳來簌簌的聲響,一聲狼嚎刺破夜空,嗷~嗚!

起!一聲令下,數十火把瞬間點亮夜空,映照著人們緊張不安的心。

踏~踏~踏,暗夜中一頭銀毛的巨狼慢慢走進人們的視線,出現在火光的籠罩的範圍中。雙眼直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群。

大,猛,毫無勝算。所有人心裡第一時間都跳出這樣的感覺。狼王僅僅一個眼神就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狼王沒有繼續前進,就這樣盯著在場的人群,人群彷彿怔住,無人撼動,依稀可以聽見咽口水的聲音。

這還怎麼打?這要是一個衝鋒一大群人能被團滅,這確實是眼前的局勢。不管柳如豐之前的計策奏沒奏效,光就現在的狼群就不是在場人能抗衡的。

叭嗒。柳如豐扔下鋼叉,步步向前,直到站在柴火堆前,和對面狼王隔空對峙。

柳小子,你瘋啦?快回來。老楊頭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就你那小體格子,還不夠人家塞個牙縫的。快回來,不要逞強。老楊頭繼續喊道。

柳如豐回頭一笑,繼續轉頭與狼王對視,沒有半分畏懼。

嘿,這樂子大嘞,還有個不怕死的人類。就這樣,柳如豐和狼王相互對視,誰也沒有再移動。

狼王身後走出一頭身材略小的灰狼,嘴裡叼著的正是之前被村民埋下的那頭灰狼,默默走到狼王旁邊,放下狼屍後又悄悄退了回去。

嗚嗚嗚,狼王沒有低頭,口中卻發出嗚咽之聲。隨即又是抬頭,發出一聲尖銳的狼嚎。

不好,狼群要發動進攻了。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就在大家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狼群並未有所動作。

老楊頭擺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緊盯著那仍在對視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出奇的安靜,或許是盯得太久了,狼王搓了搓前爪。

一個小小的動作,大家的心又崩到了嗓子眼,這是要奔跑的節奏啊!那小小的身板怎麼可能是狼王的一爪之敵,大家彷彿都看到了柳如豐被拍成肉泥的樣子。

對峙仍在繼續,空氣中滿是侷促不安。就在大家以為大戰要一觸即發的時候,狼王竟然人性化的哼了一聲,然後默默地叼起灰狼的屍體,轉身走向山林深處。

直到狼群消失不見,眾人還沒回的過神來。什麼情況,結……結束了?

說好的人狼大戰呢?

更多的人是暗自慶幸,沒打起來就好,活著就好,甚至有人狠狠地擦著手心的汗水。

那一道瘦小的身影成了也全場的焦點,試問誰有勇氣去硬剛狼王?不輸氣場不曾退讓,用弱小的身軀挺起了村裡的脊樑。

就在大家歡慶勝利的時候,一個人默默注視那道身影許久,你到底是誰?

劫後餘生的感覺大底很好的,人們收拾起柴火松脂,簇擁著來到打穀場燃起了篝火。柳如豐被老楊頭老李頭帶著也來到打穀場,一場篝火晚會就順勢開上了。

有熱情的村民拿來了家裡的酒水和肉食,算是把氣氛又推了幾個高度。

男人們推杯換盞,女人們載歌載舞,篝火映吋著村民的笑臉。嗯,這樣的感覺也不錯,柳如豐想著,生活本該就是這樣的嘛。

希鳳這丫頭怎麼樣?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柳如豐欣賞的目光,轉頭一看,村長這老頭不知啥時候摸過來了。

還不錯!柳如豐不假思索,本來看的好好的,愣是被這老頭打斷了,怎麼有點不爽呢?多大年紀的人了,往小孩身邊擠算幾個事?咱不跟老頭玩的好不好?

是舞跳的不錯啊?還是人長的不錯啊?村長老頭賤兮兮地問道,手裡還遞過來個小碗,怎麼樣?來點?

嗯?剛沒留意,感情這老頭捧個大罈子在手裡呢,幾個意思?糊弄小孩子呢?柳如豐也沒多想,直接回了句,不會。

額~不會可以學嘛。村長老頭可沒放過他的意思,繼續道,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來吧,老漢敬你個小男子漢。

這也行?

必須行啊!你看小虎阿牛他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訂婚啦,算主勞力了都。村長老頭竭盡忽悠。

要不來點?柳如豐試探著問道。

可以可以,你今兒個能有這份救人的勇氣,老頭高低得敬你一杯。村長老頭怎麼看怎麼像拐賣兒童的壞老頭。

杯酒入肚,辣了一路。如火中燒,似棍內攪。嗯,夠勁夠猛。柳如豐本想叫好,卻嗆咳出眼淚。

來來來,壓一壓。村長老頭隨即遞過來個肉串,這人嘛,啥都要經歷一下,不然怎麼會成長。哈哈哈哈。你小子不行啊,再來。

給柳如豐又添了一碗,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老村長不由感慨起來,柳小子,你們年輕是真好啊,老頭子我就是遺憾沒跟上先輩的腳步,走出去看一看闖一闖。

是了吧!酒這東西,是男人的斷腸結,女人的紅塵藥,狗子喝一點,它都只想跳。

這不,老村長才幾兩酒下肚,啥感慨都出來了。或許想起自己的過往,又或許感慨歲月的流逝。是的,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這小子一出現,給我們的可是一驚一乍。不行,也得拿捏他一下。

想到這,老村長如老友般一拍柳如豐的肩膀,以近乎商量的口氣跟柳如豐道,小子,你看咱們村咋樣?

嗯,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喜歡這裡的氣氛。柳如豐深以為然道。

小子,不如我給你做個媒,把希鳳那丫頭給你做老婆。結合一系列的不尋常,老村長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認為,應該把他留在村裡。

不談這小子和柳家有多深的關係,至少在這死水潭裡扔條活魚,多少能攪起點浪花來。

這些年來,村裡人按部就班,不出大山,早就過的暮氣沉沉了。要不是為了那點執念,這樣的山村根本就留不住這些人。或許那家人正在某處遭難,或許那家人已經不記得他們的存在。

不過今天,老天似乎又給了他們一個驚喜,來則來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沉寂那麼久,是不是也能像先輩那樣,再來一次輝煌。

想到這些,老村長那佝僂的腰板也直挺了些許,嘿嘿,這把老骨頭終於要走出大山了,有生之年或許也能走出大山,去看一看外面的繁華。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光就這小子能自由出入那片老宅這點來看,他是柳家人無疑,雖不知道什麼原因遺落此地,但這不也正是大家等待多年的結果嗎。

就今天這小子一系列行為來看,彬彬有禮、有勇有謀,看來真有那麼點希望。這小子似乎來的過程遭遇什麼變故,啥事都不記得了,不如我稍稍提醒,看看能不能對他有什麼幫助。

打定主意,老村長又往柳如豐身邊湊了湊。

大臉都快湊到柳如豐身上了,柳如豐瞬間回味,這老頭該不會有什麼不良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