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坐在座椅上休息,安菲坐在他的旁邊:“歪,跟我們一起參加話劇唄。”
顧野累的喘著大氣拒絕道:“不去,你死了這個心吧。”
安菲鍥而不捨地問:“為什麼不去?我們一起就當去玩唄。”
顧野:“我參加有什麼好處?”
安菲看見有希望:“哎呀,你提你提,你想要什麼好處?”
顧野彷彿早有準備很快就提了出來:“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了。”
安菲:“什麼事啊?好事壞事?”
顧野壞笑:“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
完成任務總需要付出點代價的嘛,安菲提前規定:“先說好,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幹。”
顧野點點頭伸出手要和安菲擊掌,安菲伸出手掌拍上去。
顧野:“成交。”
不知道為什麼安菲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顧野去表演社報名的時候碰見了宮子宸,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他覺得林傾羽完全有能力,反倒是宮子宸完全沒想到顧野真的被說服了。
宮子宸張著嘴:“你怎麼來了?”
顧野笑道:“你不是也來了?”
宮子宸:“我是被林傾羽打來的,你莫不也是被安菲打來的?”
顧野平靜地答道:“不是打來的,是條件交換。”
宮子宸在顧野的尾音中彷彿聽見了一絲驕傲的意思。
他報完名就怒氣衝衝地找林傾羽算賬去了,憑什麼人家可以平等交換,自己只配捱打,他也要條件交換!!!
顧野有些不忍地搖搖頭,不出意外,宮子宸又會挨一頓暴打了吧,他想起林傾羽生氣的樣子,不禁縮了縮,想想他都替宮子宸疼。
安菲幾個人都跟開了掛似的透過了一次次的選拔,安菲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林傾羽更是不敢相信:“咱們幾個是不是有內幕啊?”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
林傾羽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飄飄忽忽,最後不太確定的來了一句:“難道是咱們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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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為了這個話劇都付出了很多心血,每個人都很努力,林傾羽就連做夢都是大赤包的臺詞。
安菲每天也睡的不是很好,刺眼的太陽漸漸西落 ,正式演出的日子將至,安菲在表演社進行著重複的排演。
校長的到來打斷了排練,校長先訓了幾句話無非也就是讓他們認真對待,爭取為學校爭光這種官話。
說完他咳了兩聲,衝著安菲招了招手示意她出來。
單單叫她,能有什麼好事,不過安菲出於尊重還是跟了出去:“怎麼了?校長?”
校長把安菲喊出來後,態度馬上一百二十度大轉變,完全撤下了架子:“安菲同學,我們這次的話劇含金量很高的。”
安菲覺得校長話裡有話她直接問道:“我知道,然後呢?”
校長順著安菲的臺階說“是這樣,我們允許參演的學生可以帶兩個家屬來觀看這場話劇,你打算請誰來看你的表演呀?”
安菲沒聽說過這件事,她在腦海裡把人選過了一遍,她的家屬也只有韓琳傅深,傅白也算一個。
能來的也只有傅白了,安菲考慮了一下,她怕會耽誤傅白的工作時間 。
安菲:“我誰也不請。”
校長聽見這個答案差點栽一個跟頭,不來那怎麼行?
傅家的影響力大的不可想象,如果傅家的人來了,學校知名度才算是徹徹底底地打出去了。
到時候大家都會搶破腦袋往這擠,尤其是那些豪門世家,衝著傅家的名氣砸多少金錢也會把孩子送到這來。
光是想想校長就止不住的笑容,可要安菲誰也不請那就都白瞎了。
“不清?那怎麼行?”說出來校長就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了。
他穩了心神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演的這麼好,這是屬於你的榮耀,怎麼能不讓你最重要的人來見證呢?”
校長誤打誤撞確實說到了安菲的心坎了,其實她是想要傅白來見證她的成長和努力的果實的,她在內心深處是非常渴望得到傅白的肯定。
她想要傅白重新審視自己。
安菲猶豫了一會 最終下定決心:“我會請傅白來看。”
校長樂的笑開了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後了。傅白好,傅白好,現在是傅白掌家,傅白來最好。
校長的笑容讓安菲看的頭皮發麻,找了個理由趕緊溜了。
傅宅,林媽做了一桌子安菲愛吃的菜,安菲只是聞味就要流口水了:“林媽,今天什麼日子啊?”
林媽笑笑:“不是什麼節日,是少爺看你太辛苦,瘦了好多,讓我做些你愛吃的菜給你補補。”
安菲不禁笑了,笑得像初升的太陽能溫暖世界生靈。
傅白回來後隻字不提讓林媽做菜的事,安菲拿著公筷給傅白夾了好多菜:“哥,我不是跟你說我參加了話劇嗎?再過三天就要演出了,你去不去看?”
傅白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不去。”
安菲向傅白撒嬌:“那可是我這麼多天用五斤肉換來的成果。”
那天傅白的行程安排的很滿,傅白仍舊拒絕:“沒時間。”
傅白沒時間安菲當然不能無理取鬧要求他來,不過她還是嘟著嘴小聲地說了一句:“可是我想要你去。”
安菲的聲音傳到傅白耳朵,他放下碗筷:“有多想?”
安菲自然地回答:“很想很想。”說完還懂事地補了一句“不過你去不了也沒關係的。”
傅白嘴角淺淺彎起好看的弧度:“那天好好表現,我會去看。”
安菲靜靜一笑,整頓飯都泛著著忍不住的笑意。
飯後安菲拿著棉籤和酒精去給傅白的手消毒,傅白出院後這份工作就落到了安菲身上,安菲也很享受這份工作。
傅白手上的血痂開始脫落。
安菲仔細檢查傅白的手:“你的手快好了,都不需要消毒了。”
傅白“怎麼?想罷工了?”
安菲迅速否認:“我才沒那個意思,不過,你的手不會留疤吧?”
傅白對這些絲毫不在意,淡淡的說:“無所謂。”
安菲幽怨地看了傅白一眼:“留了疤那就不好看了。”
傅白眉頭微皺:“我怎麼之前沒看出你還在乎這些?”
安菲一直低著頭消毒,沒注意傅白的表情:“我一直都是外表協會的好吧,喜歡一切漂亮的事物。”
消完毒安菲走後,傅白一直盯著自己手,上面的酒精還沒幹,冰冰涼涼的。
他拿出手機要王司找了一些可以不留疤的藥膏,並且把安菲演出那天的行程給推了。
既然安菲在意,那它就不能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