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對石毅抱拳了下,帶著所有人離開。
直到此刻,石毅終於完成了王衛大將軍的交代。
控制了西關軍的物資供應。
當然了,後邊,還需要他和西關軍那邊的人接觸。
這樣才算完全拉通了渠道。
此刻已近黃昏。
周扒皮的屍體,就在那邊廣場之上。
這是西關軍砍的頭。
沒有一個人敢去收屍。
周家的大大小小,全部都圍著這屍體痛哭流涕。
但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
因為周扒皮往日裡嬌縱跋扈,雖說沒直接謀害他人的性命。
但你這麼打擊泰昌米行,想盡了辦法不讓他們開業。
無異於也是在殺人!
因為老百姓現在太需要糧食了。
石毅走出了茶樓。
踏著那染紅了半邊天的夕陽之光,走向了周扒皮的家人。
殺紅鍍身,衣襬飄飄。
後面看去,宛如這人間主宰。
邊上一直在觀察情況的小五,王洪濤趕緊走到了他身邊。
周扒皮之一今年二十歲,和石毅同齡。
以前也是他們鎮上的浮誇子弟,沒少幹一些霸佔人妻之事。
罪惡絲毫不輸他的父親周扒皮。
而且這人顴骨極高,一看就是那種克天克地克父母的面相。
讓人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的那種。
此刻他目中已經赤紅。
因為他知道,父親死了之後,那麼他們周家也算是完蛋了。
最關鍵的是,他父親是西關軍殺的頭。
那以後就算是接手了他父親的生意,西關軍還會玩他們的東西嗎?
絕無可能!
鎮就這麼大,沒了西關軍的生意渠道,等同於是完蛋。
就算是他們做點門市生意,乾的過對方泰昌行嗎?
絕無可能。
所以家道中落,已經是事實。
周扒皮的兒子,這會腦子冷靜,總感覺這一場民憤,背後肯定有人主導!
突然想起了剛剛王洪濤在人群之中一呼百應的畫面。
忽然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
扭頭一看,發現石毅帶著王洪濤他們過來了。
目中有怒火噴出!
石毅沒搭理他。
從邊上拿了幾根香,點燃。
然後插在了周扒皮屍體跟前。
死者為大,石毅還是拜了拜。
周扒皮兒子忍不住說:“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父親與你只是生意之爭,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設計要了他的命!”
“石毅,裡當真以為,我周家,想不到你在背後做過什麼嗎!”
周扒皮的家人一聽這話,像是一下找到了仇恨宣洩的口子。
死死盯著石毅,恨不得吃了他就好!
但石毅卻平靜的回頭望著他們。
“你們心中,是不是很想要找人要一個公道?”
“必須要討一個公道!老爺啊,你死的不明不白,誰來給我們一個公道啊!”
周扒皮的小妾,裝模作樣的哭喊了起來。
石毅望著他們,臉上忽然閃爍過了一絲的不屑笑容。
“公道,可笑。”
“我以前經常聽你父親講過一句話,這人世間的公道就是銀子,就是實力!”
“一個一輩子把公道兩個字踩在腳底下的人,死了後,你們卻又要幫他找一個公道?”
“還有你,周公子,你這人愛好特殊,只喜歡人妻!”
“這些年來,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不少吧。”
“你搶別人老婆的時候,你銜在口中的公道在哪裡?”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想起公道兩個字?”
“你也配談兩個字?”
“你無恥!”
周公子中午還是爆發了,起身朝著石毅衝。
不過很可惜,還只是剛剛衝過來,就被小五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然後整個人都貓在了地上。
臉憋成了一個豬肝色。
其他人一看石毅動手,也沒有人敢說話。
石毅走到了周公子的邊上。
隨後拍了拍他臉,對他說。
“我能有辦法弄死了你父親,同樣也有辦法弄死了你。”
“你在我眼裡,連一個螻蟻都算不上,別逼我對你們周家斬草除根。”
周公子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人其實也就是一個浮誇子弟。
在不明對方兇狠之前,他以為自己可以踩著對方。
所以他會想盡辦法的踩對方的尊嚴,戲弄對方的人格。
可一旦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所能招惹之時,他的態度又會在一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所以這會嚇的臉色蒼白。
望著石毅,哆哆嗦嗦的開口:“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石毅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撇視著他。
“帶著你的家人,馬上從這裡滾蛋,從此以後不要再回來。”
“若不然,我肯定滅了你們整個周家。”
“我只給你們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內,如果你們沒有走,咱們往後瞅瞅不聽話的代價。”
石毅說完,帶著王洪濤他們走了。
周家上下,剛剛的那種不甘心,憤怒。
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滅族的恐慌。
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往家裡跑。
其他人一看有人跑了,也跟著陸陸續續的回家。
他們要儘快的回到自己家裡,然後把各自的行裝收拾好,連夜離開西關鎮。
這個地方,已經是虎狼之地,沒了他們周家的任何生存空間。
一場大雨,猝不及防的到來。
洗刷著整個西關軍軍營。
門口的周扒皮,被他的家人給帶走了。
血,也被沖洗乾淨。
這種年月,死一個兩個人,似乎大家習以為常,沒有人會把人命太當回事。
因為路邊盡是一些餓死的骸骨。
西關軍大帳內。
周扒皮的腦袋砍了之後,馬上發生了激烈的權鬥!
方文山和廖天生迅速團結,抓了張福生很多的手下。
收拾了這一切之後。
三個參軍坐在大帳內。
方文山不愧是軍師,雷厲風行。
他直接講:“城中為軍中提供物資的四個家族,也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軍中糧草供應重要,不能拖沓,以後就讓泰昌行提供一切。”
張福生這會恨得眼睛都要冒血!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最終會讓一個山野刁民得逞。
皺眉說了句:“方將軍,那小子與你是親友關係?”
“你把軍中一切的物資供應交給他,不等於是在把西關軍的脖子,讓給了這小子?”
“萬一這小子,哪一天被西狄細作慫恿變節,我們到時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