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個風頭上跟唐俗一起出面無非是火上澆油。
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奶奶一直想讓她好好談一任,她在娛樂圈的人脈不比她少,她跟唐俗談的事情估計也早已傳到了奶奶的耳裡。
她也想奶奶怎麼開心怎麼來。
而且唐俗再怎麼說也算是長了一張討長輩喜歡的臉,名校畢業,會說話,這也算她欠唐俗一個人情。
那邊的唐俗很快回復「唐俗:可以。」
得到了回答,岑弦將手中的檔案也終於放在了桌面上,覺得這些日子確實有些累。
另一頭的唐俗更是輾轉難眠。
他反覆看了很久岑弦發來的資訊,確定岑弦是想要帶他見家長,唐俗的心就止不住的跳動。
他激動,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岑弦承認他的喜悅。
直到隔天唐俗看到了岑弦時,還是會有種抑制不住的感覺,反倒是岑弦一身輕鬆的走到唐俗身旁,拿著劇本拍了唐俗兩下:“你想什麼呢?”
唐俗輕輕抿了兩下唇,都坐在沙發椅上,他手裡也拿著劇本,岑弦坐在他身邊,讓唐俗有點話說不出口:“大後天我們要去詔城嗎?”
岑弦接過李藝遞來的溫水,吸著兩口,笑了兩下:“你不想去?”
唐俗的表情看得出來不平靜,表面的平靜也是強裝的鎮靜,他喉結微滾動,出了聲:“…想。”
岑弦聳了聳肩:“那不就得了,做好準備咯。”
唐俗不敢多問,他還是怕引起岑弦的反感。
岑弦談話間又想起他的傷,開口問:“你昨晚睡覺傷口疼嗎?”
疼是肯定會疼的,但唐俗覺得他一大老爺們,什麼不能忍:“不疼。”
這答案岑弦肯定不信,但他能忍她也不好在說:“今天中午我找了人給你做營養餐,以後一日三餐我幫你包。”
唐俗只覺得這是岑弦做事風格。
她只想多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
接下來的一場戲有些難度,大家都圍在一起圍讀,周林在簡單的講戲:“咱們接下來一場是時厭在28那年爆炸雙耳有些失聰後的最後一次的告白,唐俗你要演出時厭那種愛時深情但在對方再一次拒絕後眼神複雜想要斷絕的情感,你一直都是情感不太細膩,還是跟岑弦多對戲培養培養比較好。”
唐俗已經報了速成班,但效果也沒有太明顯,很多細節唐俗也確實做不到,就比如情感的轉換,切換,他很難轉換的那麼快。
最終還離開拍三十分鐘,讓唐俗和岑弦先對戲找感覺。
唐俗換上了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岑弦穿著低調戴著頂帽子和口罩出現在唐俗的病房內。
她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的是一張未施粉黛依舊傾國傾城的臉,岑弦經驗豐富,她入戲很快,表情也很自然,坐在病房椅子上。
兩人都按照劇本那樣,很安靜,哪怕認識很多年,到了此時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影片中的李笑開了口,她只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因為劇情需要,她聲音很輕,因為長時間的拍戲聲帶也磨損,讓人有些聽不清,更何況是聽力受損的時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