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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眼眸深切,心如擂鼓(大國)

那天之後大國就記得學校裡面有一個叫鹿麋的女孩。

扎著高高的馬尾。

打籃球笨笨的。

但是好像學習很好。

……

他也不是很確定。

大國站在籃球場邊上,今天天氣還不錯,厚厚的雲層裡照出光來。

“哈~不好意思,我,我來遲了…”

鹿麋雙手靠在腿上,彎著腰不停的呼吸 。

紅暈漫上女孩的臉頰,將眼尾也暈成紅色。

“沒事,要休息一下嗎?”

她喘的厲害,轉了轉手裡的籃球,大國把目光從白皙泛紅的臉上轉移籃球場周圍的樹上。

“馬上就好。”

鹿麋用手當作扇子對著自已的臉扇風,她知道自已的臉很容易泛紅。

幾分鐘後平復好心情的鹿麋走到大國旁邊示意他自已已經好了。

“先運球試試。”

大國把球遞給鹿麋讓她試著先開始拍球。

不知道周許槊不會教,還是鹿麋對運動上沒有天賦,她學了一個下午沒有投進一個球。

鹿麋悄悄的用餘光觀察旁邊的男孩。

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但從他表情裡很難看出他的情緒。

休息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場邊喝水。

周許槊拿著水壺仰著頭向嘴裡灌,凌厲的下頜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著就有很強的攻擊性。

鹿麋拿著手裡的水壺小口的抿著水,眼神不住的向旁邊的男孩飄過去。

他會不會在什麼人面前變得柔和呢?

她悄悄的在心裡想他面色變得柔和的樣子,應該會笑起來,將他眼角向下拉一拉。

眼神應該會變得柔和些。

她想著,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盯著旁邊人。

“怎麼了。”

周許槊把水壺擰起來抬起眼睛看她。

“沒有。”鹿麋搖搖頭。

想了想她握緊手裡的水壺,眼神觸到男孩的眸時轉而向下。

“我在想你娘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吃我麥芽糖的姑娘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轉了個彎,鹿麋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周許槊下意識的想起他娘生氣要打人的樣子。

在周團長眼裡她肯定是漂亮的,本身她就很漂亮當然覓覓也很漂亮。

“漂亮。”

他簡短的回答了,“爭取讓你天黑前投進一個球。”

周許槊的話讓鹿麋有些臉頰泛紅。

雖然學球這個事情是她接近他的藉口,可是自已這麼差的運動天賦也是她沒想到的。

“好。”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羞赧。

---

幾周的學習讓鹿麋的體力有了很大的增長,但是她的戀愛之路沒有任何的進展。

不得不說周許槊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在他的教導下鹿麋從開始的一個球沒辦法投進,到現在的三個球至少能進一個。

球技進步,愛情絲毫沒有進展。

鹿麋坐在課桌前長嘆一口氣。

是她沒經驗,沒表現還是周許槊同志根本沒這個心思呢。

她用筆點了點下巴。

真的是越接觸,她越喜歡。

他的凌厲,他的耐心,他的認真,他偶爾的隨性。

一切的一切比開始的時候濃烈很多的喜歡。

鹿麋有時候甚至掩藏不住自已的眼神,她覺得自已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沒讓周許槊發現的圖謀不軌。

完全是因為他太直了,不會向這邊想。

同時眼睛裡也沒有她。

於他而言,她只是一個人情,一個任務罷了。

女孩放鬆下肩膀,將臉埋進臂彎裡。

“艾,鹿鹿,你和咱那個校霸發展的怎麼樣了?”

鹿麋的後桌兼好友鄭琴琴,看自已的好朋友這麼拖拖拉拉的都有些著急了。

快半個月過去了,好友說喜歡的人對她的態度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看著都著急。

“和之前一樣。”

鹿麋有些蔫蔫的。

“他好像對我沒什麼感覺,好像。。。”

悶悶是聲音從鹿麋的臂彎裡傳出來。

鄭琴琴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要不試著直接和他說吧,他看著就不是會懂女生心思的人。”

“我知道,知道他看不懂我的心思。”

頓了頓,“如果他懂了估計也不會再理我了。”

鹿麋後面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好像是說給鄭琴琴聽的,又好像說給她自已的聽的。

鄭琴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沒事。你那麼好,以後肯定能找個更好的,現在我們也還小不著急。

再說,我一開始就不同意你主動。”

天色忽然暗下來,好像要下雨了。

“可是,琴琴,我真的很喜歡他,比剛開始還喜歡。”

鹿麋是聲音低低的帶著些無力感。

鄭琴琴沒說話只是坐到好友身旁貼近些。

兩人沒坐多久就聽見後面傳來腳步聲。

“鹿麋。”

低沉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意的沙啞。

鹿麋條件反射般回頭。

少年站在教室後面的出口處,暗暗的天色將他的輪廓模糊了去。

“要下雨了,我先回家了。”

鄭琴琴對好友眨了眨眼。

已經有些晚了,學校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基本上是打掃衛生的人,今天鹿麋班上的衛生就輪到鄭琴琴打掃。

看平時白皙泛著紅暈的臉今天有些蒼白,周許槊盯在上面。

鬼使神差問了句,“你臉色為什麼這麼蒼白。”

問完後他就後悔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的鹿麋,一雙眼睛猛的一亮。

這是周許槊除了“打球”的話,第一次和她說的別的東西。

還是關心她。

鹿麋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

走到面前少年的對面。

離的近些,她比剛才更能看清楚少年的輪廓了。

只是天色太暗,在教室裡看不清楚他的眸子。

“降溫了,我有些冷。”

又靠近一步,鹿麋盯著眼前的少年說。

周許槊摸了摸鼻子,剛剛這個沒經過他大腦的問題,讓他有些不自在。

“哦,,,我是想來告訴你,今天下雨籃球訓練推到明天吧。”

片刻,周許槊恢復到以前的面無表情。

他對鹿麋說話的時候,眼睛無意識看到她有些泛紅的眼角。

窗外傳來打雷的聲音,樹上樹葉摩挲的聲音讓人感覺莫名的有些冷。

在周許槊對鹿麋寥寥的印象裡,她好像沒有什麼柔弱的地方。

在球場裡累的胳膊有些發顫的時候也沒見她眼角紅過。

“你,,,”

周許槊看著眼前的少女,想問些什麼。

少女有些熾熱的眼神盯著他,讓周許槊感覺很奇怪。

鹿麋心如擂鼓,剛剛她注意到周許槊觀察她了。

“沒什麼。”

還是沒問出來,周許槊下意識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對。

少女眼裡熾熱的光,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涼的水,忽地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