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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神識秘術,驚魂刺

“榮仙子,剛剛坊市發生何事了?”

魏鍾趕到商會之時,見著眾多散修奔行,一時好奇便向著榮菊詢問。

“楚道友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方才有元嬰修士衝擊青木宗大陣,我雲集商會為了避免麻煩也是開陣自保。”

“元嬰,為何這等高階修士要找青木宗的麻煩?”

魏鍾心中忽然想到了那知明洞內的殺意,難道是那位元嬰帶著洛明巖前往了青木宗?這倒是合乎常理。

榮菊剛想回答,便有店中侍女敲門,呈上了一柄信劍。

榮菊檢視過後臉上帶了一絲驚訝,隨後便將信劍交予魏鍾。

“想不到,青木宗這位第八真傳大難不死後,竟然被一位元嬰前輩收為弟子。”

魏鍾看過其中資訊後,果然如同自己所想。

臉上露出一絲感慨之色:“想不到我這老友竟然還有這番際遇。”

寒暄過後,魏鍾便將話題引到靈酒之上:“榮仙子,實不相瞞,在下前些日子已經鑽研出了二階青蘿醉酒方。”

“哦,”榮菊仰躺的身軀忽然坐直。

待得魏鍾拿出酒方及成品靈酒,阮柳珍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一番品鑑過後,魏鍾帶著幾分期許問道:“阮掌櫃我這靈酒如何?”

後者沉吟一瞬,便回答道:“不錯,確實是二階靈酒,溫養肉身之能得到了顯著加強,雖然不如王家的煉體丹,但是勝在藥力溫和,量大實惠。”

“王家,煉體丹?”魏鍾眼中有著一絲疑惑。

榮菊在一旁解釋道:“王家是雲州城的元嬰煉丹世家,尤其擅長煉製鍛體類丹藥,煉體丹則是針對肉身築基修士招牌丹藥,相當於我等靈脩的合氣丹。”

經過這麼一番解釋魏鍾終於明白。

“莽原府的肉身修行者稀少,楚道友沒聽說過也是正常。小姐之所以如此看重道友的青蘿醉,便是存了拿其與王家的煉體丹打一打擂臺的想法。”

“那,在下的此種靈酒算是過關了?”

阮柳珍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隨即取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白玉令牌,指尖冒出靈光,在其上燒錄“楚鍾”二字,拋給魏鍾後說道:“這是我雲集商會的客卿憑證白玉令,道友今後便是我雲集商會的一份子。

此令牌除了是憑證之外,同時還是一件法器,其中銘刻了一道三階防禦術法,最高可抵擋結丹一擊。道友將其祭煉後,遇到致命危機便會自動觸發。”

魏鍾把玩著令牌,想不到剛剛加入雲集商會就會有這種好處,被動觸發的三階防禦術法,對於目前還只有築基中期的魏鍾來說可是十分實用。

“多謝阮掌櫃!”

後者搖搖頭:“不過是道友應得的罷了。以後道友與我等便是同僚,還要多多交流才是。”

“正是,正是。”

魏鍾忽然瞥見令牌之上的浮現了一個數值“九”,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九’字是何意。”

榮菊解釋一番後,魏鍾才知曉這是雲集商會內部搭建的貢獻點體系。

此“九”便是魏鍾為雲集商會提供的“玉林青”,那份一階的果酒酒方這十幾年賺取的貢獻點。

貢獻點來源有云集商會憑此賺取的靈石數量的額外折算,也有其他商會中人用貢獻點換取此酒方獲得的分成,甚至還有某些前輩的看好打賞。

“雲集商會雖然是做生意的勢力,但部分珍貴靈物由於其稀缺性無法用價格來衡量,前人便研究出了這個貢獻點兌換體系,用貢獻點代替靈石,也是對商會成員的一項優待。

道友將神識探入其中便可檢視可兌換的靈物。

另外此貢獻點得來不易,道友可要謹慎使用。”

魏鐘點頭,將神識貼近令牌,就見到了各種靈物的價格。

“下品築基丹:20點

中品築基丹:30點

上品築基丹:50點

······”

魏鍾探尋著其中記載的資訊,其中記載的各種珍稀靈物讓魏鍾看花了眼。

各種品階的靈物、丹藥都有,甚至包括那拍賣會上拍得四萬多枚靈石的降塵丹也有庫存。

‘粗略算下來,一貢獻點相當於一百靈石,當然靈石與貢獻點之間不互通。對常規的靈物而言算是等價,但對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珍貴靈物,貢獻點的價值又要上浮好幾個階級。一貢獻點可能相當於幾百、幾千靈石不等。’

“《春秋煉水訣》·殘,煉氣至結丹部分,人族遠古時期春秋尊者所練功法,品階超出目前的天地玄黃品級,無法估量。

價值3000貢獻點。”

‘呲,竟然連我修煉的功法都有,這就是雲集商會從青木宗拿到的東西嗎?果然,青木宗拿到的傳承並不完整。不過這價值可真夠高的。’

魏鍾又看了看其他功法,發現三千貢獻點已經能夠換到不少直達元嬰的功法了。

魏鍾將神識從中挪開,帶著幾分疑惑問道:“在下曾聽單小姐說過,本商會還有靈體鑄造之法,怎麼在下沒有從中看到此類。”

阮柳珍有些意外,與榮菊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小姐把這種事都告知於你了,但是靈體鑄造法這種級別的秘法道友目前是見不到的。

至少需要道友積攢一百貢獻點才會呈現。”

片刻交流後,魏鍾總算明白了這塊令牌的大致作用。

將之收起,魏鐘有些好奇問道:“兩位可知目前這魔修之亂何時結束?在下雖然成為了商會客卿,可以應付於青木宗,但是也擔心被行事無所顧忌的魔修斬殺。”

“這······”

阮柳珍稍有遲疑:“此中詳細不方便透露,老身只能勸道友一句萬事小心。

雖然道友居於二階靈島,又有二階陣法相護,但終究擋不住結丹修士。

最好是放棄那座靈島,來我商會駐地,這樣有老身坐鎮可保道友無慮。”

魏鍾低頭沉吟片刻,自己只是一小小客卿,阮柳珍只是出於同僚的關切才會如此說道。

但魏鍾明白對方並不是自己的保姆,無法時時刻刻保證自己的安全。

況且據洛明巖所說,很有可能元嬰勢力親自下場,魏鐘不敢保證對方會顧及雲集商會的面子。

“阮掌櫃可知曉離開此地前往他府的方法?”

後者面色驚異:“道友要離開莽原府?”

魏鍾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有些汗顏的說道:“這些日子在下實在被魔修之事折磨的不輕,我等驅魔隊伍之中便有同道險些死於結丹魔修之手,不知何時就會輪到本道。

加上此地的青木宗對我等散修並不算友好,就有了離去的想法。”

“沒想到道友竟然願意捨棄經營這麼多年的根基。”

阮柳珍也是明白對於魏鍾這種築基散修而言,找到一處二階靈地並不斷經營下來步入正軌是多麼艱難。

魏鍾灑然笑道:“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哪裡能比得上貧道的性命。資源沒了還可以再掙,命沒了那可就真的是沒了。

況且本道也不是把靈島白白捨棄,售賣後還能折不少靈石不是?”

“話雖如此,但是少有散修能做到道友這般果決,”榮菊眼中看向魏鍾也是有了一絲異樣。

“道友想要離開莽原府,倒是的確有辦法。

每隔一段時間,本商會都會有一批運送貨物的商隊途徑本府,停留數日後便會再行前往它地。

商隊中往往由結丹修士帶隊,安全也能得以保證。

道友到時可隨商隊一起出發,至於商隊的目的地老身就不清楚了,還需道友親自問過商會領隊。

最近一次商隊到來就在一個多月後,道友還需在這段時間內多做準備。”

“如此便足夠了,多謝阮掌櫃,”魏鍾拱手行禮致謝。

“道友不必多禮,但有一點還需道友記住,畢竟借的是商會的商路,為了避免道上惹出麻煩,還請道友、不要拖家帶口。”

“這,在下攜帶幾位侍女負責起居,再帶一位家中子侄可好?”

魏鐘有些為難的問道。

榮菊補充道:“些許幾人問題應該不大,當然主要還是看商隊領隊的意見。道友作為本商會客卿,領隊一般都會給幾分面子。”

得到此種回答的魏鍾也是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離去。”

向著二人告別,魏鍾乘著飛舟離去。

房間之中,浮現一位白髮老者的身影。

榮菊彎腰一禮:“燕老。”

白髮老者點點頭,拿過靈酒嘗過一口,微眯著眼睛,嘆息一聲後說道:

“此酒果然不凡,對我等結丹靈脩都有一絲效果,依老夫看此酒比那王家的煉體丹還要勝一籌。”

“那是自然,小姐的眼光還能有錯。王家煉體丹藥效雖強,但是十分霸道,每服用一枚都不亞於一場酷刑,哪裡有飲用此酒來的舒服。

而且此酒隱隱約約還有一絲養身之能,長久飲用下來,還可以修復法體暗傷,這才是最為難得的。”

阮柳珍思慮過後,斟酌一下接著說道:“此酒方對小姐意義重大,就由燕老護送至小姐身邊如何?”

白眉老者眼神閃過一絲精芒:“沒有老夫協助,阮道友有把握守住此駐點,接下來的魔修之亂可是會愈演愈烈。”

“無礙,老身有‘掠空陣’相助,加上那位即將到來的新晉結丹胡陽道友,足夠了。”

白眉老者聽聞此言,稍一低頭便是回答道:“那便聽阮道友安排。”

魏鍾回島後立即將謝玲花等女叫到身邊,向其說明了接下來的安排。

“老爺要離去?”聽到魏鍾所言,三女皆是倍感驚訝。

“沒有辦法,據我從雲集商會打聽到的訊息,這場魔修之亂遠遠未到停歇的時候。

反而接下來會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屆時結丹魔修恐怕都不會少見,將會正式與青木宗開戰。

我等築基乃至煉氣修士在這般洪流之下可以說沒有絲毫抵擋之力,需要早做打算······”

一番言語,三人總算明白了當前的形勢。

“老爺去哪,玲兒就去哪,”謝玲花第一個表態,看向魏鐘的眼中滿是信任。

魏鐘有些感動的牽過其小手,轉頭看向另外兩女卻見二人稍顯猶豫。

“老爺,我們······”

“不必著急,此行離府,就連我也不知道會前往何處,安全我也無法做到百分百保證,對你等煉氣修士而言確實有些太過冒險。

還有一些時間,你二人好好想想,一月之後再給我答覆也不遲。”

“是······”

二人隨即退下,身旁的謝玲花解釋道:“老爺,她們······”

魏鍾打斷了其話語:“我明白、明白。”

謝玲花是修仙家族破落後的逃亡人,可以說是了無牽掛,孜然一身,可以死心塌地的跟著魏鍾。

但另外兩女卻不同,她們都是出身於附近的修行家族,家中還有著兄弟姐妹以及父母的牽掛,不可能隨意陪著魏鍾流浪遷徙。

“老爺,家啟怎麼辦,如今他對那何小丫頭入情已深,恐怕······”

魏鍾皺了皺眉頭,傳音將之喚來身邊。

寧家啟正在嘗試煉製上品養氣丹,接到魏鍾傳喚,連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來,而後聽過魏鍾將要搬遷他府後,面上也是滿臉驚訝。

帶著幾分躊躇的說道:“楚伯,家啟、家啟可能不能隨著楚伯一起離去。”

魏鍾嘆息一聲:“是因為何丫頭?”

後者點點頭。

‘終究是少年心性。’

謝玲花扯了扯魏鐘的袖子:“老爺······”

魏鍾明白這些年的相處,謝玲花早已將寧家啟視如己出,如今是求魏鍾為其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於是站起身來,對著寧家啟說道:“隨我來。”

後者帶著幾分好奇的跟隨魏鐘上了青舟。

“楚伯,我們這是去哪?”

“雲集商會,既然伱不願隨我而去,那我就要為你找一個靠譜的靠山。

這莽原府能擺上檯面的勢力就兩家,青木宗、雲集商會。

青木宗接下來很快就會捲入與魔修的鬥爭之中,送你去等於推你入火坑,那剩下便只有雲集商會一家。

恰巧老夫還是其中客卿,憑藉這個身份,與你的煉丹天賦,為你尋一庇護應該問題不大。”

片刻後,榮菊見著魏鍾帶了一年輕道人迴轉,有些好奇的問道:“道友這是?”

“這是家中子侄,貧道想為其在此尋一庇護······”

片刻後,魏鍾與榮菊在樓閣之中品著靈茶。

“想不到道友不僅擅長靈酒之術,竟然還藏了這麼一位年輕的煉丹師。”

魏鍾微微一笑,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位八字鬍的老道,身後跟著寧家啟。

“薛大師,如何了?”

老道拱手:“榮仙子,經過老夫查驗,楚道友所言果然非虛,此子的確是煉丹之道上的天才,十幾年自學便可煉製中品養氣丹。

成功率更是穩在五成,超出老夫當年不知多少。”

聽聞此言,三人皆是露出笑容。

魏鍾轉身面朝榮菊問道:“榮仙子,在下方才所求?”

榮菊回答道:“寧小友天資縱橫,自然是允了。依我看,薛大師不如收下其做弟子如何?”

魏鍾立即趁熱打鐵,對著寧家啟傳音暗示。

後者立即雙膝跪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薛鴻恩笑呵呵的將寧家啟扶起:“好徒兒快快起來。”

魏鍾見目的達成,對著寧家啟便叮囑道:“家啟,薛道友可是浸淫丹道多年的大師,店鋪內的築基丹都由其煉製,更數次煉製過三階丹藥。

你以往無名師引導,如今拜得薛道友為師,可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唉,不過是煉丹時間長了一些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儘管是謙遜的回答,但後者臉上始終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片刻後魏鍾獨自一人離去,至於寧家啟則是被薛鴻恩留在了商會之中,說是其煉丹術全靠自學,基礎方面尚有欠缺,會對以後的煉丹之途有所影響,需要好好糾正一番。

魏鍾便將之留下,反正留在雲集商會,不會有安全之慮,說不定還要比黑湖島更加安全。

此後的一月,魏鍾開始處理靈島轉讓事宜。二階靈島的價值,很少有修士能夠出的起價。

再加上海月湖附近時常有魔修肆虐,就越發難賣。

“道友不如將此島轉讓給我李家?”李浩文捧著杯中靈酒說道。

魏鍾稍作思量,此島本就是從李家手中得來,再此轉讓回去似乎並無不可。

“李道友能出何種價格?”

後者嘴唇微動便向著魏鍾傳音,一旁的陳桂松見二人傳音也是有些心癢難耐:“你等二人莫非交易的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不成,如此偷偷摸摸?”

魏鍾嘿嘿一笑,李浩文用於交換的東西確實令魏鍾大吃一驚。

神識秘術,驚魂刺。

乃是取修士自身神識凝聚成針狀,輔以其特有的錘鍊秘法,使之化為神識暗器的獨特秘法。

“沒想到道友竟然還此種神識秘術,實在令在下大開眼界,”魏鐘有些驚訝的傳音說道。

“不過偶然所得罷了。需要提醒道友的是,此術威力全部依賴道友本身神識強度,神識越強者,此術越強······”

魏鐘點頭,理解其話中所言。這道驚魂刺,說白了就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手段。

雖然會有傷損自身神識的弊端,但在關鍵時刻的確是極好的攻擊手段。

“在下也修煉過此法,但以貧道築基前期的神識強度,凝聚的驚魂刺差強人意,最多對付一些意志不堅的二階妖獸罷了,若是道友拿其對付修士,還需謹慎使用,”李浩文提醒道

魏鐘點頭,將玉簡收下,耳邊接著傳來其聲音:“除此之外,在下再補上一萬靈石,還望道友將靈島上剩餘的佈置留下······”

魏鍾自無不可,此前自己就將大部分有價值的靈物售賣或是收入洞天之中,如今黑湖島上留下的不過是一些還未長大的幼苗罷了。

三人談論之際,謝玲花也是靠攏過來:

“老爺,靈島上的僕人大多遣散了。”

說到此處,謝玲花眼中有著一絲悵然。

“楚兄,真要離開莽原府了?”陳桂松直到此刻,還有些難以相信。

經營多年的勢力說散就散,靈島也是,如此輕易的就賣了。這對經營家族的陳桂松而言是不可想象之事。

“那是自然,在下靈島都賣了,沒有落腳之地,難道移居陳家不成?”

“哈哈,楚道友加入陳家,那在下真是求之不得,”後者微微一笑,顯然明白魏鍾說的是玩笑之話。

“楚道友的灑脫是你我二人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李浩文嘆息一聲,使得陳桂松也陷入了一瞬的沉寂。

魏鍾為二人斟上靈酒:“咱們一起驅魔多年,也算有了交情。

在下勸二位一句,接下來青木宗恐怕就會陷入與魔修長久的鬥爭之中,二位千萬小心,莫要貪圖些許小利,在其中失了性命。”

“楚兄,接下來的局面真的會如此糟糕?”李浩文認真的問道。

魏鐘點頭:“我等驅魔這些年,大部分都是在對付煉氣修士,築基魔修極少。

但是接下來,恐怕築基魔修將會成為主流,其大有可能是來自於魔門之中的修士,鬥法手段恐怕不亞於青木宗這等宗門出身的築基。

二位後儘量聯合其他築基同道一起行動,莫要獨自一人,被魔修取了性命······”

一番囑咐,李、陳二人也是將魏鐘的話記在了心中,離去之時也是憂心忡忡、魂不守舍。

“唉!”

這便是魏鍾一直未曾建立家族勢力的原因,有了子孫後人,便是有了牽絆,諸般之事都要為了家族考慮。

遇到正魔鬥爭這種事,更是會像李浩文與陳桂松二人一樣不得已被捲入其中。

接下來的李、陳兩家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正魔鬥爭之後,兩家能否存續都在兩說。

就算是趁著此時,攜家族眾人一起遷徙,但山高水遠,路上更是危險重重,說不定還不如留在原地,憑藉多年的基本盤頑強抵禦。

見著島上熄滅的大片燈火,魏鍾也生出了幾分寂寥之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