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走進來一位大叔級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修整非常整齊的胡茬,配著黝黑的面板,顯得很有男人味道。
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polo衫,下身一條黑色休閒褲,鋥亮的皮鞋倒映著地板,給人很乾淨又很有威嚴的感覺。
“馬總,是馬總來了。”大廳經理突然神色恭敬的垂下了頭,身子站的筆直,表示著下級對上級的敬畏。
馬總身後跟著五名身高體長,霸氣側漏的男子,他們個個面色兇蠻,帶著種霸氣與殺氣,如果猜測不假應該是馬總的保鏢。
“是誰將保安楊隊長打傷的?還你有王經理跪在這裡認爹嗎?”馬總的話裡帶著諷刺,剛才他接到了楊隊長的電話。
電話裡楊隊長哭訴自己受了傷,是酒店大廳吳能打的,而他是為了保護酒店而受傷,向馬總討要慰問金。
馬總知道楊隊長的德行,本不想理他,可是畢竟人家曾今幫助過他,如果不管又說不過去,於是帶著手下回到酒店,沒想到一進來便看到前廳部王經理在向一個年輕人下跪。
“不是的馬總,這小子欺負我,給我不知道用了什麼,我便成了這樣。”王經理哭喪著臉,他很想站起來,可就是做不到呀。
馬總陰沉著臉,向身後的保鏢揮揮手,立刻走出來兩位,一人駕著一隻胳膊將王經理託了起來。
可王經理就像一堆爛泥,放下之後,又堆在了地上,他哭喪著臉說:“馬總,您看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馬總皺起眉頭,目光移向了吳能,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知道這件事要說清楚恐怕只有吳能了。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打傷我的保安,還將我的經理弄成這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吳能嘆口氣將事發前後經過告訴了馬總,尤其是王經理狗眼看人低,故意打壓他的事情。
馬總聽後很生氣,他閉上眼睛鎮定心神,再次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對吳能說:“你將我的保安隊長打得好,最好是打殘他,我出錢養他一輩子都行,只要讓他今後別來這裡害我,但是話說回來,你打了我的人,我要是不懲罰你,對不起我這個酒店的名號。”
“一派胡言,憑什麼要你懲罰我,我不去找你麻煩就是了,還要你來教訓我。”吳能罵道,心說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憑什麼你們有錢人就可以對其他人制定規則? 馬總臉色大變,因為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他現在是天河市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坐擁幾十個億的資產,就連政界高官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何時被人斥責過,尤其是吳能這種級別的小人物。
不用等他說話,保鏢就已經圍了上去,其中一人將手搭在他肩上,身上散發著殺氣,準備來個下馬威。
吳能被激怒了,反手抓住他手腕,微微發力一捏,咔嚓嚓的聲音中,這名保鏢疼的呲牙咧嘴,半個身子連力氣都沒了。
其他剩餘的保鏢看到吳能露出這一手,就知道他不簡單,四個人直接掏出四把手槍抵在吳能的腰間上。
“原來你是個高人,難怪這麼囂張。”馬總語氣更加低沉,臉上一副殺氣騰騰。
“高人算不上,但我從來不怕任何人。”吳能看了眼抵在自己腰上的四把手槍,冷笑一聲:“你們如果不想死,奉勸你們把槍拿開。”
吳能身上突然爆發出攝人心魄的氣勢,這是體內真氣外放,馬總等一眾普通之人怎能抵抗,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精神都要被崩潰了。
四名保鏢感覺一股異能從身體鑽進來,他們的身體彷彿被人控制了一樣,再也不聽自己大腦的支配。
馬總突然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畏懼,就像身體本能的反應一樣,壓都壓不下去。
“你說你來我酒店找你老婆,你老婆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馬總在畏懼之下語氣緩了一點,他決定給吳能老婆多給點錢,趕快將他打發走。
“我都說了,我老婆是你們酒店的客人,你們煩死了,算了,玫瑰花也不用你們賠了,放我進去,我自己去找。”吳能很是煩惱,在這裡都已經耗費大半個小時,陶星笛面都沒有見到。
“你老婆是我們酒店客人?”馬總的想法和之前經理的如出一轍,認為吳能是在瞎掰,是來酒店搗亂的,他冷笑一聲:“小子,你認為我馬平兆是好惹是不是?”
此刻馬總起了殺心,儘管吳能的氣勢很逼人,但他的人四把搶抵在他腰間,他即使再厲害還能躲過槍不成? “他是來找我的。”就在這時,一聲洞穿人心靈的女聲從大廳內傳出,眾人視線所及,見到一位擁有傾國傾城容顏的女子盈盈走來。
她的容貌,身材,氣質,堪稱世間完美,任何詞藻的修飾對她是種褻瀆,因為她的美已經超出人類審美的範疇,只能用讚美、歌頌來詮釋。
大堂經理本來也是個美女,但在陶星笛面前就像鳳凰腳下的一隻小麻雀,她用驚訝和無法相信的眼睛打量著陶星笛,無形的自慚從心底出現。
“啊,是陶總。”馬總自然認得這位絕世美女,她是天州乃至天河省赫赫有名的商界女神,更是他們酒店的重要客戶,僅酒店每年房租費都要收入近百萬,更別說還有其他領域的合作。
“馬總,這次來的倉促,剛剛陪了幾位客戶,抱歉啊。”陶星笛笑靨如花,美不勝收。
馬總呵呵一笑,道:“陶總氣質如蘭,才貌雙全,能夠光臨我酒店,蓬蓽生輝啊。”
客氣完後,他指著吳能說:“這位小青年是您的朋友嗎?”
吳能看到陶星笛後,心中十分激動,他知道陶星笛乃是上層人物,笑道:“實不相瞞,我是陶總的保鏢。”
“哦,是您的保鏢?”馬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陶星笛,語氣中帶著不屑,意思很明顯,像陶星笛這種身份的人,貼身保鏢怎麼可能是吳能這種樣子,至少也是氣度不凡,英俊瀟灑,身懷絕技的人物。
陶星笛已經知道發生的事情,知道吳能是因為見她而發生衝突,又被這些人小看,而且他現在還被馬總的四名保鏢用槍指著。
她目光一轉看到了地上被撕爛的玫瑰花,默默走到跟前,非常憐惜的拾起來,撫摸著凋零的幾枚花瓣,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吳能總是帶給她許多感動,總是照顧著她的感受,這時,陶星笛心中非常矛盾,如果承認吳能是她的保鏢,這對吳能是非常不公平,畢竟他和自己對我關係非同一般。
此時此刻,所有目光的焦點都聚在陶星笛身上,都想看一看這位鬧了半天的男子,究竟是她的什麼人。
馬總甚至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陶星笛說一句不認識他的話,他就立刻下令讓他的保鏢將吳能拖到無人的地下室弄死。
然而此時此刻,陶星笛的世界裡除了吳能已經沒有任何人,她盈盈走到吳能身前,上次分別還是在酒會之後,雖然短短不足十天,但是他的影子時刻在她心中出現。
“這些天你瘦了很多。”陶星笛唇邊微微含笑,眼眸清澈似水,簡單的一句話中帶著柔情蜜意。
“呵呵,這些天經歷了太多事情,能不瘦嗎?”吳能心中熱血澎湃,多想撲上去來個擁抱,可是他不能,還得裝成恭恭敬敬的樣子。
“陶總,您忙吧,我在外面等候,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隨時叫我。”吳能知道陶星笛很忙,這個時候不能打擾她,於是轉身就走。
“吳能你站住,我讓你走了嗎?我來天河還不是為了見你。”陶星笛突然走過來,拉起吳能的手。
她的這一舉動,令馬總包括所有酒店大廳的人都驚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