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睽睽眾目之下,吳能揚著一絲自信的笑容出現在大廳門口。
在他身後追來的是陶家的首席保鏢殷祥,不過此刻的他鼻青臉腫,顯然捱了一頓揍。
其實不光是他,此時此刻在陶家祖宅的大院裡,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人,都是被吳能給揍翻的。
看到吳能出現,眾人無不震驚。
陶光祖更是怒火攻心,今日是多麼重要的日子,眼見陶家就要與年家結為親家,偏偏吳能出現了,他能來幹什麼?肯定是來攪場子的。
還是陶勝海腦子反應快,第一時間站起來,臉上堆滿笑容向吳能迎了上去。
“能兒,你到外面來我有話跟你說。”他攬上吳能肩膀,將他往外面推。
吳能偏偏不著這個調,大聲喊道:“勝海叔不急不急,我今日來是向星兒道喜的,這麼大喜的日子怎麼能沒有我呢?”
他力氣何其之大,輕輕發力,陶勝海已經阻攔不住了。
不知為何,看到吳能以後,陶星笛心中莫名其妙的湧出一種喜悅感,就連她就覺得很奇怪。
陶光祖臉色陰沉,冷冷的對吳能說:“你先到客房裡等一會,道喜還為時尚早,星兒結婚那天自會邀請你。”
吳能笑嘻嘻的說:“陶爺爺,您說錯了吧,我道喜的不是星兒,而是您呀,恭喜您攀上高枝,恭喜您事業又進一步,恭喜陶家找了個金龜婿。”
陶家人都能聽出吳能話中帶著譏諷的味道,要是其他人敢這樣,他們早就轟出去暴打一頓,可吳能他們是乾著急沒辦法。
突然出現的這種場面除了年彬,令年家其他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年天旺皺眉道:“你這位小青年怎麼不講道理,今天我們兩家有重要的事情,還請你先到外面等一會兒吧。”
說話之前,吳能已經觀察了年天旺,暗叫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年家掌門人啊,此人的面相沒有問題,大富大貴,兒孫滿堂,可在面相之後卻有點問題,有一股隱藏的魔氣,這令吳能起了些疑心。
見到吳能在盯著自己爺爺看,年彬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吳能的本事,害怕他傷害爺爺,主動示好說:“吳兄弟,以前我年彬愚鈍,得罪之處還望吳兄莫要掛懷。”
吳能攤開手,聳起肩膀說:“能不掛懷嗎?你小子將我未來的老婆都給騙走了。”
年天旺臉色一變,好像明白了一些,他疑惑的問:“彬兒,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爺爺,他是星兒的追求者,這不失敗了前來找茬嘛。”年彬也豁出去了,不管吳能多厲害,今日也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因為他們年家最厲害的一位高手在此,此人的厲害已經超出了人的程度。
“喂,年彬你小子要不要臉,誰失敗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可惜你數次害我,都害不死我,現在我要來以牙還牙了。”吳能的話中帶著狠意。
年彬怒道:“誰陷害你了,是你品行不端,你是社會的混混,地痞,除了打架厲害,你有什麼?你能跟我比嗎?”
吳能冷笑一聲說:“你有的不叫本事,叫無恥,你故意在星兒面前陷害我,變著法的讓星兒討厭我,你的意欲何在?”
這話聽的陶星笛峨眉蹙起,別墅那次,吳能強行非禮她,事後她仔細回憶有諸多疑點,而且她還專門調查過。
那天她在別墅臥室視窗,看到吳能從廣場上向來狂奔,當時的距離至少二百多米,可當她轉身的時候吳能就已經出現在門口,即使飛人也不可能速度這麼快。
事後她還讓自己的保鏢龐龍調過別墅大門口的監控,發現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吳能在臥室非禮她的時候,監控裡的吳能卻還在往別墅跑。
那麼臥室裡看到的吳能究竟怎麼解釋?
也許以前她不可能明白,但自從她在夢裡經歷過可怕的事情之後,她相信人世間還有種看不到的東西,她認為當初是這些東西在害她,而吳能真的是在救她。
之後吳能強行吻她,向她表白,令她的芳心有些變化,偏偏在此時,湯米森給了她吳能的一些下流影片,令她原本鬆動的心又一次封凍堅冰。
今天吳能出現,說年彬在陷害他,這讓她思前想後再度迷茫了起來。
年彬不敢再讓他說下去,他很惱火陶家為什麼要給自己帶來這麼一個競爭對手,他要將矛盾轉移到陶家身上去。
他有些語氣不悅的對陶光祖說:“陶爺爺,他血口噴人,您看此事怎麼辦啊?”
陶光祖此時也是亂了陣腳,這是他遇見過的最棘手的事情,事情令他難堪的背後是那一張該死的婚約。
吳能上次雖然賭氣說婚約作廢,可是沒有青毛子的承認,婚約豈能隨便作廢,這裡面還有陶光祖對青毛子二十年的承諾。
“爸,要不今天的訂婚先推遲吧,我們做的有點倉促了。”陶勝海看到事情不好收場,悄聲的勸道。
陶光祖點點頭,吳能明顯就是來踢場的,他要是再執意下去惹得這小子發起火來,現場可沒有人能阻止他。
“年先生,我們陶家有些恩怨沒有解決,恕我有愧於你們,星兒和彬兒的訂婚一事咱們暫且擱後吧。”
年天旺突然生氣起來,他是什麼人物,就連國家某些大領導見了他都恭恭敬敬,他的性格非常果斷也很執著,認定的事情不能等到,必須有個結果。
他盯著陶光祖問:“有什麼恩怨要比孩子們的婚事重要?我今天來後可就沒有時間啦,你知道我的時間多麼寶貴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國家一項重大研究的進展。”
吳能聽的來氣,好像國家離開他會崩潰,地球離開他會停轉一樣。
“年老伯,您時間既然這麼緊,嘿嘿,那您趕快回去吧,祖國和人民需要您,這裡是我們的私事就不勞您牽掛了。”
“吳能,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敢對我爺爺如此說話。”年彬勃然大怒,有爺爺在他很不不怕,立刻對身旁一位目光冰冷的中年男子說:“秦飛,請您替我教訓他一頓。”
秦飛轉頭看了眼年天旺,老者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許的。
秦飛開始向吳能走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冰冷的就像一具機器,更想一把寒冷的尖刀。
吳能好奇的觀察著這位叫秦飛的中年人,心裡泛起疑惑,此人身上為何看不出任何氣場,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
而且他的面相非常奇怪,通常每個人的面相都是自我的一種外在表現,反應了人的方方面面,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相。
再看此人,他的面相就是死的,就像用鐵器鑄造成的一副鐵面具,除了死氣看不出任何生機。
就在眨眼之間,秦飛向吳能伸出了大手,吳能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發力扭轉,竟然微絲不動。
出道以來,經歷過數場惡鬥,這種情況還是從未遇到過。
吳能相信自己的力量,他的這種力氣就是用在一根鋼管之上,也能將其掰彎,他不相信此人的手腕要比鋼管還要硬。
此時,秦飛開始發力了,吳能感覺到一股超出自己無數倍的大力傳來,他大驚之下咬牙應對,卻有些力不從心。
當即加大內力,秦飛就像具機器一樣,依舊將他的手腕扳到轉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才是高手。
吳能在心中暗叫,他是第一次遇見比他力量大的對手,心驚的同時開始用讀心術來感應他的內心。
沒想到這一感應,讓吳能心中狂起波瀾,此人的內心中竟然是濃濃的邪惡,也就是說此人外表之下是一顆入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