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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官景容

荀嬤嬤聞言癱坐在地上。

“怎麼,不敢?”朝寧冷笑。

荀嬤嬤一臉驚惶,“奴婢......”

朝寧一把拽起她的衣袖,“你不敢,是怕舔了以後中毒,那細作必然就是你了,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侍衛上前欲拖走荀嬤嬤,荀嬤嬤上前抱住皇后的腿,“不要啊!皇后娘娘,饒了奴婢吧,看在奴婢跟了您十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雲皇后一腳踹開她,冷冷道:“跟了本宮十多年,你為何還吃裡扒外?”

荀嬤嬤淚流滿面,“奴婢......奴婢也不想的,奴婢的女兒剛生產,夫家嫌她生了個女兒,把她趕出了家門,奴婢想要出宮照顧女兒和外孫女,就在這時,薛嬪找上了奴婢,說是讓奴婢幫她辦一件事,事成之後,給奴婢一筆錢,幫奴婢出宮。”

雲皇后閉了閉眼,“這種事情,你為何不早點跟本宮說?本宮並非不通情理,若你早說,本宮會幫你將女兒安置好,你若想出宮,本宮也可以幫你,你何苦要幫薛菲害本宮?”

“娘娘,奴婢知錯了,請娘娘恕罪。”荀嬤嬤流下眼淚。

“如今,你既已做出這等事來,本宮斷留不得你了,念在你有女兒要照顧的份上,留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荀嬤嬤拖出去杖則五十,逐出皇宮。”

“謝皇后娘娘開恩。”荀嬤嬤額頭觸地,淚水大顆大顆滾落,砸在地上,暈成一灘水。

荀嬤嬤很快被拖走。

這一日,後宮眾人,人人自危,生怕從自個兒宮裡搜出什麼見不得人的物件,安慶帝今日精力格外充沛,帶著禁衛軍恨不得將各宮掘地三尺,毒物最後當然是沒找著,各宮嬪妃都鬆了一口氣。

薛菲在望淑宮裡發了一通脾氣,砸壞了幾套名貴杯盞。

彩月捂著臉跪在地上,“娘娘恕罪,是奴婢辦事不力,請娘娘責罰。”

淑妃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你該死!”

今日這麼好扳倒雲若芙的機會,居然給她躲過去了,實在可惜。

一定是朝寧,她進來的那一刻,薛菲就預感不妙,一定是她發現了毒物的藏匿地點,拿走了毒物,壞她好事。

薛菲的手指瞬間攥緊,斷裂的指甲扎入手心。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第二日雨終於停了,安慶帝的聖旨也隨之到了公主府。

“殷國元貞帝第六子殷暮宸,在大楚為質多年,朕觀其品性端方,溫良恭儉,特賜府邸一座,望殷國質子即刻前往。”

殷暮宸跪地接旨,“謝陛下。”

孫公公將聖旨遞給殷暮宸道:“殷國質子,還請儘快搬離公主府,前往質子府。”

殷暮宸慢慢站起來,轉過身,和朝寧的目光相遇。

殷暮宸一言不發進了房間,承風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殷暮宸明白,安慶帝讓他儘快去質子府,是為了將他和朝寧分開。

朝寧走過去,殷暮宸正將一摞書籍放到箱子裡。

“藥別忘了帶,每月我會派人送一次藥到質子府,你可要記得好好吃藥。”

殷暮宸抬眸,好看的琥珀色眸子裡,光華流轉,“多謝公主殿下這段時間的照拂,暮宸無以為報。”

“無以為報,那就保重好自己。”朝寧說完,轉身走了。

事出突然,她也沒想到,父皇動作會這麼快,已經將質子府拾掇好。

殷暮宸垂眸,山莊那一日,迷糊中,他似乎隱約聽到,朝寧說要對他負責,等他睜開眼,朝寧已經走了,他想這大概是個夢吧。

唇邊勾起一抹苦笑,殷暮宸自嘲的想,其實那一夜,什麼也沒發生,之所以叫她負責不過是他的試探之舉,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裡,究竟有多少分量,話出口,他就後悔了,他看得出來,她不願意。

“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走吧。”承風走過來,打斷了殷暮宸的思緒。

殷暮宸回頭看了一眼公主府,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簾放下,他幽幽開口,“走吧。”

下一刻,馬車簾突然被掀開,朝寧的腦袋伸進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質子府有沒有缺什麼短什麼。”

殷暮宸望著她,眼睫顫了顫,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又忍住,朝寧已經坐下來,不由分說,撈起他的手腕,伸出三根手指搭上去。

“嗯,比昨日強一些。”

殷暮宸抬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公主以後,不必為我多費心了。”

朝寧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麼話?為了保住你的命,我可是下了血本的,這兩個月你吃了多少名貴藥材,這可都是銀子,你的命可金貴著呢!你現在想放棄,我還不答應呢!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你救回來?你若去了質子府,敢不好好吃藥把自己折騰死了,小心我把你的屍體丟到亂葬崗餵狗!”

一口氣說完,朝寧胸口劇烈起伏。

想死,沒門!

殷暮宸:“......”

承風在外頭聽到,差點一骨碌栽下馬車,公主也太兇了吧!

此時,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緊接著一陣馬匹嘶鳴聲傳來,周圍百姓一陣驚呼。

朝寧一把掀開簾子,為首那人一身黑色勁裝騎在馬上,馬蹄正高高揚起,馬蹄之下,一個小女孩癱坐在地上,似乎已經嚇傻了,朝寧的心一瞬間揪起,就在此時,一位錦衣青年,長臂一展一把撈起癱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一個翻滾,堪堪避開即將落地的馬蹄,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喝彩聲。

小女孩被嚇傻了,此時被人抱在懷裡,才曉得害怕,哇哇大哭起來。

一個婦人走上前一揖,“多謝貴人救小女一命,多謝......”

錦衣青年將懷中小女孩遞給婦人,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朝寧,似是朝寧的目光太過直白,他目光一滯,朝著馬車而來。

面如冠玉的錦衣青年從容不迫的走過來。

“請問是長寧公主的車駕嗎?”

侍衛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上官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