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戒指後,就到了拋捧花的環節,這一環節過後,新人才會去換敬酒服,向參加婚禮的賓客表達自己的謝意。
“允兒姐,你……”林肆然剛想問林允兒要不要參與一下接捧花的環節,就發覺自己手裡一空,轉頭看著離開座椅的林允兒問道:“你要去哪兒?”
“接捧花啊~”林允兒回身,湊到林肆然耳畔小聲的說道。
林肆然啞然一笑,沒想到兩人想法撞一起了,指著林允兒手裡的帽子說道:“那你帶帽子幹嘛?”
“這樣不容易被人拍到。”林允兒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肆然。
“你是傻瓜嗎?這樣更明顯吧?”林肆然失笑著說道:“給我吧,今天攝影組都是我的人。”
看著林允兒兩側編著兩條細長辮子,充當發繩一樣固定著烏亮的直髮,髮梢處用銀色鑽面的蝴蝶夾輔助裝點的溫婉動人模樣。
林肆然接過她手裡的黑色鴨舌帽,捏了捏她的手,輕聲說道:“就這樣漂漂亮亮的去接捧花吧,嗯?”
“知道了,那我走了~”聞言,林允兒展顏一笑,朝著林肆然揮揮手,就提著裙襬朝臺下小跑而去。
林肆然眼裡帶著溫柔的色彩,看著那道混入伴娘團裡的倩麗身影。
“希望將我的好運和幸福會傳遞給下一位朋友。”
“大家站好,不要亂動哦~”韓申敏望著臺下的七八個女生,眼睛掃過某處,嘴角露出笑容,轉過身背對著臺下。
“我要準備丟了……”
林允兒望著臺上穿著婚紗的韓申敏,眼睛盯著她高高舉過頭頂的淡粉色捧花,一雙明亮的眸子裡透著期待和躍躍欲試。
“一、二、三!”
隨著韓申敏乾脆利落的報數聲結束,眾人的目光齊齊鎖定輕輕在空中揚起的淡粉色花束。
臺下接捧花的女生們微微挪動步子,有的雙手舉起,有的單手伸張著。
啪!
隨著一聲清響,不知道是人群中誰揮動的手接觸到了捧花的把手,淡粉色的捧花再一次揚起,少許花瓣飄落。
可惡,差一點點就能碰到了。
林允兒對於一手接到捧花並沒有抱著什麼期待,只是希望自己好歹能碰一下,沾沾喜氣。
目光緊緊跟隨著剛才近在咫尺,卻再次高高揚起的捧花朝著不明的方向飛去。
啪!
聽到身側傳來的響聲,目光才剛剛離開林允兒的林肆然又轉頭看向臺上,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T臺附近觀看捧花環節的人頓時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全場鴉雀無聲。
“這……”
林肆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自己右手拿著的捧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臺上的韓申敏對視一眼,又看向人群裡的林允兒,隨著身旁的人笑出聲來,笑聲逐漸引領了大家的反應。
除了臺下觀望的賓客,臺上接捧花的女生們也紛紛笑了起來,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學長,看來這個捧花只能給你了。”
望著捂臉啼笑皆非的林允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韓申敏捂嘴笑了一下,有些可惜的說道。
捧花可不能丟第二次啊。
臺下的林肆然苦笑著,右手的捧花輕輕一揮,示意自己接下了新娘的祝福,隨後又把目光轉向林允兒,朝她招招手。
林允兒看著林肆然正大光明的樣子,一手擋著臉,邁著步子回到自己在林肆然身旁的座位上。
“怎麼辦?”林肆然揚了揚手裡的捧花,笑著向林允兒問道。
“什麼怎麼辦,給我吧。”林允兒小聲嘟囔一句,稍微張望了一下,直接從林肆然手上拿過捧花。
還能怎麼辦,又不能還給申敏。
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一個大男人拿著捧花像什麼話。
隨著兩位新人換好敬酒服,四位長輩領著兩位新人在關係親近的親屬宴席一一敬酒。
片刻後,就來到了林肆然他們所在的一桌。
“肆然,今天麻煩你了。”具本義親切的拍了拍林肆然的手臂,感謝地說道。
“應該的,伯父。”林肆然笑著回了一句,一本正經的說道:“當時上學的時候,我就覺得在煥哥會和申敏走到一起。”
聞言,具在煥臉上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荒唐的表情,韓申敏則是不好意思的捂著嘴輕笑起來。
這傢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還是一點沒變。
而身旁的四位長輩則是不約而同的哈哈一笑。
顯然他們也知道了具在煥和韓申敏在約定婚約前,就談過戀愛的事情。
面對長輩的笑聲,具在煥也不好反駁什麼,和林肆然相視一笑,拍了拍他胸口,就把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想說的都在酒裡了。
“可惜了,你爸爸和媽媽沒能到場。”具本義有些可惜,又轉眼看向林肆然身旁面帶微笑的林允兒,說道:“允兒小姐,淑英前幾天剛和我提到過你。”
“希望你今天過得愉快。”
聽到具在煥身旁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出聲,林允兒沒想到李淑英還特意和具父具母提及自己。
林允兒挽著林肆然的手,目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溫婉一笑,開口說道:“謝謝您,我今天過得很開心。”
具父具母笑了笑,舉杯示意後,便帶著兩個新人朝下一桌走去。
“爸爸媽媽和伯父伯母關係很好。”林肆然解釋了一句。
“我沒想過淑英姨母會特意提到我。”看著具在煥的父母離開,林允兒才放鬆下來,小聲地對林肆然說道。
剛剛她有一種被老師點名的感覺。
聞言,林肆然撫了撫林允兒的肩膀,大概能理解她想解釋的那種意外感覺。
大概半個小時後,敬酒結束,具在煥和韓申敏又換了一身常服,就直接來到了林肆然這一桌坐下。
“愛德華那小子呢?”具在煥大大咧咧的攬著林肆然的肩膀,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裡。
他老早想問了,一開始還以為愛德華要踩點到,結果到現在也沒見到愛德華。
韓申敏則是坐在林允兒邊上,兩個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就直接坐這兒?”林肆然有些奇怪的看了具在煥,又瞟了眼林允兒。
他沒記錯的話,剛剛林允兒說清心丸吃多了會食慾不振,具在煥這副胃口大開的樣子,跟吃了假藥一樣。
“我就和申敏先來坐坐,一會兒再去兜兩圈就好了。”具在煥又夾了一筷子,隨手拿起林肆然的杯子喝了起來。
“你小子喝的什麼?”具在煥皺了皺眉,把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奇怪的問道。
“蘇打水。”林肆然老實的說道。
對於林肆然不喝酒,具在煥沒什麼意見,畢竟自己知道這弟弟酒量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有些鬱悶:“不能挑點味道好喝的嗎?”
沒顏色的汽水那麼多,喝什麼蘇打水。
“愛德華昨天進醫院了,讓我跟你說聲抱歉。”沒管具在煥的抱怨,林肆然回答了他最開始的問題。
“住院?什麼情況。”具在煥停住了進食的動作,一臉狐疑的問道。
如果愛德華住院,林肆然怎麼不早說。
“他說他自己會和你解釋。”林肆然攤攤手,想到昨天下午去見醫院見愛德華的樣子,強忍著笑意。
“快點說,那小子根本沒跟我講。”具在煥一看林肆然的表情就知道有故事,推著林肆然的手肘,催促道。
“那你先別吃東西。”林肆然提醒了一句,然後說道:“他昨天下午洗澡的時候,把尾巴骨摔骨折了,現在整個人趴著吊在病床上,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林肆然就想到昨天愛德華的樣子,彷彿栩栩如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奇怪,明明昨天當著愛德華的面都忍得好好,怎麼今天反而會這麼想笑。
“真的?”具在煥放下筷子,眼裡的好奇心都快溢了出來:“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
“你覺得他會讓我拍照?”林肆然稍微緩了緩,反問了一句。
具在煥有些掃興的擺擺手。
“咳咳,醫生說,那傢伙至少要三天之後才能側著。”林肆然輕咳一聲:“你明天有空的話,幫我去照顧一下他。”
“畢竟在韓國,他能依靠的除了我,就只剩你了。”
聞言,具在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贊同地說道:“當然了,我們可是兄弟啊!”
“我明天會提著果籃去見他的,你放心好了。”匆匆又夾了一筷子菜,具在煥拍拍林肆然的肩膀,示意自己先走了。
隨後,具在煥衝著自家老婆昂昂頭,示意她該去和其他朋友寒暄兩句了。
畢竟在場的客人朋友還有很多,婚宴雖然長達3個小時,但他們也不能把時間都放在林肆然他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