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司卿和肖默對視一笑,魏路這人果然有問題。
“好,謝謝你的幫忙。”
司卿和肖默又從院長那兒得到了和魏路同一時期在福利院院的人的住址。
之後,兩人向院長告別,離開了福利院。
“老話說的好,小孩子是最單純的,一個兩個的有衝突,還可以理解,但如果所有的孩子都一起以孤立某一個人,那一定是某個人身上有問題。”
肖默點頭。
“有沒有問題,咱們去這些人那裡問問就知道了。”
福利院裡有這些孩子的詳細住址,司卿和肖默找到在一家小公司上班的人,在說明來意之後,那人聽到小路的名字,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那人簡直就是個笑面虎,兩面派。”
“其實,陽光福利院幾十年前的條件並不比現在這般富裕,而且福利院裡孩子很多,平均分到每個孩子手裡的糖也就那麼一兩塊,我記得小路那傢伙經常趁我午睡的時候把我的糖果偷走,然後送給那些媽媽們去討好他們,還誣陷我的糖是被其他小朋友給偷的,當時我聽信了他的話,還和其他人鬧了好大的脾氣,後來我有一次午休的時候,看到他偷偷在拿其他小朋友的糖,我這才反應過來,被他騙了。”
那人越說越上頭,白皙的面板上紅色越來越明顯,昭示著男人現在的不平靜心態。
“而且這人很會撒謊,真不明白他是怎樣一邊幹著最壞的事,一邊又用那麼甜的笑容去迷惑所有人的,聽說他現在還去了警局工作,哼!”
最後這個哼頗具靈性。
司卿微微挑眉,和肖默對視一眼,而後兩個人離開了那裡。
“現在可以肯定了,魏路擅長說謊。”
司卿點了點頭。
“可這並不能證明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母親是被魏仲殺死的。”
“或許,我們可以從他母親那邊下手。”
108案第一位死者陸晴,他們對她的個人資訊簡直是瞭如指掌 。
陸晴出生在偏遠農村的一家農戶裡,那家農戶封建思想很濃厚,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於是讓身為女孩的陸晴早早輟學,進到城裡打工來補貼還在家裡上學的兒子。
根據魏仲的證詞,陸晴在打工期間認識了魏仲,兩個人迅速陷入愛河,魏仲在當時靠著恩師的名頭,也算是在行業裡風生水起的大人物了。
陸晴從魏仲那裡得到了不少錢寄回家裡,然後又過了幾年,那裡鬧了火災,陸晴一家人竟然全都沒有逃出來。
所以,陸晴的屍體才會在當時會處於無人認領的狀態。
“從陸晴這方面可以看出,魏路去福利院的說辭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詞,也就是說,那個故事是他編出來的,尚且在幼童時期就有如此縝密的思維,這孩子天賦很高啊!”
司卿衝肖默勾唇笑了笑。
“確實是天賦很高,但也確實很可怕。”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魏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自己的父親給殺害的,確實會出現逃走的狀況,畢竟他當時那麼小,親眼目睹了這顛覆三觀的一幕,心裡面的害怕驚慌是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住的。
如果他是魏路的話,也會選擇逃跑。
但是因為陸晴這邊的關係全都斷了,所以魏路來到了警局,在警察的幫助下,被送到了福利院。
“有一個問題,福利院的相關政策也是很繁瑣的,沒有確切的證據福利院也是不會隨便收人的,所以,魏路當時是怎樣透過他們的調查的呢?”
肖默皺眉,開始沉思這個問題。
“沒什麼好疑問的。”
司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衝肖默聳了聳肩。
“陸晴是魏仲的情人,情人這兩個字,就註定標明瞭她見不得光的身份,魏路是陸晴和魏仲兩個人的孩子,既然魏路可以透過福利院的調查系統,就證明魏路的戶口並沒有遷到魏仲的戶口本上,而且,魏路現在還透過了司法機關的調查,成為了一名公職人員,這麼多年沒有風聲走漏,就說明他的戶口也並沒有出現在陸晴的戶口上面,也就是說,這孩子從出生到他十歲那年,魏仲和陸晴根本就沒有給這孩子辦戶口。”
肖默抿了抿唇。
“那他現在的身份證是怎樣辦的呢?辦理身份證戶口本需要出示出生證明,出生證明上也會有生身父母的姓名吧?”
司卿微微笑了笑。
“那你可就猜錯了,福利院的孩子大多都是被棄養的,給他們上戶口本,如果每個都要出生證明的話,那豈不是難如登天?”
肖默恍然大悟。
“這點說通了,如果咱們的猜測都是真的的話,那麼魏路從一開始就知道魏仲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司卿看著手機裡108的各種案宗照片,咬了咬唇。
她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只是古怪之處在哪兒?
手指輕輕的在手機螢幕上滑動,突然間看到一個地名。
腦海裡的碎片彷彿都被連線了起來。
司卿微勾唇角。
果然最無害的往往就是最致命的啊!
“肖隊長,你還記得四年前的108受害人遇害地點在哪裡嗎?”
“當然記得,在天橋附近。”
“那三年前的受害者遇害地點還能記清嗎?”
“我記得是在一家籃球館裡。”
“兩年前的呢?”
“一家燒烤店,和福利院在一條街上。”
說到這兒,肖默猛然間反應了過來
天橋附近,籃球館和燒烤店,全都在福利院附近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過我總覺得,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
肖默抿了抿唇,如果這些都不是巧合的話。
那這件案子就需要重新審理了。
“而且,我記得兩年前,這位受害者好像去陽光福利院做過義工。”
肖默抿了抿唇,駕駛著車子向警局駛去。
回到警局,王成就迎了上來。
“老大,我重新又問了魏仲幾個問題,據魏仲所述,魏路這個兒子是在十年前走失的,當時,他正沉浸在製作人皮玩偶的興奮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