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現在我心情好,你趕緊給我圓潤的走開。’
[宿主,你的意思是讓我圓潤的……]
‘滾。’
[好嘞!]
看完紅樓夢,它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在男人需要的時候出現,在男人不需要的時候懂事的離開。
要做一個大方的女人,就算知道男人在外面有許多鶯鶯燕燕,也不要想著從男人那裡要一個公道,這樣只會讓你自己的病情越來越重。
如果司卿知道這小系統心裡在想這個,可能又會無語望天。
這說的和紅樓夢哪一點沾邊了,這估計是小七從哪個狗血偶像劇裡面得到的真理吧?
“麻煩肖隊長送我回家了,肖隊長回去的時候慢點。”
司卿開啟車門,目送著肖默開車離開。
司卿和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而後慢悠悠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溫和的路燈下,司卿的影子被越拉越長,一陣清風吹過,樹木晃動。
司卿微微皺眉,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公園那處小樹林,片刻後,勾唇笑了笑。
原來如此……
原來,這一次108選定的目標,竟然是自己嗎?
她可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呢!
司卿走回房間,把門鎖好。
剛剛穿過小區公園的時候,她敏銳地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盯著。
司卿五感通透,很快就知道了盯著自己的人是誰。
方山。
就是那個108案件首次出現時的負責法醫,也是魏仲的開山大弟子。
小七帶自己回溯案件的時候,司卿曾經看到過那人的面孔。
看來,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刺激到他們了啊!
只是不知道他們把自己作為這一次的目標,是蓄謀已久呢?
還是因為今天自己差點捅進他們的老窩,而突然萌發的殺意呢?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關係。
之前司卿還在擔憂,怕這一次還會牽扯到無辜的人,這下倒是一點擔憂都沒有了,他們竟然找到了自己頭上。
第二天一大早。
司卿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休閒服,開車根據導航上的地址來到了這處偏遠的小農村。
“大爺你好,請問你知道劉大強家在哪裡嗎?”
司卿下車,問了路邊上搬著小馬紮,坐著曬太陽的一個老頭。
老頭把司卿的穿著打量了一遍,而後視線定格在司卿開著的那輛車上面。
他年紀大了,有些跟不上時代,不過也能看出來這輛車子是極貴的,不像是他們這個小農村能夠負擔得起的。
於是,看向司卿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警惕。
“丫頭啊,你找他幹什麼?他都很多年沒回過村子了。”
司卿勾唇笑了笑。
“是這樣的大爺,我是他在城裡打工時認識的朋友,前段時間他給我寄了一封信,說讓我來這裡找到他的住所,幫他從家裡取一樣東西帶回去給他,可那封信上面也沒有寫具體的住址,我只找到了這個村子,並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大爺,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嗎?”
司卿的面相很具有迷惑性,被這麼一個年輕小姑娘甜甜的一笑,大爺頓時有些心軟,伸手指了個方向。
“就沿著這條路走到盡頭,最靠裡邊那個小道口拐彎那條街上那個最破舊的鐵門就是他家了,姑娘,你去吧。”
司卿道了謝,而後坐上車,順著大爺指的方向駛去。
“這姑娘長的還怪好看的,倒是沒想到劉大強這小子真他媽有出息啊,出去了一趟,竟然認識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老大爺又想到自己那個在家裡整天窩著無所事事,快28了,還沒有討到媳婦的大孫子,頓時心裡湧上一股子無名火。
司卿把車停在過道的盡頭,下車,走進那條小窄過道里。
這條路實在是太窄,她的車開不進去。
司卿本來以為她還會找一會兒,走進過道卻發現,劉大強家出奇的好認。
主要是這條過道里其他的人家全都是磚瓦房,還磨上了洋氣的小石灰,貼上了好看的白瓷磚,就這一家,用的是破破爛爛的鐵門。
和這一條過道,簡直格格不入,好辨認的很。
司卿敲了幾下鐵門,見沒有人出來,抿了抿唇,走了進去。
“你誰啊你?”
剛走進去就見一頭髮半白的中年男人叼著牙刷,衣服邋里邋遢的模樣。
司卿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而後開口說道:
“請問你是劉大強的父親嗎?”
男人點了點頭,而後掃了司卿一眼,把嘴裡的白沫用清水漱乾淨,隨意地吐在地上。
“你和我們家強子是什麼關係?這小子是不是壓根就沒失蹤?他在哪兒?”
看著徹底激動起來的中年男人,司卿搖了搖頭。
“我也不和你說這些彎彎繞繞的了,我叫商卿,北城市公安局法醫科的科長,現在來這找你是為了和你瞭解一點關於劉大強失蹤二人的詳情。”
法醫……
男人的目光帶了一點驚訝。
“這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快六年了嘛,怎麼現在才來找我瞭解情況?當時公安局給的定案不是已經死亡了嗎?”
司卿笑著搖了搖頭。
“您說的恐怕只是當時工作人員給出的猜測吧,在屍體沒有找到之前,案子是不會結的。”
劉大強的父親抓了抓腦袋,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模樣。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哪裡還記得多少細節?這辦案本來就是你們公安的事情,六年了查不出來,現在來問我六年前的事情,你們這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司卿沒有理會男人的暴躁,自顧自的開口解釋:
“是這樣的,警局最近接到一起報案,這起報案牽連的地方很廣,經過調查,可能與您兒子的案件有些關係,所以警局那邊派我來和您交涉一下,看看您還能不能想起關於你兒子的一些事情?”
“哦,我們也不要求你想起太多,不過我們聽說你兒子在失蹤之前好像發了一筆橫財,請問這件事情,您瞭解嗎?”
說完,司卿就去打量男人的神色,見男人眼神躲閃,頗有一股子不自在的意味,司卿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