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顯然胖子也沒有想到如此真誠的一句話,會讓眼前的三位大佬變得如此憤怒。
當然。
接下來,他也沒有機會尋求答案了。
只見大量細密的甲蟲從窗戶地板的縫隙中一湧而出,瞬間爬滿了其全身。
“啊!!”
滲人的慘叫回蕩,但只持續了片刻時間。
待到甲蟲消散,地板之上只剩下一具光禿禿的白骨,上面竟是沒有絲毫的血肉。
見此一幕,另外的三人瞬間癱軟在地,恐懼得說不出話來,雙腿好似皮筋一般,早已無法支撐站立,就連坐在椅子上都是奢望。
“我....我.....”
“饒命.....我什麼都答應.....”
“我....我還有用......嘔......”
三人顫顫巍巍的求饒,恐懼到嘔吐。
但一切都晚了,只見兩個可愛的小孩子緩緩褪下了面具,露出讓人親暱的紅潤面孔,一點點靠近。
“別怕哦,乖.....”
“頭暈是正常的哦.....”
魍舔了舔嘴唇,一躍到其中一人身上,隨後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環抱向對方的脖頸。
“饒.....”
咔嚓!
男子瞳孔劇烈收縮,只覺得胸膛流淌著溫熱,顫抖的雙手恍然地撫摸上去,溼溼的,滑滑的,僅存的嗅覺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隨之而來的還有愈加強烈的窒息感,整個身體彷彿在不斷下墜,直到視線模糊,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
最後時刻,耳邊隱約傳來興奮的童聲。
“魎魎,真是太棒啦,哇哦!”
“嗯嗯!剩下的一個咱們一人一半!”
魎此時也騎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之上,原本可愛的臉頰化作深淵巨口,正十分盡心地照顧著昏迷的男子。
墨注視著這一切,饒是詭異,這般血腥滲人的場景落在他眼中,也讓他嘴角不由得抽搐。
主要是這反差也太大了一點。
咔嚓咔嚓......
滋溜滋溜......
不多時,整個會議室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隨著魍魎與墨的離開,只剩下地面之上粘稠的猩紅代表著消失的四條生命。
今日過後。
蘇城的建設步入正軌,不管是能接受的還是不能接受的,都不再有任何異議的聲音。
同時另一邊的江城卻是一直處在緊張的氛圍之中。
停屍房內。
幾名屍檢官正裡裡外外的檢查著病床上的三具乾癟屍體。
“再次確認,這三人死於詭異之手。”
只見三具屍體呈現詭異的扭曲,猙獰的表情,體無完膚的抓傷,顯然死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死因也是如出一轍。
蟲類進入身體,大量繁殖,以極快的速度孵化,幼蟲將內臟啃食殆盡,然後逃之夭夭。
這樣的手段,除了詭異,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了。
“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角落一席黑衣的杜鳴一直默默注視著,眉頭擰成一股繩,身為城防軍總指揮的他,詭異出現在城內,簡直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
但半個多月下來,卻是沒有任何線索,詭異之所以叫詭異,最難的便是追蹤。
城內唯一擅長追蹤的詭滅軍成員,也在之前的一次任務中犧牲,現在的他可謂是焦頭爛額。
民眾如果知道詭異能夠在安全區內隨意殺人,到時候所引起的連鎖反應簡直不敢想象。
“沒有,但這些天的反覆檢驗下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兇手肯定是擁有類似操控蟲子能力的詭異。”
一名屍檢官放下手中的手術刀篤定地說道。
“你說的是廢話,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列為機密,誰敢洩露,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杜鳴不敢大意,但凡牽扯到詭異的事,絕對是最高保密級別。
“明白。”
屍檢官離開,整個停屍房只剩下杜鳴一個活人。
“詭異.....已經滲透進來了嗎.....”
杜鳴喃喃自語,隨手抽出身後的短刀,口中唸唸有詞。
“拔刀·烈焰!”
剎那間,炙熱的火焰覆蓋向前方的三道屍體。
“江城.....不容有失,我必定將你抓出來凌遲!”
幾個呼吸的功夫,屍體化作飛灰,杜鳴收起靈武,正欲離開,卻是駐足。
“瞧我這記性,齊師弟,看來這下要麻煩你了。”
杜鳴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一道意氣風發的身影,那人正是齊雲。
兩人關係莫逆,對方在任務中經歷了什麼他不清楚,但那名擅長追蹤的人正是其之前的隊友。
雖然很不想打擾齊雲,但直覺告訴他,對方或許能幫到他。
想到此處,杜鳴沒有耽擱,當即朝著齊雲的住處趕去。
別墅內。
齊雲理了理作訓服,徑直坐上院內的軍用皮卡,雖然有些落灰,但發動後動力依舊強勁。
隨著一腳油門,車身頓時在街道上揚長而去。
幾乎是前後腳,另一輛軍車駛來,杜鳴來到別墅門口。
“這傢伙,難道真就願意踏實做個教官?這麼積極?”
杜鳴一臉不解,以他對杜雲的瞭解,這傢伙滿懷熱血,不可能因為一次任務就隨遇而安才對。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貼心地為其關好大門後,便徑直朝著集訓營趕去。
殊不知,在其走後,幾隻黑色的甲蟲好似蚊蟲般起飛,緩緩跟了上去。
另一邊。
“哦?”
齊雲自在的踩著油門,後視鏡倒映出不斷倒退的車流,聽著耳邊甲蟲傳來的細聲,臉上毫無波瀾。
今天正是他這個冒牌教官上任的日子,可似乎還有其他事找上門來了。
“吾主.....找你的人是江城城防軍總指揮杜鳴,跟齊雲關係似乎不錯,需要解決嗎?”
“解決?”
“是的,吾主,雖然他有王級實力,但我有信心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在睡夢中!”
墨的聲音充滿了自信,還有那麼一絲激動,顯然能為曾飛揚做事是天大的榮耀。
“你是覺得,我對付一個找上門的王級,還需要你出手嗎?”
曾飛揚透過齊雲的雙眸淡淡地望向擋風玻璃外的街道,雖然齊雲的身體限制了他的實力,但王級從來都不是他眼中的對手。
“吾.....吾主.....屬下不敢.....”
車內的甲蟲肉眼可見的嚇死了幾隻,傳出的聲音充滿了惶恐。
“呵呵.....這人有用,你注意隱藏,別暴露了,這江城背後.....不簡單.....”
“屬下明白!請吾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