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中的空氣粘稠而沉重,彷彿每一步都在與無形的阻力抗爭。
碧鱗七絕花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綠色霧氣,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
孤獨瑤小心翼翼地跟在齊夏身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對毒瘴產生反應,面板上浮現出細密的碧綠色鱗片,瞳孔也逐漸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她咬了咬牙,努力壓制住體內的毒素,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齊夏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腳步微微一頓,但沒有回頭。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手中的地圖在毒瘴中顯得格外模糊。
他知道,孤獨瑤的狀態並不好,但他並不打算為此停下腳步。
時間對他來說太過寶貴,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冰火兩儀眼,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再堅持一下。”齊夏的聲音突然在毒瘴中響起,冷漠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孤獨瑤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
她知道,齊夏的這句話並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提醒她不要拖後腿。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跟在齊夏身後。
毒瘴中的時間彷彿變得緩慢而漫長,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擦肩而過。
碧鱗七絕花的毒素逐漸滲透進他們的身體,孤獨瑤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變得愈發困難。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齊夏彷彿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隨時都可能消失在毒瘴中。
就在她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齊夏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到了。”齊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
孤獨瑤勉強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前方的毒瘴逐漸變得稀薄,隱約可以看到一片奇異的光芒在森林深處閃爍。
那光芒如同火焰般跳動,卻又帶著一種冰冷的寒意,彷彿是兩個極端的力量在相互交織。
“冰火兩儀眼……”孤獨瑤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那裡不僅是齊夏的目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齊夏沒有再多說什麼,邁步朝著那片光芒走去。
孤獨瑤咬了咬牙,拖著疲憊的身體跟了上去。
她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但她已經沒有退路。
兩人一前一後,逐漸消失在毒瘴的深處。
碧鱗七絕花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為他們的命運默默祈禱。
當齊夏和孤獨瑤終於穿過毒瘴,來到冰火兩儀眼的邊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都感到震撼。
冰火兩儀眼如同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水一半熾熱如火,一半冰冷如霜。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湖面上交織,形成了一道奇異的平衡。
湖邊的土地上生長著各種珍稀的植物,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那株「綺羅鬱金香」。
它的花瓣呈現出七彩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窮的生命力。
齊夏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綺羅鬱金香上,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目標。
然而,就在他準備上前採摘時,湖面突然劇烈波動起來。
“小心!”孤獨瑤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驚恐。
齊夏猛然回頭,只見湖水中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黑影。
那是一條體型龐大的碧鱗蛇皇,它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在注視著闖入它領地的獵物。
“看來,我們還得過最後一關。”齊夏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手中的魂力悄然凝聚。
孤獨瑤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知道,這條碧鱗蛇皇正是她們獨孤家的守護魂獸,也是她體內毒素的源頭。
面對它,她沒有任何勝算。
齊夏沒有再多說什麼,邁步朝著碧鱗蛇皇走去,挑釁的招招手:“蠢蛇,來戰。”
碧鱗蛇皇張開大嘴,發出獨離於攻擊魂獸的吼聲,口中噴酒出毒痰掉在滋滋冒煙。
它擠回身體,猛得藉助推擊力一口咬中齊夏,然後身資高昂的仰起頭,將他一口吞入在口裡,滿意的舔了舔蛇唇。
還以為有多牛逼呢?
原來不過是才小爬蟲而已,咦?
碧鱗蛇皇的豎瞳注視著孤獨瑤,同類的氣味,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與此同時,孤獨瑤還生活在震驚之中,剛才齊夏還勇的一批,現在人沒了,獨留她一個人。
“不……他,他不會這麼容易死了。”
碧鱗蛇皇的豎瞳中閃過一絲痛苦與驚愕,它的身體劇烈顫抖,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內部撕裂它。
孤獨瑤呆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巨大的蛇皇身體開始扭曲、膨脹,最終——
“轟!”
一聲巨響。
碧鱗蛇皇的身體猛然爆裂開來,無數白骨從它的體內噴湧而出,如同噴發的火山般瞬間堆成了一座骨山。
碧綠色的血液和毒液四濺,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腥臭味。
孤獨瑤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瞳孔緊縮,心跳幾乎停滯。
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一條萬年魂獸,竟然從內部被生生撕裂!
就在她震驚之際,一道身影緩緩從骨山中走出。
齊夏的身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膜,手中握著一根由白骨凝聚而成的長矛,眼神冷峻而深邃。
他的左眼依舊泛著碧色的豎芒,彷彿與那條碧鱗蛇皇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
“你……你還活著?”孤獨瑤的聲音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齊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空中懸浮的那枚萬年魂環。
魂環散發著濃郁的漆黑色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冷冷道:“為我護法,我要吸收這枚魂環。”
孤獨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變得複雜起來:“你瘋了嗎?這可是萬年魂環!
你十幾的魂師,沒有足夠的魂力支撐,你會被反噬致死的!”
齊夏冷冷看了她一眼,聲音中沒有絲毫波動:“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護法,別讓任何東西打擾我。”
孤獨瑤咬了咬牙,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齊夏的決定幾乎是在賭命,但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齊夏失敗,她也將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好,我護法。”孤獨瑤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然。
齊夏沒有再說什麼,徑直走到那枚萬年魂環下方,盤膝坐下。
他的雙手生出血泡,血色魂力在周身流轉,逐漸形成一個血肉之牆。
孤獨瑤站在一旁,警惕地環顧四周。
她知道,吸收萬年魂環的過程極為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其他魂獸的覬覦。她必須確保齊夏不受任何干擾。
齊夏閉上雙眼,魂力緩緩釋放,與空中的萬年魂環產生共鳴。
魂環的光芒逐漸變得耀眼,漆黑色的能量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湧入他的體內。
剎那間,齊夏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萬年魂環的能量太過龐大,幾乎要將他撐爆。
他的面板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鮮血從裂縫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孤獨瑤看得心驚肉跳,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緊緊握拳,心中默默祈禱。
齊夏的眉頭緊鎖,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能感覺到,那股狂暴的能量正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試圖摧毀他的經脈和武魂。
然而,他並沒有退縮,反而咬緊牙關,強行運轉「生生不息」武魂,試圖將那股能量馴服。
“轟!”
又是一聲巨響,齊夏的身體猛然一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左眼碧光大盛,彷彿與那枚魂環產生了某種共鳴。
碧鱗蛇皇的虛影在他身後浮現,發出無聲的咆哮。
孤獨瑤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已。
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吸收魂環時引動魂獸的虛影,這簡直超出了她的認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齊夏的狀態逐漸穩定下來。
他的呼吸變得平穩,面板表面的裂紋也開始癒合。
那枚萬年魂環的光芒逐漸暗淡,最終完全融入他的體內。
當齊夏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碧綠色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他緩緩站起身,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魂力,嘴角微微揚起。
“成功了麼……”孤獨瑤喃喃自語,心中既震驚又複雜。
齊夏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孤獨瑤,冷冷道:“接下來,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孤獨瑤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肯放鬆啊。”
齊夏沒有回應,目光冷峻而堅定。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冰火兩儀眼就在眼前,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他必須儘快找到綺羅鬱金香,完成自己的目標。
孤獨瑤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冰火兩儀眼的走去。
湖面上的冰火之力依舊在交織,彷彿在訴說著某種古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