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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劇組風波19

心裡藏著事,溪禾難免有點不在狀態,好在,今天整個劇組都放假了。

溪禾難得在放假的時候出門,自從上次被簡以桁兇過之後,他就不會無緣無故出門,就是不想和這人碰上。

但是他想要弄清楚,昨天晚上去他房間的人是誰。

沒想到,他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簡以桁此時正坐在小旅館樓下的大廳那兒看書,帶著金絲框眼鏡,看的很認真。

說實話,簡以桁長得真的很帥,單是坐在那兒就惹了一群小姑娘圍觀,但是他的脾氣真的太差了。

溪禾默默在心裡這樣想,他打算悄悄咪咪掠過簡以桁出門。

沒想到,他才走到一半就被人給喊住了,簡以桁仍舊沒抬頭,只是淡淡的喊了聲他的名字,“溪禾,你過來一下。”

【陳敘白,俺錯了,這才是真正的strong哥啊!】

【誰懂,他假裝不在意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溪禾順著他的意思走過去。

簡以桁這才抬起頭看向溪禾。

“背上的傷好了嗎?”

“啊?”溪禾微微張嘴。

溪禾有點詫異,簡以桁居然是那種會關心演員的導演,昨天自已和江野說傷勢的時候,他明明連餘光都沒施捨給他們兩個。

“背蹭到牆上的傷。”簡以桁難得耐心解釋。

溪禾撓撓頭,“我知道,我只是有點驚訝,簡導居然還會關心演員的傷。”

面前的男人輕輕皺眉,“演員的狀態會影響到拍攝進度。”,然後又直視著溪禾補充道:“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麼冷漠的人。”

這話溪禾真不知道怎麼接,就完全不像是簡以桁會說出來的話,基於兩人目前還是非常不熟悉的關係,溪禾只能抿著唇,尷尬的笑了笑。

“算了,你跟我去趟我房間。”簡以桁甩下這句話就率先往樓梯邊走過去。

溪禾看著他挺立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他想知道昨天晚上闖進他房間裡的人是誰,簡以桁作為導演,或許能知道些什麼資訊。

0192看他真的跟上去的時候,沒忍住開口問:【你真的過去啊?】

溪禾抿著唇嚴肅的點點頭:“嗯,我去刺探一下軍情。”

0192頓時無話可說,自已的宿主好像過於自信了點......

......

“坐在那兒吧。”簡以桁指的是他的床。

簡以桁的房間很乾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疊的整齊方正的被子擺在床位,而桌面上只有檯膝上型電腦和一些書籍。

溪禾有點小心的掀開床鋪的邊角,露出底下的床板才放心坐上去,穿著外褲坐在別人床上是不禮貌的行為。

以至於,簡以桁轉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床邊被掀開一片角落,而溪禾乖乖巧巧的坐著,甚至手都好好擺放在膝頭,眼睛也不亂看。

乖的不可思議。

他剛剛叫住溪禾的時候,其實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完全是下意識的。

他很少做出這麼衝動,不經過腦子的行為,但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好像很多事都不受他控制。

那天在片場撕壞溪禾褲子的時候也是,明明只是為了讓他快點入戲而已,下手的時候,卻是連他自已都難以想象的粗暴。

潤白腳腕滑膩的觸感彷彿還在眼前,昨天拍那段戲的時候,溪禾穿著短裙子,勾著腿在桌子底下蹭傅琛的畫面,他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大家的都一樣,為什麼就溪禾的是那樣的,白生生的,因為現場溫度高,還暈出點粉色,光是看著,就能讓他聯想到握上去的觸感。

那段片子的底片還在他的電腦裡,昨天晚上,他沒忍住又找出來......

現在人就坐在自已眼前,簡以桁覺得他反而不明白要怎麼做了,手上捏著藥品,簡以桁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簡、簡導…”簡以桁不說話的時候,樣子看起來很唬人,溪禾當時就有點坐不住,微微直著身子,看起來很拘謹的樣子,聲音也小。

“嗯,衣服脫了。”

“啊?”溪禾驚得直接從床邊站起來。

簡以桁皺了皺眉頭,“你不脫,我怎麼給你上藥。”

確實,溪禾受傷的地方在背後,必須要脫了衣服才能看到。可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在簡以桁面前脫,大概是因為上次褲子被撕的原因吧。

“您給我吧,我拿回去自已用,就好。”溪禾小心翼翼伸出手,試圖接過簡以桁手裡的東西。

“你自已夠得到?”簡以桁沒有遞出手裡的東西,反而反問道。

“我可以找助理幫忙。”溪禾微微抬頭,觀察著面前人的神色。

助理?簡以桁想到那個經常跟在溪禾身邊的男人,在片場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把溪禾當作他自已的所有物似的,緊緊跟著。

甚至連喝口水都不讓溪禾自已拿水瓶,而是他一點點喂著喝。

很多時候,明明溪禾自已可以做到的事情,那個男人偏偏喜歡多此一舉,強硬的要做點什麼,摟腰搭肩這樣的動作忽略不計。

他甚至不讓其餘的演員過多接近溪禾,很多次,簡以桁都看到他用著各種不入流的手段支開溪禾邊上的人。

簡以桁想到這裡,才發現,自已平日裡到底有多麼過於關注面前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許怔住。

遲遲未得到回應,面前的男人臉色微變,嘴抿成一條直線,明顯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溪禾伸出去的手微微往回瑟縮,不敢再說話。

“我幫你弄就行。”簡以桁反應過來後回話,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些藥我還有用,暫時不能拿給你。”

這話一出,溪禾實在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微動著嘴唇道謝,“那、那謝謝簡導。”

“嗯,衣服先脫了。”

簡以桁說這種話的時候,依然是拍戲時那副嚴肅認真的表情,不帶任何情緒。

溪禾都要覺得是他自已想得太多,才想入非非,誤會了人家。

溪禾捏著衣角的手指都被按壓的有些許變形,他尷尬站著,遲遲沒有動作,他還是做不到那麼坦然的脫掉衣服,赤裸著上半身在別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