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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準備春試

盛家兩個公子要科考春試,全家上下都為這事緊張著。

如蘭忙活了好些天,終於驚喜的發現自己在點茶上面天賦,最近幾天都在請汴京一流的高手指導。

墨蘭和明蘭喝著確實不錯。“這下大娘子總不會說你了吧?”

如蘭得意,放下茶具。“母親,這時候哪有時間管我的事兒,她現在一門心思全在哥哥的考試上面呢。不知是什麼門派呀,什麼神佛,反正是能燒香的神仙,母親都命人燒了一炷香的。嘴裡還唸唸有詞,保佑我兒高中……”

如蘭搖搖頭,“母親這成天唸的我都緊張了,昨日睡覺都睡不好。不過你們可準備好了給二位哥哥送考場的東西了嗎?我還沒想好到底該送什麼東西呢。”

“我聽說考進士科的,考場上面都會準備熱水和碳。咱們江浙一帶不是有種麵食炸了之後再煮嘛,我想著給二位哥哥準備一些這樣的麵食,到時候進那個考場用熱水一泡就可以吃了,總比吃些冷巴巴的點心好。”墨蘭已經下去令人準備,還放了好些香料之類的東西。

明蘭拿著手裡的東西,“這是我給二位哥哥做的護膝,聽說考場裡面的冷,到時候凍傷關節可不好。”

如蘭點點頭,“那我做幾個香囊吧。我也是聽說考場裡面萬一倒黴的話,呸呸呸,我是說萬一坐到了臭號,手裡握著香囊,不至於那麼難受。”

三姊妹大致敲定了這些要送的東西,一轉眼就到了送長柏長楓去考場的時候。

“那我們就祝二位哥哥高中前程似錦。”家裡來送人的都眼巴巴望著這家孩子進考場的模樣。

齊國公府倒是整的大張旗鼓,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齊國公家的小公子進考場了,那樣子像是馬上就能考取狀元了似的。京城誰家好人這麼鋪張將整條街都包了下來。

盛紘看了搖搖頭,此事做的太過招搖了。

除了家中兩位哥哥,還有顧廷燁和齊衡也是送了相同的東西,只不過是藉著長柏的手轉交的。

等第三日,長柏長楓都從考場裡出來了。不過是精神上有些萎靡,大夫來看了眼說讓燉點滋補的東西喝喝就沒事了。

長楓長柏被盛家圍著,“四妹妹,你可不知道,考場上還就真只有我們幾個一連三天吃的都是熱東西。考場上有好幾個人,因為吃食錯過了考試。”

長柏確有其事的點點頭,“三弟說的不錯,考場裡除了寒冷之外,最要命的就是腸胃不適了。多謝幾位妹妹。”

老太太抱著長松,“一家子骨肉,不說這些。總歸你們高中了,對咱們家幾個丫頭也好。”

長松已有三四歲,老太太專門請了人開蒙。聰明伶俐得很,一下子掙脫了老太懷抱,跑到眾人中間。又是抱抱長柏,又是親親長楓的,“哥哥高中,哥哥高中。”

家裡的人都寵著他,就是現在三四歲了也理所當然的被哥哥姐姐們抱著。

“我看再過不久呀,松哥兒也要去考試咯。”如蘭哈哈笑著,“到時候姐姐們也給你準備這些東西。”如蘭將他抱在懷裡,揉了揉腦袋,誰又能不喜歡乖巧可愛的孩子呢。

長松抱著如蘭小臉蛋貼在如蘭胸前,“五姐姐,我不要那些。我想要樊樓的燒羊肉,還有六姐姐的蓴魚羹,四姐姐的花茶。你給我買吧,求求你了。”

墨蘭似笑非笑地看著明蘭,明蘭小臉一下子通紅。小時候她也是這樣潑皮無賴的,抱著四姐姐。要不然說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呢。

“好好好都給你,都給你做。讓我來考考你最近可新學的什麼東西?”如蘭哄著。

長松小腦袋搖啊搖,“咳咳,最近夫子教了千字文,我全學會了。”頭上就差頂著快來誇我,快來誇我了。

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咱們松哥兒就是最厲害最聰明的!”墨蘭上手摸了一把松哥兒的辮子,這是長生辮,到了七歲要剪掉的。

一家子人歡歡樂樂的時間短,長柏長楓走之後,也就散了。

散了之後,墨蘭問道,“聽說你家小娘又不大好了,請了大夫可曾說了是什麼毛病?我瞧瞧這十天半個月病都不曾好過,可千萬別拖成了大病。”半月前,衛小娘就生病了,但家中請來的大夫,換了三四個了,也不見好轉。

明蘭長嘆了口氣,“沒辦法的,小娘是心病,好不了了。”

說起來還是她那不爭氣的舅舅造孽,當年換了長松賣了小娘自己,舅舅過上了好日子,轉眼就忘了到底是誰,害得他們一大家子家破人亡了。

現在倒好,念著衛小娘進了京城,竟然獅子大開口要讓盛家安排給他做什麼縣令,還得是富庶地方的縣令。

衛姨媽替弟弟來求過,衛小娘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對弟弟妹妹這麼高看自己。當年她將長松抱給房嬤嬤的時候,他們二人不是不知道。如今一對兒女,一個不見一個不親全然是為了她弟弟。而自己又不得主君喜歡,在這府中過得如履薄冰,現在日子過得好點,還是看在她那一雙兒女的份上。她哪來那麼大的顏面要求盛府給她一個妾室的弟弟安排職位。

於是內結於心,將自己給氣倒了。

墨蘭聽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明蘭看得開。“四姐姐不必安慰我,這是因果,小娘自己求的,怨不得任何人。”說她不親親孃也好,諂媚附上也好,緣分這事,自在人心是說不清楚的。

她看著明蘭,總想起前世她的小女兒。如果小女兒能夠有明蘭一般通透的悟性,也就不會鬱郁在婚嫁上了,總歸日子是自己過的。

夜裡,明蘭拐了彎來到了衛小娘房間,看著小娘瘦削的臉龐,閃過一絲無奈心疼。“小娘您這是何必呢?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替別人過的。這過得開不開心好不好,難道小娘還沒回過神嗎?”

衛小娘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知道您從小就唸著長姐如母,細心照顧著舅舅和姨母,可是您看,他們從未念過你一丁點兒好。只知道趴在您身上吸血,你別說,這只是舅舅一個人的錯。您看哪一次送東西回去少了姨母的?外祖父去世,又是誰奪去了家產?小娘,您醒醒吧,大半輩子都要過去了,難道還不能放過自己,放下這長姐如母的責任嗎?這些話本不該我做晚輩的講,可是小娘,兒女不親也是痛啊。”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接砸開了衛小娘自欺欺人的心。

是啊,她為了孃家一對弟妹一雙兒女不親,自己活得痛苦這又是為何呢?

衛小娘眼淚無聲劃過,染溼了枕頭。她這般憔悴是為何呢?

“明兒,你比我活的明白。”

那晚,誰也不知道明蘭對衛小娘說了些什麼。

只是衛家舅舅再次派人來問,衛小娘第一次毫不留情將人趕了出去。漸漸的,衛小娘身體也好多了。